云箫总是如此温柔。
千月、千韵闻言,不禁很是感动,尤其是千韵,她红着眼眶说道:
“娘娘,您千万别自责,你已经待奴婢们很好了,就算奴婢们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您也从不会打骂我们,更加没有重重地处罚我们,在其他宫当差的宫人,从没有我们这样好命的,他们背地里,都嫉妒死我们了!那个红衣,她不仅嫉妒我们中宫奴婢的命比她好,不用受罚,还嫉妒我们娘娘,每天被皇上捧在手心里,千恩万宠!她表面上风光,其实,她在寿安宫做错了事,一样要受罚!上个月,奴婢就看见,她被太后罚跪在大太阳底下,一跪就是一下午,那时,奴婢可解气了……”
说到这里,千韵忍不住笑出了声,千月赶忙伸手拍了她一下,啐道:
“你个死丫头,你还敢提这事儿,当时,你还站在她的身后,朝她吐口水,要不是我拉着你跑得快,你就已经被红衣看到了……”
“那是她主子罚她跪的,我就是吐她一脸口水,她也不敢动!”
千韵说这话的时候,毫不脸红,但见云箫面色无奈,又立刻变了说辞,
“总之,是奴婢自己没用,嘴皮子没她厉害,不关娘娘的事儿……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受委屈,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奴婢保证,以后不会再在红衣的背后朝她吐口水啦!”
她说得无比俏皮,众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云箫又摇了摇头,道:
“忙了这一整天,本宫实在是累得厉害,千韵,你去命人打水进来给本宫梳洗吧,千月,你先扶本宫进内殿去。”
千韵答了一声,很快就出了正殿。
这边,千月扶着云箫往内殿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道:
“娘娘,千韵有时候,确实是有些没心没肺的,但是,在她的心里,娘娘始终是第一位的,所以,您别把她说的一些话搁心里头,回头,奴婢一定说她……”
云箫见钱忠并没有跟来,此刻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便道:
“千月,你与千韵是一同陪着本宫长大的人,也是本宫最信任的人,这些话,你不说,本宫也懂得……只是,千韵的性子,泼辣又好强,以后,去内务府取月例、东西的事情,你就辛苦一些,多跑跑,尽量不要让千韵去,免得,她又在那里与红衣撞见,万一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在那里与红衣发生冲突,两宫的面子都挂不住……”
千月闻言,赶忙点点头:
“娘娘说的是,奴婢都记下了,以后,奴婢一定会替娘娘看着千韵的,娘娘尽管放心……奴婢知道,为了云家与皇上,娘娘在后宫步步艰辛,却又不得不苦撑着,其实,有委屈的,从来不是我们这些下人,是娘娘……”
云箫闻言,很是窝心。
她停下脚步,转首握住千月的手,望着千月,道:
“傻丫头,如今的路,是本宫自己选的,艰辛与否,本宫都会继续走下去,所以,倒也不必说什么委屈与不委屈。人,是没有回头路与后悔药可以选择的,再说,人生在世,如果永远只想着自己,那么,这个人的格局就永远是狭隘的,而狭隘之人,是永远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路,走得更加长远的!”
千月闻言,似懂非懂,但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云箫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听晕了,也就不扯这些大道理了,只道:
“总之,千月,谢谢你如此理解本宫,也谢谢你安慰本宫,有你时时在本宫身边,陪着本宫,本宫的日子,其实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苦。好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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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云箫便命人,将册封五位南燕国美人的旨意,都颁了下去。
为了公平起见,云箫将这五位南燕国美人都册封为了“贵人”,因此,她们分别是:钟贵人(钟曦),林贵人(林奕歌),江贵人(江亭雪),孟贵人(孟如笙)和刘贵人(刘倩语)。
今天早晨,是她们第一次来中宫,向云箫与其他妃嫔请安的重要日子。
这“贵人”的位分,在大夏国的后宫,并不算高,比嫔位低了几个品阶。
倒不是云箫舍不得给她们高位,而是,后宫的其他妃嫔向来爱争风吃醋,若是现在,云箫给南燕国的美人们太高的位分,她们肯定会有意见。
因此,新人的位分,肯定不能越过旧人,哪怕要晋升,那也只能以后再说。
而且,妃子们的位分越高,内务府需要供给妃子们的东西,就越多、越珍贵,这些花费,可全都要算在国库里的。
夏天睿有他自己的宏图大志,云箫觉得,既然他没有选秀纳妃的闲情逸致,那么,与其把国库里的钱全都送给妃子们,倒不如拿去招兵买马,或者修筑堤坝、开些学堂,让百姓过得富足些。
话说回来,新人们虽然才刚来到大夏国的后宫,却很守礼数。
尚未到请安的时辰,就已经全在中宫正殿外的院子里等候了。
待请安的妃子们都来齐了,千月与千韵扶着梳妆妥当的云箫出来,众人一起朝着云箫请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箫端坐在朝凤殿的正上方的凤座上,对着众人虚扶了一把,带着威严对众人道:
“众位妹妹免礼,赐座!”
“谢皇后娘娘!”
很快,宫人们便鱼贯而入,奉上刚烹好的茶水。
云箫抬眸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