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韵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喜欢探秘,探知古代那些旁人不知晓的秘密,尤其是事关男女之情。
唉,可惜,她没机会接触这号人物。
宁韵双手托着腮,目光闪闪发亮地看着万琉哈氏,“万姐姐对苏麻嬷嬷可熟悉?她是什么样的人?”
万琉哈氏未料到她会对苏麻嬷嬷感兴趣,迟疑片刻,道:“苏麻嬷嬷常年礼佛,并不见嫔妃,我也只是在先太皇太后在世时偶然见过几回,却不曾说话。”
以她的身份,哪有资格见慈宁宫的人?
宁韵不禁遗憾。
还真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啊,不过,这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多年演艺生涯,她对这类历史中的人物是非常非常好奇的,能够多了解一些的话再好不过。
万琉哈氏又道:“不过,苏麻嬷嬷是先太皇太后的陪嫁侍女,最得先太皇太后信重,连皇上也敬重有加,自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宁韵不以为然,再了不起也只是孝庄身边伺候的宫女,不过是见识多一些罢了。
她只对苏麻的感情纠葛有兴趣。
当然,她更好奇孝庄的感情史,不过人孝庄身份摆在那儿,她是没法打听的,除非她不要命了。
宁韵抛下这些好奇心,问起了另一件事,“为何那拉姐姐未曾前来?”
唔,她许久不曾见过那拉氏了,上次还是在御花园绊了她一跤。
日子无聊,她好想找人欺负一下。
万琉哈氏不知喜塔腊氏为何如此关心那拉贵人,便道:“那拉妹妹近来身子不爽利,许久未曾出来了。”
身子不舒服?
宁韵摸着下巴思忖,在宫里身子不舒服可是代表了许多问题,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
没道理装病,那就是真病了?
唉,好无聊啊。
又少了个逗趣的人。
眼前的万琉哈氏瞧着太老实,太无趣,她实在没兴趣也不好意思欺负人家。
难得出来一次,每次都是什么也做不了,她这人生也太悲催了。
早膳前,英珠出来,坐在桌前,抿了几口茶,在心里问,“你可知晓未来是何人继承了皇位?可是太子?”
先前听宁韵问万琉哈氏的那些话,英珠忽然很好奇,既然这个女人知晓未来发生的事情,那必定知晓是何人继承了皇位。
虽说太子地位稳固,她不该有此一问,但她就是忽然很想知道。
宁韵想了会儿,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告诉你好了,这什么太子的,他哪有那个本事?哼,不气死康熙就算好了,怎么可能继承皇位?”
英珠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
太子毕竟是嫡子,是皇上亲口册立的皇太子,这么多年宠爱有加,要说皇上有废太子的心思,她是怎么也不信的。
“那又是何人当了太子?”
“没有太子咯。”
“什么叫没有太子?”英珠蹙眉不解。
宁韵道:“没有太子就是没有太子咯,废太子后,直到康熙驾崩,都再未立过皇太子,至于是谁继位,哼哼,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自个儿猜去吧。”
哼,凭什么自己就要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当初她还瞒着自己不肯说秘密呢。
有来有往才叫公平。
英珠拧眉,却也没发脾气。
无亲无故,她没道理让人家对自己坦诚。
虽然不知晓是何人继了位,但总归是知道了一件事。
既然太子无法继位,那剩下几个年长的皇子就都有可能。
皇上正当盛年,再过二十年也没问题。
如今有十三位皇子,但有资格的只有那么几位。
无嫡立长,无长立贤,太子若被废,最有希望的便是身为皇长子的大阿哥,立幼子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一切都说不准,皇上当初也非长子,自有清以来,还未有过长子继承皇位的,那也就是说,几位较年长的皇子都有机会。
那么,四阿哥呢?
英珠的心忽然一热,若四阿哥能继承皇位,自然是好,但她也知晓这个希望很渺茫。
毕竟四阿哥的生母出身不高。
何况,若四阿哥真继了位,乌雅氏便是太后,英珠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一颗心陡然冷静了下来。
若乌雅氏真有这个母凭子贵的机会,对她未必有利。
即便将来是个太妃也好,她总要平平安安地度过下半生,决不允许自己落得任人鱼肉的地步。
此时的四阿哥已经大了,断无可能再养到其他高位嫔妃膝下。
英珠暂时抛下了这些心思,此时此刻,不适合想这些,太子尚在位,究竟谁有这个机会,谁也说不准。
以她此时的能力,更不可能影响皇上的决定。
碧空如洗,烈日炎炎,英珠在御花园中散着步,走的累了,在一片树荫下的石头上垫了块帕子,坐了下来。
因天儿热了,嫔妃们鲜少来御花园中散步,大多都是到了傍晚,等天气凉爽些才会出来走动。
这会儿还不到申时,炙热的空气还未过去,是以御花园中只有她与金铃两个人。
坐了没一会儿,远远地瞧见一行人走来。
英珠看过去,见其中一人正是王氏,另一位身形高挑,虽上了些年纪,气质却温婉。
那人身后的嬷嬷怀里抱着个大红色的襁褓。
此人瞧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谁,但从那个襁褓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
听说庶妃章佳氏今年初诞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