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刻意哼了声大的,提醒两个臣子兼闺蜜,她很生气。
“户部的胡侍郎又来抱怨了,”女皇把奏章递给上官晴,“说下港那边的海商投告东城豪强垄断货运,阻碍生意往来,让他们生意难做。”
“是海塔会给户部施压吧,”远坂爱抽来奏章,略略一翻,冷笑道:“果然,一个时辰前结束的事,那帮家伙就逼得户部动用通政司的关系,把胡侍郎的奏章送到了陛下的书桌上。”
“是那帮金钱龟,”见女皇不解,远坂爱说:“他们想接手东四十货站,结果出了篓子,给了御马监杠上他们的机会。”
“所以说他们把我看做娇弱女子了么?”女皇柳眉倒竖,“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到四城,他们哪来的胆子?”
“矿税之事才铺开还没什么进项,”上官晴叹气,“户部那边被逼着预筹军费,恐怕是被下港那边的海商拿住了。海商以为这是跟朝廷谈条件的机会,东城的事情应该是他们的试探。”
“何止是试探,”远坂爱嘁了声:“邵皓禀报我,这个把月来金钱龟在四城活动频繁,针对的都是血塔会的产业。这次不是被御马监及时挡住,他们再拿下一个货站,都能从海到陆垄断一条完整商路了!”
“小爱陪我出去透透气,”女皇起身,招呼远坂爱出了殿堂。
通往园林的幽静走廊里,女皇担心的问:“金钱龟这么活跃,他那边不会有事吧?”
“那不是女皇陛下该关心的事,”远坂爱忠心进谏:“是小丽关心的事。”
被女皇瞪了眼,远坂爱变回贴心闺蜜:“没事的,他退得正好,现在驯象所只管鉴证归档,跟金钱龟那边不会有正面冲突。”
女皇眉头刚刚舒展,远坂爱话头一转:“不过驯象所得到的权柄在束缚金钱龟,至少影响了他们在四城的行动,东四十货站的冲突就是金钱龟想避开这层束缚暗中行事,才惹出了乱子。”
“果然啊,”女皇盈盈浅笑,“只是这么毫不起眼的一招,就让形势变了样,逼得海塔会都跳了出来,不愧是他。”
“我看他是狡诈哟,”远坂爱却不爽了,“朝堂只注意到了御马监的行动,都起劲的弹劾邵皓,没谁理会他这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
“那帮君子个个都是积年老贼,怎么会忽略他。”女皇却看得很透,“他跟邵皓同为镇魔司镇抚的封授,四品以上朝臣都是知道的。只是抓不到有力把柄,才集中火力攻击邵皓。”
吐了口浊气,女皇蹙眉道:“有时候我真的想变成丽,直接去下港把那帮家伙杀个干净。我曾经发誓杀光见到的所有魔人,现在知道魔人也不全是邪恶无救的,但那帮人……我着实有些难忍了。”
“有魔塔就有塔中人,”远坂爱淡然说着两人都知道的事情,“有塔中人,魔人势力就无法根除。而且大明还得靠魔人挖掘模械,海船也得靠魔人导航。没有模械补充,没有海商卖出丝绸瓷器和模械制品换回金龙,大明还怎么维持呢?”
“啊……好烦……”
女皇挠挠头,放弃了思考。“今天我想回家,我需要安慰。”
“安慰?”远坂爱吃味的嘀咕:“跟他到哪一步了啊?倒是没看出滚床单的迹象,嘴唇也没肿过,所以只是摸摸抱抱?”
“还是牵手,而且只在万货坊那牵过一次,”女皇耷拉下臻首,颇为沮丧,“还是我命令他牵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现在总觉得他越来越怕我,独处的时候都不敢靠近我。”
“就那一次?”
远坂爱拍额,“也就是说这么久了不仅没有进展,还退步了?xiao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啊?都跟你说了,多聊点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
“聊了啊,”女皇不解,“只要是聊魔人的事情,就能一直说下去呢。你也知道作为丽的话,除了魔人之外其实没什么可聊的,对了……”
记起上次的相处,女皇高兴起来,“有件事还是可以聊的,那就是吃。”
她又叹气,“可都是在饭桌上聊,还有苗苗在,除了吃也做不了什么。”
“照xiao姐你这节奏,牵手这一步都得耗一辈子。”远坂爱不能忍了,“还是跳到第二步吧,这是小晴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保准奏效。”
“快说快说!”女皇兴奋的催道:“知道了妙招竟然还藏着!”
“第二步就是……”
远坂爱把另一个情感大师的妙招贡献出来,虽然那家伙也没实际经验。“跟他做需要两个人做的事情,然后表现出自己的柔弱、笨拙或者恐惧,让他主动抱住你。”
“这个……”
女皇仰头想了想,叹道:“好难喔,我想不出自己会在什么事情上柔弱笨拙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