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家主有意在此将河道收的窄了些,故而波涛激荡,势若奔马。
寻常人要不是有几分胆魄,光是站在桥头,朝那下方的河道看上一眼,便会觉得头晕目眩,更不用说要从这桥上走过去了。?
方才刘睿影也是因为找寻胡希仙甚急,因此才忽略了这座桥的险要。
现在回头一看,心中却也是有些后怕。
这胡希仙虽世家子弟,但生性刚强,是个宁折毋弯之人。
能把杀人一事说的风轻云淡,平日里胆魄亦在常人之上,更不让男儿。
此刻见了这绝险的独木小桥,在手中握剑之后,心中更无半分怯意。
微微一眯眼察看,便大步从桥上走去。
每一步之间,极为平稳,却是要比刘睿影更加自如。
只是当她行至桥中时,一阵大风吹过,吹得头顶的黑纱帐飘摇不已,更吹得胡希仙身上的衣裙,猎猎作响。
借着风势,胡希仙运气身法,眨眼之间,两人都行到了对面。
“哪里是不是有座屋子?”
刘睿影问道。
灯笼最集中处,被树丛掩映,看不真切。
“我记得是有的,那里应当是护院的休息之处。”
胡希仙说道。
话音刚落,胡希仙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拨开树叶只差,朝着屋中一望,面色不禁突地一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刘睿影顿感不对,急忙跟上,一看之下,胡希仙的面色更已变得煞白,身子剧烈摇晃,几乎要跌倒地上。?
顾不得查探屋中的情状,刘睿影扶着她的肩膀,拦着腰,将其搀至独木桥旁。
草丛中有一套轱辘,上面拴着粗麻绳,绳头挂这个木桶,应该是护院之人取水所用。
刘睿影将木桶丢进河道之中,任凭水流将它冲到。待桶里装满了大半桶水之后,这才缓缓提起。
胡希仙看到清凉的喝水,不管不顾,一头扎了进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都不见动静。
刘睿影在一旁有些焦急,但见桶里水面从下起了一连串泡泡,这才略微心安。
“有鬼……”
胡希仙将头从木桶里提起,顾不得湿乱的青丝,便死死抱住刘睿影的胳膊,将头藏在他背后,只露出一只眼睛看向那屋子,颤巍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