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翠大步跨过来想拦住她:“你千万别动死鸟,不吉利。”
妘鹤端详着手中的东西说:“不是鸟,有什么别的东西动烟囱里掉下来了。我不知道这是~~~”她盯着手中的东西停下不说了。
涵冰感觉后背上一阵冷气袭来。她突然想,难道妘鹤手里的东西是死孩子吗?秦小萍说的故事:壁炉里有死婴的故事,还有画中的那套房子。那套房子绝对就是这里,难道死婴也在这里?这里就是发生谋杀的地方?
她急忙凑过来,盯着妘鹤手中的东西看。可是妘鹤手里的东西不是死婴。
“是个布娃娃,是个孩子玩的布娃娃。”
他们一起低头看着它。布娃娃破破烂烂的,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碎片,脑袋垂在两肩中间,看得出原本是给小孩子玩的。它的一只玻璃眼珠已经掉了,露出一个恐怖吓人的窟窿。
乔翠嘟囔说:“奇怪,小孩子的布娃娃怎么会在烟囱里?简直是怪透了。”
她们没有在烟囱里找到死婴,但依旧让人很惊悚。事实上,一个布娃娃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它暗喻那里曾经有个孩子生活过,只是现在孩子消失了。
从房子里离开后,她们在狭窄弯曲的土路上慢慢驱车前行。此时的涵冰明确了去旺沙镇的路线。这条路周围没有人烟,在路上见不到任何房屋,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田地,时不时冒出一两个坟堆。这让妘鹤陡然回想起小时在老家的生活,这种情景,似乎一瞬间从记忆中穿越而来,一切都似曾相识。
终于,她们开车回到旺沙镇上。镇上没有什么像样的宾馆,只有一两家挂着住店牌子的民居。此时,她们迫切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否则这个晚上,她们恐怕要睡在车里了。
这个挂着田园之家牌子的民居,看上去很舒适,但面积不大。前面是一个整洁的院子,门口的台阶刷成白色,两边两个石牌,有一两个行人正蹲在石牌上吃饭。
听到汽车熄火的声音,一个女人走出来。她个子很矮,人很胖,至少有二百斤左右。一开始,当她蹒跚着向她们走来的时候,涵冰还以为是一只皮球滚了过来。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皮球上原来还有一双骨溜转动的眼睛。她烫了一头金毛小卷,热情地招待她们:“诶呀,我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客人来。我们这里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很少有人来。不过,你们要住在这里吗?我想你们没有别的选择了,附近几十里只有这一个像样的镇子。”
涵冰只问有饭吗?
这个叫王利的女人连连回答说有饭有饭。晚上新熬的小米粥,有刚蒸好的馒头,配菜是一碟咸菜,不过她可以炒两盘菜,鸡蛋韭菜什么的,都是自家母鸡下的蛋,韭菜也是院子里种的,很新鲜。
情况到这里,她们也没有选择了,凑合着吃一顿吧。
于是,王利带她们上楼,挑了一个相对来说干净的房间住下。
把她们安顿后,王利又忙着下楼去了。她要准备两个下饭菜。炒个土豆丝、拍个黄瓜什么的。如果运气好,或者她们会在这里住上几天。这样,她就能赚上一小笔钱了。
解决晚饭后,涵冰想好好休息一下。忙了一天,她的骨头都要断了。在这个没有vifi,没有电脑的地方,只有尽早睡觉才是能做的事情。
但妘鹤没有闲着,吃完饭后,她和这个像球一样的女主人干上了。倒不是打架什么事情,事实上,她们志同道合地聊了半宿,没把涵冰给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