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过声音平平淡淡,丝毫没有什么尴尬的紧张感。
东方语似是想到什么,脸唰一下红了起来。
男子轻轻笑了一下,“嗯,你脸红什么呢?”他说着,将脸缓缓凑了过来,薄唇透着华艳清凉气息,逼近少女绛色樱唇,却在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
他的气息缠绵着她的呼吸,他的目光纠葛着她气恨的视线。
他定定看着她呼吸微乱的娇俏模样,唇角缓缓噙一抹妖惑笑容,眉宇荡漾着满满欢喜。
这一刻,时光似乎静止。
两人气息交缠,气氛暧昧地缠绵。
旖旎情愫暗生于胸。
男子又再缓缓低头,对准少女绛色唇瓣,正要柔情万千采撷想像的甜蜜芬芳。
却不料,他低头的一瞬,错过了少女眼中那跳跃的怒火。
他微凉的薄唇缓慢下降,确实到达了他渴望的位置。
但,迎接他的可不是什么甜蜜芬芳;而是狠狠的凶恶狼牙。
她森森雪白的贝齿似乎用尽平生之力,凶猛地撞上他柔软微凉的薄唇,一张一合,他的唇一下便漫出了猩甜的血丝。
少女伸手将他推开,一个旋转,已迅速脱离了他的怀抱,眨眼滑出了一丈之外。
她冷冷一笑,眼神清亮透着冰晶一样尖锐的利,狠狠瞪他。
嗤笑道:“给你一个教训,别以为女人是好欺负的;还有,别以为每次都用这招来对付女人的怒气;如果你觉得它有用;那是因为别人愿意让它有用。”
墨白垂目,看了看呈张开姿势却已然变得虚空的怀抱,微微苦笑道:“小语,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的心思。”
他说着,唇角轻轻逸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他叹息的时候,还伸出灵舌轻缓地舔了舔嘴角的血丝,舌尖轻卷微舔,如此一个轻巧的动作在光影半掩的暗室里,却带着一股异常诱惑的味道。
东方语原本推开他之后,便退出一边,却是站在他对面,这会他舔血丝的举动,正正落在了她眼里,她看着那灵动轻巧的舌尖,突然觉得脸颊一热。
似乎他舔的并不是他的唇,吸的也不是他的血,他轻微温柔的举止,似乎都是对着她而做的。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忽然像风一般冲了过去,掏出一条帕子,十分粗鲁地往他渗血的薄唇上拭了拭。
墨白心里暗喜,知道她已经心软,于是不失时机地皱了皱眉,却又极快地敛去了疼痛的感觉,他这些轻微的举动,自然是想让某人心生内疚而已。
东方语随意拭了两下,随即将帕子一把塞到他手里。
仍硬着心肠,气哼哼道:“哼,自己擦,活该你痛。”
她说完,两手一拉一推,趁着墨白拿帕子的瞬间,将他自门扉拉开推往一旁去,然后,她哗一声拉开了门,自然往外面假山旁的亭子走去。
墨白低头,随意瞄了瞄手里的帕子,殷红点点,似冬日雪地傲立枝头的梅,格外美艳凄楚,却也夺目耀眼。
他想了想,将帕子折好,然后珍藏入怀。
却故意留着嘴唇一点血迹,让它干涸在唇边,别人可隐约看见的位置。
然后,他微微笑了笑,拉开门,接着迎风大步走了出去;自然走到了少女所立的亭子。
他走到她身后,用他的气息笼罩着风姿卓绝的绝世少女,淡淡道:“小语,宁楚他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他若是邀你在东晟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可以放心;可他邀你来的是蛟玥皇宫,任何一个国家,即使政治再清亮,国家再强盛;皇宫却永远都是暗藏杀机最多的地方,这种地方并不会因为宁楚绝伦的智慧而减少。”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温热气息不时拂过少女侧脸;他眼角余光瞟着她微微变僵的身线,在心下欢快地笑了笑。
“况且,你居然不肯将真正的理由告知东方将军;这就证明宁楚邀你前来的原因绝不单纯。宁楚再如何,他也不可能时刻留意到你,况且这里有他的亲人,他的臣民,假如面对抉择,我相信很多时候,他都会犹豫,也许他最后会站出来保护你;但他却不知道,在他犹豫的时候,你可能已经受到了伤害,我一想到这些,我就无法安心待在东晟等你回去。”
“而且,你想一想,在皇宫那个森严的地方,居然有人能对那个人下手;这说明下手的人身份也不简单,势力也不会比宁楚弱;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人,一个毫无防备想要救人,这种时候,作为搅局的你,自然首当其冲,我更加不能身在东晟对你坐视不管。”
东方语眨了眨眼,心里虽然不赞同墨白的看法,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甚至有些已经被证实了是事实。
不过,她忍不住想要反驳,与他抬杠,否则她一下就气消了,岂不代表自己的坚持很无理,“宁楚又不是瞎眼盲心的傻子,你说的,难道他真不知道!你说他没有防备,我看未必。”
墨白暗下咬了咬牙,真想立即敲晕她,直接将她打包带起来走人。
他才不想管宁楚是不是他的师兄,宁楚若真有本事就自己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将她卷入这些是非黑暗的凶险杀机之中。
依他看,宁楚这小子的私心大着呢;名义上,是请求小语来这为皇帝解毒,实际上,他看,宁楚就是想撇开他,好有时间与小语长长地单独相处。
他可以肯定,即使日久,小语也不会轻易对宁楚生情;可他肯定小语;却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