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心头骤然一惊,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脸色倏然惨白。
“你怕了?”东方濯死死盯着她瞬间变白的脸,冷冷问道:“倘若真的清白,你又何惧之有?”
黎苏心间剧痛,洞房花烛,一个女子最期待,也是最美好的夜晚,不该用来证明她的清白!这样屈辱的方式,她绝对不能接受!她的自尊,也不允许他这样做。强烈抑制住内心的颤抖,直觉地挣扎起身,却被一双大掌狠狠地按了回来。
无力抗争,只能被动的等待被人凌辱的厄运,她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慌。但越是恐慌,她却越是抬起头,一双冰冷的美眸,死死地瞪着他,咬牙道:“东方濯,你敢!”
东方濯眯起双眼,冷冷一笑道:“这天底下……还真没有我东方濯,不敢做的事!”说罢紧紧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压向头顶,不顾她的反抗,急切地剥裂她的衣裳。
黎苏瞪大眼睛,虽然体内一点气力也无,但她仍是竭尽全力死命挣扎,尽一切努力想要推开他。但东方濯已打定主意。越看她挣扎,越怀疑她是心虚所致。一股浓烈的愤恨,以及倍感耻辱的情绪,由心而起,瞬间填满了他的心房,令他狂性大发,理智全无。
一扬手,她身上的鲜亮喜服,被剥裂在地。上头的金丝绣凤,仿若被强悍的猎人狠狠折断了翅膀,悲哀的匍匐在一旁。
女子莹白的sū_xiōng,顿时袒露无遗,他眼底闪过一道毁灭般的快感。黎苏瞳孔遽缩,急声叫道:“东方濯!……你不能这样对我!快住手!”
内心的恐慌,无以名状,任是她平常再冷静聪慧,此刻也忍不住瑟瑟发抖。想她自小被父王母妃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对待,一时禁不住痛恨难当,猛地朝东方濯的手咬了下去!
东方濯怒火中烧,挥手一掌,将她煽翻一旁,冷冷说道:“是你负我在先!”手中动作,并未因此有所停顿。
“这是误会!”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东方濯,你放开我!你……若胆敢对我用强,我定会叫你后悔!”
昂首怒瞪着这个她曾以为是她此生良人的男子,黎苏胸膛急剧起伏,激愤难抑。所有的失望和恐惧,皆化作彻骨的羞愤。东方濯,如此待她,即便今日证明了她的清白又能如何?往后的日子,要与他朝夕相对,同床共寝,让她情何以堪?
东方濯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到她眼中有一丝压制不住的愤恨,顿时心头一痛,明明是她与别人苟合,身怀有孕还嫁给了他!让他被人耻笑,戴上绿帽子!现在居然还敢用这种眼光来看他!到底是谁不知廉耻?!东方濯越想心里越恨,非但不停手,反而更加粗暴。
“后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叫我后悔!”
他大掌直挥,她衣帛尽碎。
不过片刻功夫,女子柔美的身体便毫无遗漏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肤若凝脂,曲线毕露,东方濯呼吸一顿,身体蓦然紧绷。
没有任何温柔的抚弄,更无情意缠绵,他抓住她的纤腰,迅速分开她修长的双腿,朝她倾身覆下。
撕裂般的剧痛,一瞬间贯穿了她的身体,将他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撕成粉碎!
犹记得,梨花树下,春光明媚,俊朗fēng_liú的男子摘下一朵洁白的梨花,轻轻插在她的发上,当时他神色温柔,对她许下“若得芳心,三生不弃”的诺言……此刻,言犹在耳,那个俊朗温柔的男子,却永远的死在了从她的心里。
疼痛,仿佛一下子贯入五脏六腑,透彻心骨。她咬紧双唇,将几欲脱口的惨叫,强硬地逼回齿间。
咸涩的血腥味道,顷刻涌入口中。此时她无比痛恨自己,枉费十几年练功,竟然在最危急的时刻,不能保自己的清白和尊严!
屈辱的泪水,不知不觉已涌上眼眶,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心里蓦然间生出浓烈的怨恨,恨他可以不信她,却不该这样伤她辱她!
东方濯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手下柔软光滑的肌肤,胜过天下间最完美的丝绸,美好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心驰荡漾。而她体内十分紧致,牢牢将他包裹住,令他不自觉地快意驰骋,微微一抬头,看到她眼睫上垂悬的泪珠,晶莹的光泽,将她美到极致的面庞,映得惨白若雪,叫人怜从心起。
忽然不忍,他动作缓了下来,轻柔抚摸着她几近透明的肌肤,一时竟忘记初衷。低下头,想去吻她的唇,黎苏下意识偏过头去。他微恼,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上唇去。
半年前,他第一次在摄政王府见到她,竟然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么美好的女子!精美的五官,窈窕的身段,优雅的气质,和平淡微冷的目光,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摄人心魄的魅力,无不吸引着他的目光。只是这一面,他便认定她是他此生想要的女子。
唇上传来柔软的温度,令他失控地想要更进一步,不自觉地撬开香软的双唇,在她口内汲取芳香,肆意挑逗。
分明情意汹涌。
黎苏有一刹那的失神,但很快回复清醒,顿时急怒攻心,浑身无法动弹,只能张嘴用力朝他咬了下去!
“啊——”,东方濯痛得大叫一声,嘴角渗出血来。他怒极一掌挥去,黎苏无法防备,硬生生被他扇下了床!
这女子看似柔弱,性子却是刚烈无比!东方濯伸手用力将血迹擦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朝床榻上看去。
淡黄色天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