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被踢中前胸的封一倒飞而去,那包云雷却也未有停手之意,放下那踢出的一脚的瞬间,便再次猛蹬踏地,合身向封一紧追不舍,俨然一副不将敌手格杀不会罢休之态。
只见包云雷还未近身,右手长剑左手短剑便已左右开弓,还有下方一条随时可能踢出的腿,竟似三人同时攻击封一一般,令立足未稳的封一立刻陷入节节败退之中。一人使出三路攻击,让在场之人看得目不暇接,甚至有人心中暗骂,是哪个混蛋曾说,包云雷走的不是崆峒诡奇路数。
如此长短两剑分进合击,还暗藏一条铁腿随时准备出其不意,寻常之人别说练,就是想都不敢想以如此武功与人交手。一般修练一门兵刃,乃是专练其一以期达至精深,就算是练双手兵刃之人,亦是双刀双剑等相同兵器,如包云雷一般使大小子母双剑的,则是少之又少。
两把相同或差别不大的兵刃,双手运使之时皆有一定路数,虽说是两把兵刃,却是将一把兵刃之效用,用两把兵刃表现出来。如此一来,攻击之时则会比一把兵刃威胁更大,防守之时则能防得更为严密,而一攻一守之时,则能真正做到攻守兼备。
而长短两种兵刃则是完全不同,长兵器和短兵器,原本便是两路截然不同的用法,如今欲将其由一人使出,便令很多人无法想象该如何做到。这不仅仅是远时用长兵器与人交手,离得近便换成短兵器这么简单,那就不能算是一套武功,而成为两套硬凑在一起的武功了。届时别说能伤敌,就是能于使用一把武器之时,别让另一把武器成为负累就不错了,如与高手对敌,那说不定反而要被单使一兵的对手轻松击败。
可如今,看那包云雷运使长短子母剑,双剑使得毫无违和之感不说,连贯敏捷剑光森寒,竟是让一众观战之人,心底感到一阵阵寒意上涌。包云雷手中的长短双剑,当那长剑好似一条银龙凶猛攻击之时,那短剑则如一条蛰伏待机的银蛇随侧一旁,而当短剑欲作攻击之时,长剑便即刻封锁敌方所有退路。
那长短双剑笼罩在封一身周一尺范围之内,衔接绵密配合多变,那黑剑如同一条被银光禁锢的黑龙,无论如何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出那寒光交织而成的牢笼。所谓长短强险在此处已不是那么明显,两剑好似融为一体相辅相成,强时更强险时更险,直叫人看得遍体生寒。而更有甚者,两剑之外还有一腿伺机而动,当两剑接连逼迫敌手而不得之时,那条腿便闪电般出击,或刁钻或强猛,总能让敌手出乎意料难以应对。
包云雷武功之诡奇,兵刃只三分,其余七分,则是将三路完全不同的攻击路数糅合在一起的奇思。同使长短不同的两把兵刃,将两把兵刃的威力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更是再将腿法融入到其间,做到三路攻击融会贯通令人防不胜防,可说与众不同威力不凡。都说崆峒一门以奇兵诡器,占尽先机打敌手一个猝不及防,使得常有人对其表现出不服甚至不屑,可如今一见包云雷的诡奇,江湖上便要重新认识崆峒武功了。
面对如此奇特的武功,封一霎时间便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不仅中了他一脚而受了不轻的伤,更是被那双剑绵密凶险的攻击,逼得只剩防守而全无余力攻击。甚至,有好几次在封一不知何种情况之下,便感到身前被兵刃击中而传来巨痛,如不是黑斗篷坚韧,封一知道自己可能早已命丧双剑之下。
但身为七星卫,时刻保持清醒是最基本的要求,在任何危急逆境,亦要做到冷静的判断,并能够做出最符合当时的抉择。
面对如今局面,封一打算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