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难不成跟何爷有关……?
想到苏真真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清高立牌坊的嘴脸,苏欣绵眼底侵染过浓重的厌恶情绪。
……
苏欣绵陪黎颜用了午餐。
而后回苏家处理一些烂摊子。
黎颜则是迈着悠闲的步伐往后厨走。
心里惦记着咖啡杯里那朵血色玫瑰拉花以及回味着今天中午分外美味的饭菜。
要知道她嘴挑的很,忌口的东西也特别多。黎颜之前不是没有在五楼包厢里吃过,但多多少少厨师在配料的时候都会触犯一些禁忌,可这一次居然吃不出半点毛病来,就像是专门为她精心定做的。
黎颜是个谨慎的,并不会觉得这是一种巧合。
她一边揣测着对方是何身份,要对她研究的多深入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据黎颜所知,只有她的家人和某男人。
但她又不是没吃过他们的手艺,对口味方面自然是了如指掌。
可刚才吃的饭菜是另一种不同。
正因如此才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黎颜想对方大抵也是很想见一见她,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吸引她。
……
黎颜到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混乱以及谩骂。
由模糊到清晰的字眼钻入了耳朵里,“谁允许你进来这里的”,“偷东西”,“畜生”,“哑巴”,“阴沉沉的没人气”,“那是什么眼神”,“戴着眼罩只有一只眼”,“红眼重瞳的怪物”,“魔鬼”,“恶心”,“真丑”,“打死他”……
这些声音将黎颜带入了五年前的某一个画面,她的桃花眼涣散着薄薄的雾气,神色有些迷惘。
待黎颜站定,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堵在角落里,做着拳打脚踢的动作,出口成脏,唾沫星子飞溅个不停。
若隐若现的能看见里边蜷缩的人影,纤瘦脆弱,摇摇晃晃,显得不堪一击。
可又是格外的倔强坚韧,宁死不屈,愣是一声也没吭。
皱紧了眉头,黎颜出声制止,“住手!”她的声音噙着一股子上位者的摄人,令人不自觉的恭敬以及忌惮。
听到这声,一群人也应声停了下来。
扭头看见黎颜是藏不住的惊疑不定和慌乱。
黎颜最近风头无两,走哪都是红人,很快就有人将她给认出来,对她忌惮极深。
“是,是黎家大小姐黎颜!”
“黎颜?是那个跟何爷结婚的人吗?她是何爷的女人?”
“你看她手上的戒指错不了的。”
“啊,她怎么还管起这种闲事来了?”
“不会是来后厨找麻烦的吧?”
“我们可得罪不起她……”
“算这个小子走运!”
“我们走!”
“快走,快走……”
说罢一群人躲着黎颜快速的离开。
没有了遮挡,角落里的人也很快暴||露出来。
他还挺大一只的,但因为四肢修长纤细而显得精瘦。
他低着头,露出白皙的后颈来,那里的骨头凸起一个性||感的弧度,类似于男人喉结的诱||惑程度。
身上穿着马甲白衬衫,戴着蝴蝶结领带,下身是黑色西装裤,这是西餐厅五楼特有的服务制服。
彼时上面印满了纹路不一的鞋印,看上去很脏。
年轻男人的头发文艺性的略长,韩式中分括号刘海,额前的墨发因为角度而遮拦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红的有些妖异的唇瓣,嘴角溢流下一抹殷红刺目的血迹,像阴暗里吃饱餍足的吸血鬼。
惊心动魄的美,充满了罪恶,和危险,像开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
可偏偏他此刻表现出弱势来,还是受欺||凌的一方,于是有些欺诈性的脆弱,无辜,凄惨以及狼狈。
黎颜阔步走近,捡起了地上绑带断开的椭圆形黑色眼罩来。
将它递到了男人身前。
她身上的阴影淡淡的打在男人的身上,可男人却感受到了光的温度和亮度。
耀眼而令人痴沉。
男人缓缓而带些期翼的抬起头来,苍白妖孽的脸说不出的精致,绯红的眼圈,眼尾拖出艳色来。
乖巧可怜的模样,有些小狗狗的奶。
令人无法忽视的是他的左眼,红宝石一样深邃璀璨,血色妖异的美感。
稍微盯着看久些能叫人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子恐惧来。
好似你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苏醒的魔鬼野兽,嗜血凶残到了极点。
特别是,他的左眼不光天生红瞳,还是极其罕见的重瞳,里边像是凝聚着两个小型黑洞。
历史上的重瞳是具有帝王之相,乃是天生的紫微星。
可红眼向来被人们视为不祥,认为会惹来灾祸,于是他成了别人眼中的异类,怪物,天煞孤星以及恶魔。
黎颜看着他,没有因为他的眼睛而感到任何的不适以及惊诧,反而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甚至有些头疼。
“如果你是想刺激我的记忆才搞的这么一出那么大可不必。”
黎颜认真的看着男人的眼睛,嫣红饱满的唇瓣张了张,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有力的说道:“陈子墨,陈砚浓,我记得你。”他名子墨字砚浓。
文房四宝,不出的清雅逼人。
此人正是她之前在音乐多媒体教室后排遇到的那个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神秘男人。
被她评定为怯懦胆小,社交能力差,容易紧张害羞,阴郁沉默,存在感很弱的一个极品美人。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黎颜也不否认对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