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但却有着一股征战杀伐的磅礴之气,比之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坦克也不遑多让。

车子在一座营门前缓缓停下。

营门外,铁制的路障整齐的摆放着,尖刺上残留着点点露珠,冰冷而耀眼。

两名卫兵一左一右,分列于营门两侧,每一个人皆头戴制式钢盔,身着荒漠戎装大衣,昂首挺胸,两腿挺直,靠拢,并齐,脚跟向外不多不少恰好分开六十度,冷厉的目光平视前方。

那是标准到完美无瑕的军姿。

两把95式自动步枪的背带分别悬挂在两人的脖子上,两人不约而同地右手紧握小握把,左手轻托下护盖,枪托稳稳地抵住肩窝。

同样是完美得无懈可击的战术持枪动作。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高两米,身如铁塔的壮汉,和一个体态修长,面容冷峻的年轻人。

不消说,来的正是龙云风和傲狂。

见到两人,两名站岗的卫兵立即抬起枪,行了个标准的举枪礼。

两人亦立正站好,右手五指并拢,齐刷刷地举到了齐眉处,回了个标准的军礼。

对于保家卫国的将士,他们一直怀有一份敬意。

毕竟,所有的战斗,都是靠士兵去打的,是千千万万士兵的白骨堆起了他们的战功,巨浪狂涛般的鲜血将他们的将星染红!

没有那无数士兵的青山埋骨,就不会有他们今日的荣耀万丈,更不会有当今的国泰民安!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雄壮的起床号划破了长空,打破了沉寂,让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澎湃。

紧接着,便是一阵跑步的声音,迅捷如风,掷地有声,但却异常的整齐划一。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一声声雄浑响亮的番号声响起,仿佛穿云裂石,直冲九霄。

傲狂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大大咧咧地道。

从起床号吹响,到列队跑步出操,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算是勉强合格了。”

驻扎内地,常年无战事的守备部队,能有这样的速度,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太过苛求。”

龙云风风轻云淡地说。

并不是全国近百万的夏军队伍都能如北境军那般。

同样的千人队伍,若换北境将士,从起床号响起到集合完毕,绝对不会超过四十秒,若是龙云风的亲卫雪龙军,只需三十五秒便可荷枪实弹,严阵以待!

把罗刹军杀得血流成河,收复黑瞎岛的雄师劲旅,自然不是内地这些远离战争,没见过血的部队所能相比肩的。

一个人自营区深处快步跑了过来。

他两手肘部弯曲,小臂抬起约与大臂成九十度,紧贴着身躯两侧,快速地做着前后移动,双腿合着手臂摆动的节奏快速地奔跑着,厚重的牛皮军靴在雪地里踏出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深邃的枣核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前方,显得坚毅而果决,雪花迎面飞到他的脸上,荒漠迷彩军大衣被寒风撕扯得烈烈作响。

啪!

他在龙云风放慢速度,小跑三步,然后靠脚,立正站好,右手好似一把出鞘的钢刀般抬到齐眉处,向两人敬了个庄严的军礼。

领章上,两条金杠,三枚金星,皆在晨曦的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南华军用机场守备贺风鸣见过龙帅,大统领!”

龙云风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这位如标枪般笔挺的战士,抬手回了个军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你的伤势如何?”

承蒙龙帅关心,如今已无大碍。”贺风鸣沉声道,依旧两腿夹紧,昂首挺胸,保持着标准的立正姿势。

真的?”龙云风沉静的目光中泛起了一抹涟漪。

当然是真的!”贺风鸣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撒谎!”龙云风忽然目光一凛,冷声喝道。

贺风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从你入伍第一天起,我就带着你,你小子好战成狂,胆气冲天,每逢恶战必身先士卒,拿着一把自动步枪就敢孤身一人往敌军的机枪阵地里冲,你曾经说过,你最喜欢的生活,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最厌恶的,是安逸的生活,安逸是兵者的坟墓,可是现在,你居然肯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当个机场守备,而不是哭着闹着要回到雪龙军团,你敢说,你的伤完全无大碍了吗?”

龙帅,你要听真话吗?”贺风鸣沉声问,古井不波的目光似乎有了一丝动容。

你觉得,我是喜欢听空话套话的人吗?”龙云风冷声问。

声音中有着一丝愤慨,也似乎夹带着一丝关心。

当年天雄关一役,我率部攻打罗刹军营垒,被一颗重机枪子弹*了肺叶,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却留下了后遗症,每逢三九寒霜之际,伤口处便会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是矣不得不离开北境极寒之地,来到这地处江南烟雨的南华机场担任守备,与这三十架j_20战机为伴。”

贺风鸣目光如刀,一字字地道,字里行间透露着无尽的愤懑与不甘。

他愤懑,他怅然,他不甘心,不甘心在风华离开曾经浴血奋战的北国边疆,离开曾一起出生入死的一众袍泽,来到这江南烟雨之地过着这等安逸无为的日子。

或许在当下一些幻想着钱多事少的庸人,军中一些得过且过的兵者看来,这是一份肥的流油的美差,但在生性好战,渴望荣立战功的贺风鸣看来,这和死几乎没什么区别。

你还想回到北境吗?”龙云风问。

当然,是七尺男儿生能舍己,作千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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