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都好说,可齐淑娆这小姑子就难讲了。也不知如今她是个什么态度,跟高氏姐妹的情谊,是否超过自家姐妹的切身利益。
也不知郑氏会不会将家丑,说与两位出嫁的姑奶奶听。
舒眉果然没料错,此刻霁月堂里,郑氏正跟女儿、侄女交待,以后避着点吕若兰。
“你们说说看,这哪是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吗?”郑氏交待完毕,满脸不屑望向窗外。
齐淑娆惊得樱唇微张,望着她的母亲,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她……四姐……岂不是得气死?”齐淑娆反应过来,嘴里嗫嚅道。
郑氏扫了女儿一眼,说道:“说起来,还是你大哥心里明白,早在几年前,就发现她笼络你们姐妹们,没安过好心。现在看看,贺姨娘母女这些年来,捧着她哄着她,最后讨得什么好了?!反倒是舒娘为人厚道!这些年,你们姐妹排斥她,薄待她,可人家说过什么没有?小姑子一出事,不计前嫌跑到亲家府上,极力为娉儿出头……”
这番话,将齐淑娆听得云里雾里,她不由问道:“四嫂子怎么替她出头了?”
想起小儿媳暗地里跟她的交待,郑氏抿了抿唇,望了女儿一眼,道:“四姑爷当初扬言,要休了娉儿。敢情是想把中秋那晚的责任,全部归到她身上,欺负咱们府里会顾忌自身名誉,不便替庶出女儿出头,不敢将事情声张出去。铁定替人背这黑锅了。舒娘听说此事,赶到端王府给你四姐打气。当时若是娉儿撑不住了,吕家姑娘岂不是正好抬进门当填房?”
一段话说得似是而非,齐淑娆虽没亲身经历过,当时的情景也是可以想得出的。
而齐淑婳似乎猜到了一些。
她忙上前问道:“大伯母,那端王爷一去世,吕姑娘肚里的孩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齐淑娆顿时明白过来,忙向她母亲问道:“这么说来,倒解了四姐燃眉之急了?”
郑氏听了点点头:“想来,四姑爷没办法在孩子出生前,迫娉儿出府了。等她守完三年孝,端王府就更不敢随便休妻了。毕竟与更三年孝……”
她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齐淑娆听闻后,脸上开始阴晴不定。
“兰姐姐也太可怜了,若是这样那她孩儿,岂不成了私生的?”她嘴里喃喃道。
郑氏道出原委后,一直留意女儿的神情,听她说出这种话来,怒道:“她可怜?当初端王府冯侧妃亲自上咱们齐府,跟你大嫂交涉,说愿意将吕姑娘抬进王府去。可她是怎么说的,说她表妹决不给人为妾。听听!不与人为妾,那当初齐峻从沧州回来时,吕姑娘为何隔三差五地上咱们府里来,害得舒娘跟峻儿生隙!”
这番话将齐淑娆说得哑口无言。
郑氏见女儿脸上还是那副不听教的神情,忙又说道:“你莫要同情她,不是今天端王府出了这事,娉儿哪天若被人逼得下了堂,你们姐妹将来在夫家如何自处?就是为娘,将来也没脸面到地底下,去见你父亲和列祖列宗了。”
想到宋家的规矩和她妯娌间平日的明争暗斗,齐淑娆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郑氏扫了女儿一眼,乘机教训她:“以后,你少跟高家和吕家人往来,她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颜面都不顾惜的。你一勋贵世家的嫡出女儿,嫁的又是清贵的书香门第。没得让人拖累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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