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娉摇了摇头:“不可能!府里的侧妃、姬妾数不胜数,什么出身的都有。若是王爷的亲骨肉,不可能不接进王府的。”
她以前的相公项季宇的生母,就是洗脚婢出身,府里还有乐坊出来的姬妾。不可能生了儿子还不被接进府的。
齐淑娉的说法,让舒眉顿时陷入沉思。
她不由思忖了一会,又问道:“那你们王爷有没有一母同胞的姐妹,就是郡主、县主之类的……”
齐淑娉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想了想了,回答道:“亲姐妹没有听说,倒是有几位庶妹。不过,都有封号,就算是王爷的外甥,也不可能流落在外的。”
这倒是大实话。端王爷的外甥可不都是皇亲贵戚。怎么可能流落民间呢!
不管怎么样,对于葛曜身世,有几处地方都跟端王府能扯上关系,朝这个思路寻下去。应该有所收获。
既然齐淑娉自己不信,此时在她跟前倒不必张扬。让雨润暗中打听就行了。
葛曜既然不肯将真实的身份示人,定然有自己的顾虑。他是敌是友,如此难下定论。为了尊重他本人,是不必大张旗鼓地调查。
想通这些,舒眉对雨润道:“既然不是。那就算了!今天咱们在这里说的,就当没有发生。大家不必向外传了。”
屋里的其他三人,哪能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们见舒眉说得郑重。当场都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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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针对您了?”施嬷嬷心里一惊,问了出声。
舒眉把跟齐淑娆几次口角,还有她们遭遇的流言,跟施嬷嬷一一分析了一遍。
“您不觉得,有些人并不欢迎我们吗?其实,舒儿早就不想呆齐府了。只是长辈一番盛情,做晚辈的不好推辞。咱们还是回岭南吧!”舒眉说这句话。仿佛朝神秘的湖面上。扔出一块石头。
果然,施嬷嬷大惊失色,过来捂住舒眉的嘴巴。埋怨道:“小姐净说些孩子气的话!齐府有国公爷在,您管其他人说些什么呢!”
舒眉蹙起眉头,低头沉思一会儿,重新抬起头时,目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凿定,“那您告诉我,祖父母跟齐府,或者高家到底有什么瓜葛?!”
施嬷嬷颓然垂下头,心里暗想:到底瞒不过她,想不到小小年纪,竟能猜出一二来。
她犹豫了片刻,挑了些不犯忌讳的事,告诉了舒眉。
“小姐的祖母虞老夫人,出生于辽东的望族,跟晏老封君从小就要好。老夫人嫁人后,一直随老太爷在地方任上。直到老太爷升为京官,才跟晏太夫人重逢。她老人家带着大小姐常到齐府玩耍,两家长辈想了多年的夙愿,相约孙辈这代人要结为姻亲。谁知,后来大小姐进了宫,此事只好作罢。” 施嬷嬷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
舒眉对这答案,并不满意,接着问道:“那高家呢?!嬷嬷该也听到过世子夫人的话,大表姐派去和亲,想来阖家上下都不好受,为何她不怕犯忌讳,偏偏要独说给咱们听?”
没想她这般敏感,竟也觉察出里面的不对劲来。
施嬷嬷只好承认:“或许是大小姐的原因,世子夫人不喜看到您吧?!毕竟,当年世子爷跟……”
舒眉垂下眼睑,细细地想了又想,确实,之前就听说,高皇后至今无子。堂姐生下四皇子,高家自然不愿她娘家人跟齐府走得近。
“小姐,你别想那么多!咱们就先去为老夫人吃吃斋,说起来,小姐当年周岁时,老夫人还抱过您呢!可惜没多久就去了……”
舒眉没有再听进去,她想到未来一个月,可以日日跟表姐朝夕相对,不用看齐五小姐的冷面,她心里就一阵松快。
翌日,从静华堂下学的时候,姐妹离开后,齐淑婳和舒眉留在了最后。
舒眉正要跟婳表姐告别,却被对方叫住了:“表妹请等一等,之前你不是跟我借地域方面的杂记吗?我找人到大哥那里问了问,他肯出借一些给你看。说是礼佛这段时日,让咱们带到山上去打发光阴。”
听到这则好消息,舒眉喜出望外。她跳到婳表姐跟前,一把握住她的右手,说道:“正愁该怎么打发日子,书竟然可以借来了。”
望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齐淑婳不禁哑然失笑,用食指点了点小表妹的额头,埋怨道:“为了你不喊无聊,姐姐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讨来大哥收藏的珍本。他的许多书,可是在市面上都寻不到的。这下,欠他一个大人情了。”
舒眉听了,双手抱拳,朝她表姐道谢:“这个大恩情,妹妹记住了。姐姐下次若有什么差遣。舒儿定会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齐淑婳一把捉住她的小手,说道:“得了,也别鞍前马后了。你若有心。以后送幅姨父的字画,给大哥就是了。他颇为欣赏曦裕先生的作品。”
舒眉第一次听说,父亲的名头有那么大,她不由地吐了吐舌头。
齐淑婳斜睨了表妹一眼,说道:“其实,他单独想见见你。问问姨父的近况。只是如今在府里,恐怕不大合适。”
舒眉收拾琴具的动作停了,不由奇道:“他跟爹爹很熟吗?”
“可能吧!毕竟八年前的事了,我那时还小。不知几家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