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吻是一阕朝歌晚唱,是一弯绵绵月清光,是造作心潮,是矫□念,是一滴水落下,镜泊湖面悠悠荡漾。
你是涟漪,是秋水,是湖面风。
他的心去了哪里,空落落胸腔,急迫地想要将她吞噬,假装一颗心,永恒追随在血液里。
空气冷凝,心火绵延,嘘——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少年的渴求是一点即燃的荒原,烈火熊熊,不可向迩。他的吻衔着不容反抗的压迫,他一味欺近,她一味躲闪,到最后避可避,戚然相待。不知何时调整姿态,他精瘦强壮的腰腹挤进她双腿之间,十八岁少年磅礴的欲*望叫嚣着抵住她最柔软皮肤,气势凌然。[
不容她再躲,陆满索性捧住她后颈,一只手撑着床,支持这样费时费力的亲吻。她上半身被迫离开温暖床褥,漆黑长发瀑布一般直直落下。穿过她的黑发的他的手,将这迷离口唇变作一碟秀色可餐,呈送嘴边。
如何敌得过,他这一股霸道执拗。
她的身体柔软易折,已全然是臣服姿态,予取予夺,处反驳。
一双缺乏血色的唇,被他吮得嫣红诱人。舌尖来来回回游走,抵开她牙关,伺机而动,没头没脑的只想胡乱搅和一池春水。窜进去,他能够清楚地尝到薄荷牙膏残留的味道,而她是尽的美妙,一寸寸让人弥足深陷。
她被身上这只野兽吻得将要窒息,终于得一秒钟喘息,她双手攀住他的身体,如同藤蔓缠绕一颗百年不死的老树。“陆满…………”这一声轻唤,是情迷意乱之后的叹息,也是久违了的满足感,弥漫心腔。
呼吸交缠,喘息不定,静默期间,她柔软的胸脯不时触碰到他滚烫胸膛,房间里的暖气仿佛一瞬间开到最大,眼下室内一定有三十度以上,不然怎么会浑身燥热,呼吸艰难,摸一摸他额头,全是汗。
陆满终于松开手,缓缓将她放置在病床上,高大的身躯叠着她的,身体的渴望就在耳边叫嚣,却谁也不敢多动,生怕惊扰这一场繁华绮梦。
埋首在她脖颈间,陆满狠狠吸一口气,将她的甜蜜气息塞满胸腔,哑声说:“怎么办,宁微澜,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她眼中有水光旖旎,秋水含情,脉脉温柔相待。轻轻环他后背,弯了弯唇角,问:“噢?有多喜欢?”
陆满答:“喜欢到可以为你去死。”
他神情专注,仿佛这并不是情人间做不得数的低语呢喃温柔情话,而是庄严肃穆的誓言,他说的出,就一定能够做到。
宁微澜皱眉,继而轻笑,手心贴着他侧脸,像是在抚摸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别开口闭口就说死,你还那么年轻,有限可能。为了我这样的老女人就要死要活的,不值得。”
“谁说你老?你那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多看你。”
“哦?是谁说的?我想想看。”她捏一捏他鼻梁,又戳一戳他面颊,简直将陆满当作一只大玩具,“好像是在沿海公路上,有人说,没想到你这个老女人还有两下子。”
陆满一时沉闷,言可对。突然间扑到她眼前,狠狠吻过去,碾过她嘴唇,品每一丝情真意切爱欲痴缠,多余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吞下去,留给她的只有呜咽与喘息,以及肌肤之间似亲吻一般的接触。
陆满几时算过老实孩子?但不过名副其实一名好学生,懂得循序渐进,举一反三。予他一息浅酌,他便能还她醉梦深吻,唇齿间游戏,仿佛要吻到日月光,远古洪荒。
手也不停歇,她的浅蓝色睡衣早被卷到胸口上,露出纤细腰肢,莹白肌肤,他温暖粗糙的手掌伸进衣服里,捧住她背后灵秀蝴蝶谷,似捧一件珍宝,赔上一百二十万分小心。
“你这混蛋,赖,流氓……”她的声音淬了蜜,连自己也未发觉,骂人似吴侬软语,娇得能掐出水来。
陆满忍得难受,血液上涌,额上青筋毕现。[
宁微澜还未发觉,只顾着拧他,可惜他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不许再来。人都快被你闷死,哪有这么疯的?”千万分后悔,一时心软教他上床来,应该就让他绕着病房跑一夜,当看小丑表演,好过自我牺牲。
总算等到他酒酣饭饱,肯鸣金收兵。
眼看他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让人看得流鼻血。
她下意识地要躲,可惜拼不过他敏捷轻巧,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手臂缠住腰肢,陆满对她的占有欲空前膨胀,“这样暖和,以后,我都给你暖被子,不用开暖气。”
翻个白眼,承认自作孽不可活,好歹熬过今晚。
这显然低估了少年旺盛精力,未等过五分钟,他便又直起身,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看得人心里发怵,良久才开口,恳切地说:“宁微澜,你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宁微澜还未反应过来,怔怔问他,“什么?”那只手已经泥鳅似的钻进上衣里,握住她柔软滑腻的胸*乳,掌心划过初蕊一般绽放的乳*尖,也不过五秒鈡,他已然迅速地将手收回,老老实实放在她小腹上,仿佛方才一切仅仅幻觉而已。
不能掩藏的是心跳,咚咚咚,像老山寺的钟声,揭露主人不可抑止的悸动。
陆满再亲一亲她嘴角,笑容绽开、扩散,一张脸明明白白写着,‘才做过坏事,坏得很开心’。还来假惺惺安慰她,“睡吧,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护士长说的。”
宁微澜满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