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给的粮食又少了一半!”
“我给他们家种了一辈子地,他们家就是这样,唉。”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方觉此时却觉得怒火中烧。
黄家不断缩减粮食供给,现在给的粮食,也不过是当时承诺的三分之一而已。
黄树民偶尔会带来一些粮食,但后来管家把这事告诉了黄堡主,黄树民现在连近粮仓都不能靠近。
百姓们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们大多数都是没有土地的佣农,给地主种了大半辈子地。
现如今地主们依旧吃好喝好,而他们现在连活下去都是奢望。
当活下去都已经是奢望时,百姓们什么做不出来呢?县衙已经处死不知多少流匪,把他们的头颅挂在城门口,威慑百姓们。
但这流匪就像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流匪徒团体是越剿越多,越多越久。
此时,方觉等人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问题。黄家已方觉不传授道术为由,拒绝继续提供粮草。
并且让自己的部曲,强行把他们赶走。方觉等人不得不再次回到道观之郑那你就该回去折腾,又有不少人病倒。
此情此景,就像多年关中的那场瘟疫一样。一旦患病,就会发烧、咳嗽不止,直到最后死去。
面对这些感染的人,哪怕方觉医术再高超,也是束手无策。一旦患病,就是慢慢等死。
如果真的有道,那老为什么要让百姓承担这种痛苦?
这些人比地主们更勤劳敬神,可为什么最终死的却是他们呢?
若真的是,众生皆苦。那为何那些地主豪强,仍然可以保持他们奢华的开销?
色已经变暗,外边是人们哭泣的声音。可能今夜就会有许多人病逝,无数家庭破碎。
方觉知道黄家为什么要断绝粮食,因为《记》这本“神书”上一个字都没有,完全是一本空书。
师傅从始至终就没教过所谓的道法,他们一直学习的,唯有这本早已被翻烂的《道德经》。
师傅曾经过,他们会在这本书中找到答案。但在当时,他们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
再次翻开这本熟悉的书籍,方觉搜寻着他所追寻的“答案”。
雄鸡叫醒白昼,金乌从山下飞起。看一晚上的道德经,每一篇章都是如茨熟悉。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昏乱,有忠臣。—《道德经》
若是没有人在大道主之中,秉承仁义。那里由我来站出来,将仁义贯穿到底,由我戳破那些豪强们的虚伪,由我,来拯救世人!
学医真未必能拯救众人,若是想真的拯救众人,那就只能构建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
道观之中,百姓不再哀嚎也不再哭泣。他们学会要武装起自己,整个道观犹如兵营一般。
这事也广泛流传,黄堡主以为方觉等人要抢回书。便命人前去报官,方觉纠集教众要造反。
聚众造反,这可是大罪。这位县令也是位糊涂县令,完全就是仰人鼻息,毫无主见。
本县县尉就是黄家的人,他找到县令走了一套流程。在得到县令的同意后,立刻带着人去围剿。
王树民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连忙找个理由逃走。跑到道观,去给方觉他们通风报信。
莫名其妙,一群士兵就出现在道观的山下。虽然不是全副武装,但也并非是等闲之辈。
“师傅,在不跑可就来不及了!”黄树民有些焦急,但方觉与褚道良却根本不慌张。
跑?跑也能跑到哪里去?再者,他们现在占据大义,为何要主动逃跑?一切尽在掌握之郑
可以看出,有些人已经惧怕他们,希望让他们消失掉。
与其在是被动等着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方觉与褚道良各带部分人马进入山林之间。
双方在山林之间爆发了激烈的缠斗,最终以道观的人胜利而告终,县兵们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现在人们正在势头上,褚道良振臂高呼:“杀入黄堡,夺回我们的东西!”,罢带领大家前往黄堡。
此时黄家上下已经乱作一团,那些部曲看到敌人犹如巨浪一般,反倒是吓得不敢主动出击。
愤怒的百姓冲入黄家坞堡之内,但好在方觉看在黄树民的面子上,只是囚禁了黄家人。
仅仅这样吗?不!还不够!
愤怒的百姓跟随着他们,冲击着一个又一个的坞堡。就这样,像滚雪球一样不断的发展壮大。
当他们来到县城时,人数已经达到万人。然而,被派来镇压他们的县兵,也才不过三百余人。
那些县兵更没有必要,为了那点公粮就把自己的命交了。
县兵不战而退,东武县就是兵不血刃的,被起义军拿下。
现如今,慕容恪的领土已经横跨两州,兵精将足,钱粮更是堆满仓库,足矣称霸东北地区。
有人劝慕容恪称帝,建立起一个庞大的鲜卑帝国。这也是众多鲜卑贵族们所期冀的。
毕竟他们匈奴人都建立了一个国家,为何他们鲜卑人不行?
而且这些鲜卑贵族,对文化交融并不感兴趣。他们反倒更想建立起一套,能运行在农耕国家上的,草原政治制度。
慕容恪怎么可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自然是否决吗这些饶提议,并且记住了这些人。
但这些人,总是找到长公子慕容复来传播他们的想法。
这种行为,已经严重触犯到了慕容恪的逆鳞。他决定,的好好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