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骗行天下>第二十八章 搬云弄雨皇城根1
僚,而今却是乾坤迥异,凤雉有别呀。”说着,又自嘲地笑了起来,摇了一会儿头。

“哎呀,”一听甄永信这样说,潘得龙惊叹一声,“原来甄兄通天哪,看不出来,真是看不出,小弟早先光是听官场谚语道,‘无绍不成衙,想不到却是龙卧天下,东北那里也有甄兄这样的申韩妙手。”话刚出口,立马觉得有些不妥。他本意是要奉承甄永信的,可这句话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弦外有音,容易让人误解,便赶快改口说,“奉天,奉天!真是奉天承运,人杰地灵。家父在世时,每见我兄弟几个不肯用功,就会拿王尔烈来训斥我们,说东北奉天城下辽阳府,有个王尔烈,有一年任学政主考江南贡院,当时江南学子大多小视北方学界,见王尔烈来了,便私下里议论说,王大人懂得什么,只不过知道个‘学而时习之’罢了。不料这话传到王大人耳朵里,那年的命题,出的还真的就是‘学而时习之’。生员们始料不及,结果考了个一塌糊涂,考完后退场,看见贡院门口贴出五篇以‘学而时习之’命题的范文,全部出之王大人之笔,考生们看了,振惊失色,从此再也不敢小视北方的文人了。”潘得龙说完,自己先干笑起来,笑过之后,见甄永信脸上并无不悦,才放下心来,趁机问道,“甄兄有这样好的门路,何不攀龙附凤,以图飞黄腾达?”

甄永信听了,笑了笑,说,“彭泽自爱,岂为五斗米拯?我已做寓公多年,闲散惯了,哪里还能忍受得了官场诸多繁文缛节。虽说我和他是故交,眼下见了我,他还需敬我三分,可一旦到了他门下,恐怕情况就不一样了,那时再要抽身出来,白白让人笑话不说,又凭空了断了多年的交情。何况我眼下饮食无忧,远非当年的陶先生可比,又何必自坠尘网,去自寻烦恼?”

“说的是,说的是。”潘得龙见甄永信如是说,嘴上也跟着讨好称是,心里却盘算着,该不该现在就巴结甄永信,求他从中通融?想想二人交情还不够深,便打消了念头,又和甄永信说了些闲话。甄永信当然看出潘得龙的心思,也觉得火候未到,并不急着下饵。看看天色不早,喊来跑堂的,就要结帐。潘得龙哪里肯让甄永信破费,抢到前面,拦住甄永信,把帐结了。

甄永信二人回到旅店,那宗和已在大堂里等他们。没事的时候,那宗和每天必来看望甄永信二人,多数是在晚上,来时从不空手,或多或少,总要带些东西,甄永信慢慢喜欢上了这个青年人,不时提醒琪友学着点儿。

见那宗和手里拎着四样北京小吃,甄永信心里高兴,嘴上却嗔怪他,“你看你,说你多少回了,就是不改,天天这么破费,哪能攒下钱来,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哪。下次改了,要不,老叔真的生气了。”

那宗和咧嘴笑了笑,“您老说些什么呀,买点吃的,就算破费啦?要这么说,您老这阵子帮我那些,又算什么呢?”说完,跟在甄永信身后,到房间里去。甄永信转身对琪友说,“你去买一坛二锅头,老长时间没喝酒了,今晚咱爷儿几个喝点儿。”

琪友刚要去,甄永信又嘱咐一句,“噢,对啦,你到对面王老六羊汤馆去要个爆炒羊肚儿,再要个红焖羊排。你还别说,他们家这两道菜,还真有点嚼头儿。”说着,和那宗和一块回到房间。

那宗和把四样小吃摆在桌上,让甄永信抓着吃。甄永信抓起一块油炸芝麻酥,放在嘴里,拿牙一碰,哗地散开,满口脆香,连连点头说,“不错,不错。”见那宗和坐在一边不动手,便招呼他,“来,来,你也尝尝。”

“您老爱吃,就多吃些,我们这里人,常吃这些东西。”

一块芝麻酥咽下,甄永信问那宗和,“宗和啊,你那些朋友里,有没有上些年岁的,做事老成,又有些气质的人?”

“什么气质?”那宗和问。

“就是一看上去,像有些身份,有些书底儿,曾经有些权势,又有钱,这样的人。”

那宗和翻了一会眼珠子,说,“我身边没有,我身边都是一些氓流出身的愣头青。您老刚才说的,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是做什么的?”甄永信问。

“做牙活儿的。”

“怎么做?”甄永信问。

“我有一些朋友,在大户人家当差,他们隔三差五的从主人家里捣腾一些东西出来,多半是古董一类的东西,他们不敢出手,一般就让我到琉璃厂却出货。琉璃厂那里乱得厉害,几乎全是局儿,云里雾里的,叫人看不清,往往一件真东西,到他们嘴里,就成了假的,不通门路的,到了那里,肯定认栽。要想出个好价钱,非得有在行的人帮你不行。去的次数多了,我摸到一点门路,结识了一个叫何希珪的老手。背地里我们管他叫四眼驴,人面上叫他何三爷,这人年岁和您老相仿,五十上下,早先大清国时,曾在庸王府做事,很受王爷重用,大清国垮了,王爷也死了,他失了依靠,就到琉璃厂帮人说生意。庸王爷活着时,好古玩,他也跟着学了不少真本事。这人看上去木讷,其实很精明。琉璃厂一些牙客,爱耍小聪明,见利忘义,结果一两次生意说下来,事情就败露了,砸了自己的牌子。四眼驴不这样,他做活儿时貌似公正,手托两家,其实是有分寸的,什么样的人是生客,什么样的人手上货多,他只要谈上几句,就能摸清,遇上生客,估摸你只能来这一遭,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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