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瞪了几人一眼:“都住口!你们就知道玩,如此军国大事,岂是胡闹?”
阿樱默然半晌,道:“我去给你收拾行装。”转身进入内室。
阿袖向徐庶一吐舌头,道:“姐姐,我来帮你。”冯喜和黄叙自然也不肯落后,一齐往内室拥:“喂,死大头,你挤着我胳膊。”“小嘴,别扯我新衣服。”阿袖回过头:“女人家收拾东西,你们大男人跟来干什么?”“嘭”的一声,把内室门给关上了。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挤了。
徐庶和公孙箭交换一个眼色,道:“飞侯,我欲与你同去,你看可使得?”
公孙谨道:“我看此次出兵,只不过是朝庭想显示天威,给予附近的各种势力一点颜色看,所以才会如此大动干戈,不惜使用许都近半数的军队,并令飞侯出面护军,去围剿鲁山区区数百人的一小股黄巾。如此场面,自然是观礼的越多效果越好。哈哈,如果我没猜错,军中会很欢迎徐世兄的到来,而皇帝陛下亦不会反对。”
我心中豁然,暗想:“不错,我说怎么回事呢,应是如此了。曹操北进击袁,最担心的就是许都周围一些势力乘机有不怀好意的动静,在远征之前先展现强大的守御力量,确实必要,也符合逻辑。”
公孙箭脸上现出蠢蠢欲动之色:“飞帅,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公孙谨道:“飞侯,玉公子不在,你身边没什么心腹人,师弟他当然应该随行。”
我点点头:“那好吧,公孙从事,你去请徐宣和韩毅两位大人来一趟,我把府中的事情交代一下。”
公孙箭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公孙谨站起身,道:“飞侯潜踪匿迹许久,终于可以稍舒身心,敝人在此预祝飞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我道:“多谢公孙先生吉言。先生要走了么?”
公孙谨微微一笑:“不错,我另有几件事情待办,这就告辞了。飞侯,你我相知莫逆,用心即可,不必送了。”带着那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少年飘然而去。
徐庶道:“飞兄,出门在即,恐怕需要些时日才能回来,去和嫂夫人说说话吧。”上前推开堵在门口冯喜和黄叙。
进了内室,阿樱正默默地整理着我的征衣护甲,桓袖在旁边有乱不理、没乱添乱地东扯扯西拽拽,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见我进来,桓袖眨眨眼,动动眉,悄没声转过来,贴在我耳旁说道:“姐姐好像有点不开心。”一扭身,闪了。
我慢慢走过去,阿樱拿着我的贴衣软甲,把几片略微歪斜凹凸的甲片用力抚平归整,依旧默默无语。
我两只手从身后扶住阿樱的肩头,身子慢慢贴近她后背。这两个多月将养,阿樱略微胖了些。但她的双肩还是那么柔弱瘦削。
“阿樱!”
“嗯……”
清新的体香,低低的喃语,激起我一阵阵心疼怜惜的冲动。我伸开双臂,虚虚把阿樱白皙柔软的脖项圈住,口鼻轻轻在她柔发上磨擦,忘神地说道:“我真不想离开你!”
软甲滑落床头,阿缨忽然转过身,紧紧抱着我的腰,身体没命地扎进我怀里,呜咽着低声道:“我也不想让你走啊!”
“阿樱,你怎么了?”我大感意外,阿樱性格刚强直率,跟我还从来没有过这些小女儿家的举动。
阿樱把头埋在我胸里,不说话,只是身子微微抽动,哭了。
我慌了神,左手拥住她,右手不停地抚摸她头发:“阿樱,你身体不舒服吗?”
阿樱一直不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忽然仰起头,满脸泪痕看着我:“阿飞,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你怎么知道的?”我先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昨天还一蹦一跳的要追曹丕,怎么看也不像啊!
“是刚才你出去的时候那位公孙先生说的。最近几天我时不时感觉不舒服,所以刚才跟他闲聊,就请他给我看看。你不是跟我说他医术很高明吗,他探了一下我的脉,悄悄告诉我,恭喜夫人,你有喜了。”
“哦……”那大概不错了。
池早告诉过我,公孙谨的医道非常了得,这半年许都流行瘟疫,若非他施针用药,全力指挥救治,许都的人要死一半不止。
一时之间,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一个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如,没有女孩愿意接近,从来没有谈过正经恋爱的守拙笨族,居然在遥远过去的时代和一名女子共同孕育了一条新的生命。
阿樱怀孕了!
我快当爸爸了?!
这是真的吗?
阿樱被我的古怪神色吓住了,无助地摇摇我:“阿飞,你不喜欢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迹,柔声道:“怎么会,我很高兴!”轻轻吻她的额,吻她的眉,吻她的眼,最后,吻她的唇。
“我这一走,家里就全靠你了。”
“嗯,你放心去,有阿袖妹妹陪我。”
阿樱偎在我的怀中,紧闭着双眼,享受我的爱抚。待两唇相交,更是热情激起,忘情地探出香舌,炽烈地回应着。
慢慢的,我们的身体都有了反应,我一边揉按着阿樱的柔肌,一边开始去拉她的罗带……
※※※
许都北城的大夏门是所有城门中最宽阔的——它的宽度达到令人咋舌的七丈四尺。
它也是所有城门中最坚固的——当年为了造这个城门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