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一天,雨秋殇都会在遇见田沈健太郎的那个树林边修炼。不过,田沈健太郎已经让他练了一个月的基本功,却丝毫没有教授他那个绝招的意思。

雨秋殇自己倒是不着急,而是按部就班地连着基本功。不过,雨秋殇身边那些畠山家的侍卫却是等不及了。他们本来就对放了他们两天鸽子的田沈健太郎十分不爽,想方设法地找茬。

“喂,老人家,你不是说要教那雨秋公子什么绝招的嘛,怎么还不教啊!”森田恶翔坐在一旁的树墩上,翘着二郎腿朝着田沈健太郎吆喝道。

“基本功不练啊,什么招式都学不来。这基本功要是学好了,那什么招式都是手到擒来啊。”田沈健太郎并没有把森田恶翔的无礼放在心上,而是笑着答道。

“那你也都练了一个月了,就那几种姿势,我们都看腻了。”另一个侍卫在一旁起哄道。

“这些基本功,老夫小时候可是练了几年啊。”田沈健太郎看着那些年轻人在那里起哄,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和蔼起来,“然后练剑道的起手式,又是好多年。哪里有你们想得那么快。”

“那你就给我们露一招看看吧,那个只有独臂人才能学的招式。”又有一个小侍卫在一旁高喊道,“也好让我们有个盼头啊。不然整天在外面风吹日晒,多无聊啊。”

“哈哈哈…年轻人啊。”田沈健太郎闻言笑得合不拢嘴,随后拍了拍手,示意雨秋殇不用继续蹲马步了,“那也行,不过就这一次啊。”

“来!我来打!”森田恶翔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解下身上的佩刀,随时递给边上一个侍从。他早就看这个田沈健太郎不爽很久了,巴不得立刻揍他一顿。“老人家,我下手可不知轻重,您那老胳膊老腿可要小心啊!”

“啊,没事啊,小伙子。”田沈健太郎慈祥地笑了笑,同时把自己的右手背在了背后。

“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森田恶翔看了眼老人背在身后的右手。

“我不是说了,这是独臂者练的招式吗?”田沈健太郎哈哈大笑了两声,“请。”

“什么?”森田恶翔闻言异常恼怒——一个都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居然敢单手和他单挑?他好歹也是畠山家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因此才会被任命来监视雨秋殇啊。

看到老人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森田恶翔直接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来就打算一把将他撂倒。没想到,田沈健太郎只是轻轻地一个扭身,用左手挽住了他的右大臂,随后快速用膝盖顶住森田恶翔的关节,猛地发力一摔。森田恶翔重心不稳,匆忙伸手抓去,却抓了个空,被摔翻在地。

“什么情况?”周围本来坐在地上准备看老人笑话的侍卫们纷纷站起身来,讶异地望向了田沈健太郎和他们躺在地上的森田恶翔。刚才那个招式,明明没有多华丽,但是却让他们强大的队长直接被摔翻在地。

“投机取巧,是我大意了!再来!”森田恶翔被这样耻辱地击败了,满脸不甘心地站起来,对着田沈健太郎再次摆出了架势。

“不不不,”田沈健太郎见状却只是笑了两声道,“说好只有一次的,没有第二次啦!等雨秋公子学好了,你们自己看吧。”

·

就这样,雨秋殇跟着田沈健太郎日日夜夜地修炼。这个老者教的基本功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却要比雨秋殇之前学的那些基本功都要累,也更有用。那些侍卫们一天天都跟来这里看雨秋殇无聊地练半天基本功,逐渐松懈下来。大家逐渐开始轮班监视雨秋殇,跟他一同外出的人从十几个人,减少到了八人,又少到了五人。在这个炎热的酷暑,森田恶翔又刚好今天没来,没人监督的侍卫们纷纷躲到了远处的树荫下乘凉。

“雨秋公子啊。”就在雨秋殇辛苦地扎着马步时,田沈健太郎忽然俯下身来,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现在你其实是可以逃走的。”田沈健太郎边说,边伸出手,指了指远处拴在树上的马,“你现在跑过去,骑上马立刻就往北边跑。令尊的领地,只不过在几里地外,马上就安全了。”

然而,雨秋殇听到了田沈健太郎的话后,却都没有扭头看一眼那些侍卫和马的位置,而是心无旁骛地继续修炼。

“怎么了,雨秋公子?”田沈健太郎看到雨秋殇的表现后,颇有些玩味地一笑,“真的不打算趁机逃走吗?”

“不。”雨秋殇坚定地摇了摇头,同时低声道,“这些侍卫们都是好人,愿意陪着在下每天出来修炼,换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大度。而他们也是信任在下,才只留下这么点人看守在下的。在下如果逃走了,就是背叛了他们的信任,也会让他们很难做。”

“毛孩子,你又岂会懂得?”田沈健太郎听完后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是畠山家制衡令尊最重要的手段。只要你能回去,雨秋家就能发兵南下,收回司法权和大片属于小豪族的领地,结束这荒唐的‘三权分立’。你只想着自己的一时好恶,可曾替令尊,替家族考虑过?”

“先生容禀,那和在下没有什么关系。”雨秋殇平静如水般地答道,仿佛雨秋家的事情真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哦?”田沈健太郎闻言双眉一皱,“你可是雨秋家的嫡长子啊,雨秋家的事岂会和你没有关系?”

“雨秋家的嫡长子是雨秋家的嫡长子,我是我。”雨秋殇继续


状态提示:第452章境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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