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邻舍有阁臣>(264)越完美越可疑

冀漾舍不得责怪她,屏息半晌,道“你尿床了,起来梳洗干净再睡。”

闻言,花沅绷紧的小身子在停顿了一瞬之后,不着痕迹地松下来。

幸好没被发现,自己是故意的!

咚咚咚的跑去净房,开始沐浴更衣。

冀漾望着被窝里的水渍,将茶几上的茶盏丢在上面,毁尸灭迹。

总不能让属下知道他们的女主子尿床了,万一闹出来,日后小丫头也不好驭下。

魏紫被花沅唤来,换了干净的被褥,一句话都不问,直接抱着湿漉漉的被褥离开,去浣洗。

想要活得久,就要少说多看。

冀漾这头也梳洗干净,见花沅躺在拔步床上,轻轻地嗅了一下,浑身散发甜梨香,没有半点屎尿的味道。

他也脱鞋上榻,继续睡。

想不到啊,人生中的第一次被尿床,居然是小媳妇的……

真是诡异!

二人一夜好眠,因为半夜折腾了一通,冀漾难得陪着花沅睡到日上三竿。

今日一早,在漯河上漂浮出一具女尸,被野兽咬的血肉模糊,身体也残缺不全。

经过京兆尹的调查,发现这人是世家贵妇。

大学士李贤之妻老凤氏,也就是李莹的生母。

要知道这位老夫人已经失踪月余了,自从白云禅院就未曾回过府。

偏偏过了这么久,这时从水上漂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李莹在失去爱女花佳后,人变得更加喜怒无常,当在得知自己失踪的母亲亡故,人直接就昏死过去。

李贤最近因为长孙的会试答卷被圣人批评,正在府中闭门思过。

这会儿去认尸后,因老妻惨死,也昏厥过去。

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勒令京兆尹严查此案,他不觉得这是意外。

因为他知道老妻同林淑清密谋的那些事,他以为应该是被花沅得知后的报复。

京兆尹邢简只认为老凤氏罪有应得,哪里肯细查,不过还是做了些表面的功夫。

李贤不满,求到圣人跟前,朱见濡见老臣可怜,命汪稙率领西厂彻查,给老凤氏一个公道。

殷家,同因为花牡的关系,同李贤也算是沾亲。

祭拜后,赵奶娘分析了一下,也觉得同花沅少不了干系。

但想动遗珠郡主,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还没有直接的证据?

殷霱缠绵病榻,脑子却分外清明。

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

弄点花沅的随身物品放在尸体上,或者从河里捞尸点打捞出来。

想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圣人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护着花沅。

可问题是如何窃取到花沅之物呢?

倏忽,殷霱想到花牡。

他瞧着给自己喂药的平妻,眸色晦暗不明,问道“牡丹,你同花沅的关系可还有挽救的机会?”

“夫君,你是知道的,如今花府大房同花沅是彻底结了死仇的。”

冀漾见她婉拒,眸色一滞。

他知道赵奶娘想让花牡冒充当年荣贞儿遗失的女婴,所以最近对她也算是嘘寒问暖。

眼下关系也算举案齐眉,可她竟敢拒绝自己。

以夫为天,她不懂嘛?

“你要知道如今你已经入了殷家,冠上了夫姓,如今都出嫁了,就不该总是盯着之前的那点龃龉。

当初是花佳蛮横无理,欺辱花沅,你们的闺中关系也算是最亲密的。”

“牡丹都听夫君的。”

“这才乖嘛,你去给花沅下个帖子,之后找个机会,拿个帕子荷包什么的,让x西厂的人打捞上来,牡丹心中的那点恶气不就出来了?”

“西厂……”怎么就又提到了西厂。

花牡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又听殷霱道“汪稙不是同牡丹交好,素有情分嘛,你去同他提个一句半句的,想必他会帮你办好的。”

“夫君,汪稙是外男……”

“他一个去了根的太监,也算男人?你去同他说话,他高兴得都能找不到北。”

“可这般行径,若是被人看见,会别人指着妾身的脊梁骨……”

“牡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希望我的夫人能同我并肩而行,而并非不经风雨的菟丝花。”

“是,夫君,我这就去寻汪稙!”

“快些去吧,对了,穿得体面些,切莫丢了殷家的脸面。”

“是,夫君!”花牡欠身告退。

心中越发的寒凉。

什么丢殷家的脸面,明明是让她打扮好看些,以色事人。

天底下有哪个丈夫,是要妻子出去勾引男人,为家族获利的?

如今的殷家,让她明白很多道理。

其中一个就是,看似完美的东西,也许有着致命的危险。

就像曾经的殷霱,国子监第一才子,家世背景,才学样貌,处处完美无缺。

其实不过是装的好,比戏子还会演罢了!

越完美,越可疑。

而那个人人厌恶的棺材子,却是圣人小师叔,声名远播的玄黓公子。

眼见的不为实,真想看清一个人,是要一起共生死大事的。

她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汪稙……

不,一介阉人哪里配的上她,就算掌握西厂,权势滔天又如何?

不过是没有根的玩意!

身为女子,要嫁就要嫁给玄黓公子那样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不考家族背景,也不靠妻族势力,单凭自己闯出天地的男人。

花沅不知自己的阁臣大人还未状元及第,就被人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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