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凌等人本想拖着萧翎到远处去动手,但见一群不速之客出现,以为是生意上门了,因此暂时没有动手。
“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楚天凌的?”为首一个头大如斗的汉子喝问,中气十足。
楚天凌一听,还以为有人点名要他看病,他跟随玉谷鸣多年,确实也为他博得了一些名气,立即笑眯眯的上前:“我就是楚天凌。这位大哥,请问你们几位是谁有病?”
“你特么才有病!”大头汉子一脚就把楚天凌踹飞出去。
众人一时大惊。
金玉堂在老城坊一向赫赫有名,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上门打人。
“这位兄弟,这儿可是金玉堂!”舒天健上前,指着头顶的金字招牌,姿态高傲,“家师玉谷鸣……”
“鸣你个香蕉棒棒锤!”大头汉子一记耳光摔在舒天健脸上。
舒天健是玉谷鸣的大弟子,他都被打了,其他弟子一拥而上,但是他们动手能力太差,只想跟人理论。
然而大头汉子根本不听理论,把手一挥:“砸!”
身后一群汉子手里拿着棍棒,冲去大堂,先把客人赶走,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萧翎都有一些懵逼了,什么情况这是?
不过砸的是金玉堂,萧翎却也无所谓,走到倒地的楚天凌面前:“跟你说了你今天会很不好过,可你就是不相信。”
“这……这是你带来的人?”楚天凌惊怒交加。
“我跟他们不熟。”
“谁信呢?”刚刚跟萧翎起了争执,这群人就一拥而上,说跟萧翎没有关系,楚天凌打死都不会信。
“信不信由你。”
此刻内堂之中走出一抹清丽的身影,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夏小姐?”萧翎木然一愣。
夏蘼也看到萧翎了,问道:“萧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大头汉子接过夏蘼的话头,从地上拎起了楚天凌,“这小子昨儿治坏了我师娘她爸,差点要了老人家的性命,他竟然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一走了之。嘿嘿,当我们春秋兵造行好欺负是不是?”
萧翎暗暗吃惊,万万没有想到秦椒背后竟然还有如此势力。
砰!
楚天凌被大头汉子甩了出去,砸到药柜,又扑通掉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夏蘼急忙进了里屋,带着一个穿着得体的妇人出来,体态偏瘦,面容憔悴。
舒天健等一众弟子叫她师娘。
她便是玉谷鸣的妻子金萱了。
“住手!”金萱喝了一声,踏步而来。
大头汉子嚣张的瞥她一眼:“你谁呀?”
“我叫金萱,外子不在,这儿的事由我做主。你又是谁?”
“好说了,我是春秋兵造行的大弟子,大家都叫我索大头。你既然是管事的,给个说法吧!”
“什么说法?”
索大头提起地上的楚天凌,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轻松,随手就把人丢到金萱面前:“你自己说!”
楚天凌浑身疼痛,爬到金萱脚边:“救我,师娘救我。”
“哼,现在知道怕了?”索大头又给了楚天凌一脚,“昨儿你在茶楼差点把我师娘她爸治死了,你怎么不怕?一个说法都没有,竟然逃之夭夭,你特么还有一点医德吗?”
昨天的事,金萱也听说了,楚天凌确实做的不地道,作为一个年轻的医者,经验不足,诊断有误,行有偏差,这也都是常有的事,谁都是这么磕磕碰碰过来的,但医坏了人就逃跑,这实在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做法。
这一点金萱也无法为楚天凌辩解,但又是自家门徒,此刻一致对外,她也必须有所偏袒,说道:“索先生,治病之事确实是楚天凌不对。可你带这么多人上门,打砸了我家里这么多东西,又出手伤人,这未免太过分了吧?你是入了武籍的吧?武律十诫第一诫就是不能恃强凌弱,武籍人员若非出于自卫和救人是不能对非武籍人员动手的。这要申诉到武律院,你会被革除武籍的。”
“哟,你特么还想到武律院申诉?”索大头火气更大,“你们差点治死了人,我们又要找谁申诉?也罢,你不是他们的师娘吗?我先带你回去,让玉谷鸣亲自到春秋兵造行说话!”
把手一挥,身后几个汉子上前就要去拿金萱。
夏蘼拉着金萱后退,但退不到哪儿去。
萧翎虽然并不喜欢金玉堂这些人,但想到金萱是石伯的师姐,这种情况也不能袖手旁观,眼见一个汉子伸手来抓金萱,伸手一挡,回身一个单推势,一股劲力将人推了出去。
索大头眼眸一闪:“哟,金玉堂还有练家子?”他见萧翎出现在金玉堂,想当然的就把萧翎当成金玉堂的人,二话不说,招呼身边的弟兄上去。
萧翎挡在金萱和夏蘼面前,双手划圆,行云流水,来一个打一个,一条一条的身影跌出门外。
索大头勃然大怒,一拳打去,他在兵造行经常打铁,膂力强壮,这一拳也很威猛。但萧翎并不与之硬碰硬,一记化势,悄无声息的化开他的拳势。
双推!
将近二百斤的身子倒飞出门。
索大头又惊又怒,转身跑到一辆面包车旁,从车上抓了一柄打铁的大铁锤下来。
“哼,小子,你等死吧!”一个汉子冷笑的看着萧翎,“大头师兄已经生气了,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另外一个汉子也在等着看好戏:“大头师兄的大铁锤威力无比,不想死的赶紧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