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再胡来,陆庭修求生欲相当强,深邃的眸光炯炯有神,不屑道:“她喜欢我,我就非得喜欢她?”
爱慕他的人多了去,绕京城一圈都排不过来。
夏秋纳闷,“多好的姑娘,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这不是吃醋,分明是将他往外推。
陆庭修瞬间怒了,斥道:“你怕是眼瞎。”
她哪只眼睛看出吴渔配得上他?
夏秋较真上了,很是不服气,“你说,她哪里不好?”
陆庭修无语,他还真没瞧出吴渔哪里好。那姑娘,浑身透着股阴沉气,处着让人不舒服。
“你这是让我娶她?”陆庭修觉得,夏胖胖多半是脑子进水了。
夏秋一怔,还真细细琢磨起来,纠结道:“……也不是。”
瞧她拎不清的样,陆庭修很来气,“那你是想一男侍二女?”
醉酒的夏秋抓脑袋,哎呀,她怎么扯这些乱七八糟的。
“休想。”陆庭修劈头盖脸一顿骂,“夏胖胖,你卑鄙,你无耻,你无情,你无义……”
他所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像父亲那样,辜负母亲一片深情,姨娘妾室抬进来一堆。
如果没遇到那个人,他宁缺毋滥。
私以为可以给夏胖胖机会,既然她不珍惜,他权当喂狗了。
“我……我……”夏秋舌头大,急得直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喝醉了。”
夏秋趴在房顶上,“我……想吐……呕……”
陆庭修斥道:“我看你清醒的很。”
酒灌得太多,夏秋“哇”地吐了。
陆庭修满脸黑线。
所以,她刚才只是醉话?
夏秋用酒漱口,洗掉嘴里的污秽。
陆庭修嫌弃,顺着梯子往下爬。
喝得多,腿抖,爬到一半脚踩空,扑通掉下去。
夏秋浑浑噩噩的,紧跟在后头,一脚踩在陆庭修身上,差点没绊个狗啃泥。
陆庭修天旋地转,压根找不着北,趔趄地跟在夏秋后面,顺手将房间带上……
晕晕乎乎间,外间窸窣声响起。
起床气大,陆庭修翻白眼,伸手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谁啊?”
夏胖胖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他的房间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一大早吵吵吵的。
突兀的男声,将外间忙碌的小芍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端的洗脸盆“哐当”掉地上。
她跑到内室,只见一披头散发的男人自床上坐起,吓得失魂尖叫,“啊……啊……啊……”
“……叫魂啊?”夏秋被尖锐震耳的声音吵醒,虚弱地从床内侧爬起来。
咦,搂着她的是谁呀?
夏秋睁大眼珠子,半晌才看清同床共枕的男子。
难道,她昨晚爬他床了?
狐疑地打量四周,不对呀,这是她的房间。
小芍初以为是cǎi_huā大盗,谁知竟然是陆大人,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她她她……这是坏了夏姐跟陆大人的好事呀。
糟糕,也不知夏姐会不会生气?
“对……对不起……”小芍面红耳赤,一溜烟逃离案发现场。
哥哥姐姐,她真不是故意的。
这一闹,陆庭修才清醒过来,赫然发现自己跟夏胖胖睡同一张床。
见鬼了,他怎么会到她房间?
还有,这满地的凌乱衣衫,难不成是夏胖胖兽性大发,将他给那个了?
再瞧瞧两人亲密的姿势……
陆庭修被雷劈般,一掌将她推开,慌张地检查身体。
还好,里衣穿戴完整,身体也没被使用过的感觉。
夏秋也愕然,陆庭修向来洁身自好,对她更是抵死不从。
她细细回忆着,想着自己有没有侵犯于他,奈何脑海一片空白。
事都出了,怎么办呢?
惊吓过后,陆庭修率先冷静下来。他隐隐记得,自己是跟在夏秋后头进的房间,换句话说,他得对夏胖胖负责。
负责嘛,这事夏胖胖也有错,没必要一棍子打死,可以商量。
陆庭修这边惴惴不安,而夏胖胖被他推的撞在床柱上,瞬间来气。
她恼得跃下床,捡起陆庭修的衣服,往他脸上一甩,“出去。”
陆庭修拿开脸上的衣服,讶然望着她,这是不打算让他负责了?
糟心,这次确实玩大了。
他飞快穿好衣服,稍作迟疑道:“咱们……晚点再谈。”
语毕,急急离去。
夏秋喝了半壶水,混沌的脑子才清醒些。
洗漱后,吃过稀粥,煮好两份醒酒汤,让小芍给陆大人送过去一份。
若换以前,有醉酒同眠的机会,夏秋是要陆庭修付出代价的,可现在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手头还有许多糟心的事,她没空儿女情长。
迟迟没有傀儡尸的消息,这让夏秋坐立不安。
越早发现他们,扭转时局的机会才更大。
她手中唯一的筹码,只有吴老三,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刚要出门,只见陆庭修从前门退回来,砰地将门关上,满脸愤慨。
最近火气渐长,又不知谁招惹他了。
见到夏秋,他还狠狠瞪了眼,然后跟招小狗似的招手,“你过来。”
想到他在床上嫌弃自己,夏秋爱理不理的,通过门缝往外面瞅。华挺带着两朵金花,正在门外守株待兔。
怪不得陆庭修甩脸子,原来是见不得有男人找她。
“你上次跟我怎么说的?”陆庭修黑脸,冷冷道:“不是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