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使然,搞得夏秋心痒难奈,“你打算用什么办法?”
“招安。”
夏秋一愣,她还想着怎么开口呢,谁知两人竟想到一块去了。
招安,是最好的办法。官府兵不血刃解决匪患,又给吴同兴找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做戏做全套,夏秋派二狗去将张府将粮铺的账本取过来,对照着连夜做了份假的。
第二天一早,牛勇果然去城隍庙,二狗将账本跟密信转交。
有陆知县坐镇,盗贼果然吓破狗胆,粮商们安然过了一晚,继续限卖。
粮商投靠官府公然抬扛,触了吴同兴的霉头,他派人去传话,谁敢再不经他同意卖粮,以后一律不接押送任务。
粮商哪禁得住吓,又火急火燎找陆知县商量。
早有预料,陆庭修淡定安抚,“各位不用着急,本官正在想办法。咱们霖县仅有一支粮镖队,一旦有个闪失就很被动,我觉得有必要再成立一支粮镖队,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迟疑,欲言又止。
徐老板率先站出来,“陆大人,成立粮镖队的事我们早就想过,但那卧牛岭那帮人,可是茹毛饮血的强盗,我们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哪里敢去得罪他们。”
生意人花花肠子多,说话七拐八绕的,明着说土匪,实则暗指吴同兴。
“据我所知,卧牛岭的土匪,虽然打劫,却从来不沾血的。”陆庭修笑笑,“不知这话你们是从哪里听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吴同兴跟土匪互相勾结,拿他们当猪宰。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敢怒不敢言,“他们就算不杀人,那也是穷凶极恶呀。”
“各位言之有理,但逃避不是办法。你们如今被扼住脖子,如果一味的容忍不反抗,迟早会被压榨的连渣都不剩。”
陆庭修的话,点到粮商的心坎上,可谁也不敢牵这个头。跟吴爷抢生意,无疑是虎口夺食,别说赚钱了,只怕连全家都性命不保。
众人忌讳莫深,支吾着不敢多言。
恨铁不成钢,不过陆庭修从容一笑,“无论如何,本官都不会让霖县断粮的,成立新的粮镖队迫在眉睫。”
他顿了下,暗自观察粮商的神情,“本官刚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还望各位能鼎力相助。匪患之事,大家不必着急,实在不行我上书朝廷调兵剿匪。”
知县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众人莫不连连道谢,说着恭维跟力挺的话,马屁拍得“啪啪”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知县的话很快传了出去。
二当家觉得官府话里有话,当即带着众人快马加鞭往山寨赶。
为安抚民心,官府接连频布新策,如今又有意撮合成立新的粮镖队,让不少百姓看到希望,觉得不久后就能吃上低价粮,没必要浪费钱去囤高价粮。
轰乱抢粮的事,算暂时告一段落。
有神医坐镇,医馆每天都病人爆满,夏秋不忍涂老头太辛苦,要求限号挂诊。
涂老头这才轻松下来,闲暇之余会指点其他的郎中,提高他们的医术。
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
夏秋突然发奇想,“师傅,你还收徒不?”
“不收。”涂老头毫不犹豫地拒绝。
“收两个呗,反正你要在这待半年,闲着也是闲着。”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闲了?”涂老头脾气说来就来,“滚!”
“您一把年纪,脾气这么大干嘛。”夏秋给他沏壶参茶,软磨硬泡死磕到底,“你忙的时候就让别的郎中带,高兴了就指点他们两句。”
涂老头最怕人烦,偏偏夏秋脸皮城墙厚,足足磨了半个时辰,他才黑着脸同意。
“丑话说前头,我得先见见人,要是人不行,天皇老子我都不要。”
夏秋拍着胸脯保证,“比有我天分,保管你满意。”
有段时间没去看望锦氏,得空的夏秋买了些手信,匆匆赶过去。
刚走到巷口,吴家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紧接着门被“砰”地打开,吴老三忙里慌张地跑出来,连跑还边系扣子。
他刚奔出没两步,一扫帚砸出来,打在他背上,差点将他打趴下。
吴老三慌不择路,谁知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巷口的夏秋,他心里一哆嗦,拔腿朝巷子另一头逃蹿。
两手提着东西,夏秋想逮他都来不及。
走进吴家,只见披头散发衣衫零乱的锦氏,慌乱无助地抱着女儿吴渔,两人哽咽不能语。
不难猜到,吴老三兽性大发,想对锦氏来硬的。
夏秋就不明白了,院子门厚墙深,吴老三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东……东家……”见夏秋突然出现,尴尬羞愧的锦氏忙别过头,将衣服领子扣好,讪讪道:“你怎么来了?”
吴渔没说话,看夏秋的眼神很复杂。家里所有的不堪,都被她看在眼里,然后跟个救世主似的,高高在上的站着,告诉她们该怎么做。
夏秋不知吴渔的想法,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来查看锦氏的伤。
吴老三欲行不轨,锦氏抵死不从,冲动之下打了她几巴掌,想用强的。幸亏锦氏枕头底下藏着剪刀,否则还真让吴老三得逞了。
夏秋内疚,不由望了眼吴渔。她当时在干什么?
责问的话,她说不出口,毕竟前世的自己实在懦弱不堪。性格上的事,不经过生死,是很难大彻大悟的。
夏秋不想以过来的人身份,去指责吴渔什么。
待冷静下来,锦氏招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