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没说那是怎么一回事呢。”魏沐珝说话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过似的,明明能让人感觉到,却觉得轻得不可思议,大抵时身子虚弱吧,阿九打量着他不正常的脸色想到。
“姑娘?”魏沐珝又叫了他一声,说道:“姑娘为何看我看得如此入神?”
被这么一说阿九才回过神来,她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只是见殿下脸色不大好,心想是不是府上的菜肴不和殿下口味。”
魏沐珝一笑,看上去很有些天真无邪的意味,说道:“大将军府上的菜肴好极了,远比我在其他地方见过的要好,我这身子骨这样已经许多年了,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病根子,改不了了。”
“阿九姑娘,听说你们府上宴会也请了鸿福戏班?算你有眼光。”一脸得瑟向全无包袱的姜桓来到了阿九面前,却在看见魏沐珝的那一刻脚下打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作揖,对他说道:“殿下您怎么也有空来了。”
魏沐珝轻轻地笑着说道:“皇兄说我总闷在屋子里也不大好,便让我出来走走透透气。”
他说罢,便又看着阿九,再一次问起她说道:“姑娘你叫阿九吗?”
阿九点了点头,就见他接着说道:“你还没告诉我呢。”
“告诉你什么?”阿九显然已经把魏沐珝的话给忘了。
“为何你那里的菜肴与我们地不大一样。”但是魏沐珝还是很有耐心地重复着。
“因为,”阿九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却也没想出好的借口,只好凑在魏沐珝的耳畔,轻声说道:“那是我自己做的。”
“殿下若是需要的话,我给殿下再做一份就是了,还请殿下不要把这个小秘密说出去啊。”阿九双手合十告饶,魏沐珝点头称是。
于是阿九便愉快地去厨房,又做了一碗汤。
姜桓在与魏沐珝站在一初,总觉得有些拘束,便与起告别,去找邢二小姐愉快的吵架去了。
人群中心,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婉转动听的戏词,有人为故事里的人难过,而有人则为了演故事的人难过。
“若是美人愿意嫁给我,我哪里会让她整日如此辛苦,”姜桓抹着眼泪,说道:“我要造一座金屋给她。”
邢璐鄙夷地看着姜桓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狼狈模样,嫌弃地说道:“那是个大男人,不是你口中的美人,你不是都去户部查探过来吗?怎么还是不信。”
“肯定是那些不好好做事只会装腔弄调的户部官员搞错了。”姜桓坚定无比地说道,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破他的执念。
阿九端着刚做好的粥路过时,便正好听到姜桓的这句话,所以怎么样才能让姜桓认识的颜子明其实是个男人这个事实呢?总不能脱裤子看吧?
阿九无厘头地想着,将手中的碗端给了魏沐珝,说道:“我看你的脸色,大约是气血两亏,体虚阴寒之症,不过既然是先天的,便不好调理了,我只能给你熬一碗补气血暖身子的汤了。”
魏沐珝听到阿九的话,微微晃了晃神,但还是接过了汤,道了声谢,说道:“姑娘倒是博学,连药学都有所涉猎。”
“那当然了,”阿九还颇有些小骄傲日地说道:“这都是我阿爹教我的,我阿爹可是个了不得的大夫。”
魏沐珝听到阿九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问道:“那请问令尊如今在何处?”
他模样看起来从容不迫似乎这只是随口一问。
“我阿爹他已经离世了。”阿九说起这个来,情绪便有些低落。
“对不住,对不住。”魏沐珝连连道歉,他一点儿也不想戳中别人的伤心事,毕竟每个人都有,都是那么的不愿意让人提起。
阿九自觉在客人面前如此表现不大好,于是便又重新敞开了笑脸,看着那些舞者与乐师,朗声说道:“不过过去的悲伤都已经过去了,世子殿下来看歌舞吧,我请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戏班子来。”
阿九顺便还帮鸿福戏班做了个宣传。
那戏台是简易搭建的,不过乍一看是看不出任何错漏之处的,一个个人物登台,而后又谢幕,那一曲梁祝再一次回响在权贵院落园林中。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不禁拍手称好,更有些人还沉浸在温婉哀伤的故事里,不愿意出来。
阿九抹去眼角的泪滴,目光扫向了最可能出乱子的姜桓,省得他再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
不过,阿九甫一看过去,便找不见姜桓的影子了,连邢璐也不见了,阿九不由得有些犯了难。
她并不希望有人在将军府里出现意外,无论那个人是来做客的客人还是戏子。
于是阿九便不好意思地冲着魏沐珝笑了笑,便匆匆忙忙地去寻找消失的姜桓与邢璐了。
“阿九姑娘怎么不叫下人去找?”魏沐珝为那一笑摇曳了心神,便问着目睹了阿九这一系列行动儿朝着这边走过来的唐昭。
“她一直都是那个风风火火的样子。”唐昭看着阿九的背影,那目光温柔似水,浸润了柔肠百转。
魏沐珝端起了茶碗,饮下了一大口放凉而苦涩的茶水,遮住了嘴角不经意间透露的情绪,随后又是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与唐昭说起来了朝中最近发生之事。
而另一边,阿九风风火火地来到她给戏班子安排的地方,这是一间被清理出来的房间,五中的一应摆设大多是后来采购来填补上的,不过也有上了些岁数的老东西混在其中,整个房间的布局看起来清淡雅致,远比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