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大叔姓袁,在衙门落了凭证,他和他的儿子从此便是仆人了。
将卖身契收好,“袁大叔,十年之后我放你奴籍,袁圆不能一辈子为奴。”摸摸小萝卜头的脑袋,原来小家伙叫袁圆,经过她这几个月的喂养,倒是看起来圆润不少了。
车夫袁大叔跪地重重叩了三个头,“谢小姐大恩。”这卖身契是他自愿签的。
“还和以前一样吧,称我为姑娘即可。”
“是。”
车夫心中明白,一路到京城,姑娘绝对不一般,在山贼手下都能全身脱险还得了山贼一大堆东西,他现在就这么个儿子,就算回去也是给人赶马车的命,自己儿子跟着姑娘还能识文断字,而且姑娘还说儿子可以学医,虽说学医不及读书,但也比他这个车夫强。
姑娘的大恩大德他这辈子也报不了。
将马车的东西搬入新租下的宅子里,主屋她住,客房收拾出来给袁大叔还有袁圆住。
简单用过饭,收拾整理就花了不少时间,而且被褥什么的还要买新的,等到晚上才全部收拾妥当,而屋外已经白皑皑一片,大雪一直下,很快就堆的厚厚一层。
屋里着实冷了点。
“姑娘,我在后院厨房找到些炭火,烧了给你取暖吧。”大雪纷纷扬扬一点没停的样子,好在他们白天将要买的都买了,明日还不知多厚的雪。
看了眼木炭摇头,“我不冷,烧在你们屋吧,不过记得要开点窗户。”
袁大叔憨憨一笑,“那我放回厨房去。买的被褥都是崭新的,应该不冷。”
翌日一早起来,雪盖过鞋底,踩在上面还有点响动,袁大叔起来用铲子将雪铲开一条路来。简单下了面条吃,因为雪太大不好出门,她在屋里绣了一天鞋子。同时教袁圆识字认草药。小家伙记忆力好,也是她教他医术的原因。
之前在路上一听到京城她的心就隐隐不安,可是到京城反而踏实了。也没有慌张感,但是想要从哪儿开始着手就是难事,她不记得以前的事,自然不知谁会认识她。
“啪~”瓷碗碎掉的声响。姻子停下手中的针线,袁圆也听见响动停了毛笔。这个时候袁大叔不在家,那会是谁?
过了会儿又一个声响,依旧是瓷碗碎掉的声音,袁圆有些怯怯。抱着袁圆去了厨房,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推开有些紧的厨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但地上确确实实有两个碎掉的碗,姻子皱了皱眉。后院不大,此时也没堆放什么杂物,显得很空旷一眼就能看完,但是......看了眼自己的身后,那是她来时踩的脚印,除此外雪地上干干净净一片。
厨房灶台,柴火,柜子还有方桌和小凳,这些都是藏不下人的,隐约感觉到一股不太寻常的气息。
突然袁圆开始大哭,躲在她的怀中不安,姻子急忙安慰,就在那手快要碰到袁圆的头时,姻子一把抓住,“你够了,吓唬孩子作甚。”
被抓之‘人’一愣,突然想要挣脱手逃跑却被姻子握的死死的,“啊啊啊啊......你怎么会看得见我?”
给了个白眼,别以为你从灶台里钻出来我就看不见你,拽着那‘人’,一路回到屋里,姻子发现框条提示说可以用红丝,她便用红丝将那‘人’绑住,“坐下,我有话问你。”此情此景甚是熟悉,而且看到鬼她居然不怕,难道她是道士?可是有女道士吗?
那‘人’不对是鬼,终于相信面前的女子是真的能够看见她,而且还能抓住她,“大仙,别抓我,我,我只是......”
面前的鬼看起来年纪不大,十四五六的样子,身上衣料上好,看来身前应该是大户人家。
“只是什么?之前在这里住的人都是被你吓走的?”
女鬼有些慎姻子,规矩坐好,点点头,“是。”
“你生前叫什么?怎么死的?为何要吓走这里的租客?”姻子将睡过去的袁圆放到床上去,这针下去能睡一个时辰,足够她问这女鬼了。
许是因为没有人能够跟她说话,一时要回答几个问题有点难度,想了想,“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好像是被人掐死的。”歪了歪头,“那些人太吵了,我就将他们赶走了。”仔细盯着姻子看了许久,满脸兴奋,“好久没有人能够看见我,你是第一个哎,我都好久没有说过话了,真好,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陪我说说话。”说着在空中飘忽了一圈。
姻子好笑,“你就不怕我把你赶出去?”
女鬼一愣,“为何?我都没有赶你,你还赶我走?这里是我的地界。”说着全身开始冒冷气,屋里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姻子皱了皱眉,手中红丝滑动。
女鬼瞬间被绑住,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红丝的扼住,第一次她感觉到恐慌。
“记住,这里是我花银子租下的,你在我的地方捣乱,赶你出去轻而易举。。”
“哼,那你试试好了。”女鬼噘着嘴不服气开口。
姻子不急,家里突然多出一只鬼,记忆中并没有什么抓鬼的事,看来应该是巧合,只能这样绑着,看她服不服软了。
将那只女鬼挂到屋外树上,袁大叔回来看见院里树上的红丝,甚觉奇怪,怎么感觉那红丝还是圆形的,摇摇头进了屋里。
“姑娘,你的绣品我拿去问了,听人说好像是五六年前红姻阁推出的,不过红姻阁一年前就关门了,说是他们的少东家出事,好几家店铺全都关了。”
红姻阁?
晚上脑海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