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地说。或此刻守卫冀京城墙的兵马乃谢安麾下冀州兵,那么北疆步兵绝不至于这么轻松就攀上城墙,但遗憾的是,此刻守城的仅仅只是卫尉寺辖下九门城防司的卫兵,实力比起北疆兵这支制霸了草原的强兵实在差的太远,以至于战事打响才转眼工夫。冀京一方的局势便变得岌岌可危。
由此可以明白燕王李茂明明要强攻冀京却不提前准备井阑、冲车等大型工程器械,一来是冀京的地形、环境不允许,二来,北疆兵根本就不需要那种东西,他们健壮的体魄与有力的臂腕,足以让他攀上城楼。
别忘了。那可是逼得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向北迁移数百里的大周边陲精兵!
“嘿!京畿兵不过如此嘛!”
一跃从云梯跃上城墙,北疆大将张齐手持利剑杀退了一波围攻上来的城防军,虎目中不免泛起几分轻敌之色。
或许在他看来,冀京朝廷也只有炎虎姬梁丘舞才称得上是无法匹敌的强敌罢了。
忽然,张齐的眼中露出几许纳闷之色,旋即那几许纳闷之色当即被恍然与释然所取代。
“先锋大将,果然就是你么……哼!”一声冷笑。北池侯文钦提着剑从士卒群中走了出来,抬起手中宝剑一指张齐,冷冷说道,“张齐,文某在此等你多时了!”
一剑将一名意图偷袭自己的京畿军士卒斩杀,张齐上下打量了几眼文钦,吹了一声口哨戏谑说道,“三年未见,北池侯大人依然如故啊!”说完,他动了几下嘴唇。冲着文钦做了一个口型。
[手下败将!]
文钦显然是看懂了那个口型,顿时气得面色涨红,二话不说便提剑朝着张齐砍了过去。
说起来,文钦与张齐也算是老相识了,毕竟在三年前的皇宫金殿之上。两人便以殿内切磋武艺的名义展开了一番恶斗,但是结果,文钦施展浑身解数也伤不了张齐分毫,反而叫张齐在他肩上划了一道,血流如注。当时若不是李贤巧妙地替文钦挽回了些许面子,文钦恐怕是要羞得难以见人了,毕竟当时可是他口口声声地称呼张齐为北方的蛮子,可到最后,他却连他口中的北方蛮子也打不过,可想而知文钦心中的愤懑。
“铛铛铛——”
二人手中兵刃连拼了数个回合,张齐的眼中隐约浮现出几分诧异,因为他感觉到,文钦无论是挥剑的力道还是剑招的精妙,与当年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嘿!看来平日里没少偷偷练剑啊,北池侯大人……”趁着出招的空隙,张齐一脸戏谑地调侃着文钦。
“哼!”见张齐在应付自己剑招的同时竟然还有空闲说话调侃,文钦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手中剑招顿时变得更为凌厉。
要知道那次战败之后,文钦可没少在自家府院练习剑招,毕竟这位北池侯,那可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再者,自从他所效忠的太子爷李炜死后,文钦便对在朝中争权夺利的事失去了兴致,除了教导从亡弟那里过继的义子外,也只有钻研武艺了,这使得文钦每日有充足的时间锻炼武艺。
而今日,正是他挫败张齐、一雪前耻的日子!
“唰唰唰——”
脑海中浮现着张齐当日击败自己时的回忆,文钦手中宝剑挥舞得犹如一条条银蛇一般,将张齐整个人都罩在其中,饶是张齐这位神勇过人的北疆大将,这会儿竟然也无暇分心。
突然间,张齐眼前剑光一闪,他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向后跃出一大步,随即用右手摸了摸脸颊,只见在他的右手掌心处,竟然出现了一缕鲜血。
原来,在方才那一次交锋中,他竟然不慎被文钦在脸上划了一道,尽管伤痕并不深,但是对于张齐来说,被曾经的手下败将划上了面部,这无疑也是一种耻辱。
“哼!”甩了甩剑尖上的那一丝鲜血,文钦脸上露出几分嘲弄之色,冷冷说道,“看来张将军这三年里确实颇受燕王重用呢。也难怪手上的功夫比较当年逊色了许多……”
“……”听闻文钦那满带嘲弄口吻的话,张齐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若说他之前对文钦还有几分轻视,那么眼下,他却是不敢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文钦,已不再是他三年前能够应付地游刃有余的对手了。
“受死!”面色已变得无比凝重的张齐沉喝一声,手中的利剑比之方才何止是快了几分,饶是文钦心中早有准备,却也有些措手不及。
“铛铛铛铛——”
“锵!”
二人在城上战城一团,尽管附近的北疆兵与京畿守卫有心想助己方的大将一臂之力。却也难以插手战局。
一连力拼二十余回合,张齐与文钦不约而同地向后跃开一步,抓紧机会回气喘息,毕竟方才二人硬拼地实在过于凶猛,以至于竟没有抽空回气的机会。
[该死的,这个文钦比之三年前确实强了不少啊……这下麻烦了。本来还打算斩个大将鼓舞一下军中士气……]
一面喘着粗气,张齐一面在心中暗暗想道。
他当然清楚作为先锋的大将的自己若是受挫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他麾下正在攻城的北疆兵其士气都会受到影响,毕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