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迎接他国太子的事情,交由皇子来主持最为合适,但是,皇帝还年轻,还没有皇子,所以,这差事就落到了皇帝的三弟——齐王欧阳稷身上。
齐王今年二十出头,为人和善,见谁都是笑盈盈的样子,当年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就不争不抢,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跟谁都不结仇,所以,他也就成为了新帝登基后,硕果仅存的一位王爷。
“本王代表东临,欢迎南照使臣来访。”齐王坐在马上,背脊挺得笔直,完全没有下马的意思,等着马车上的人自己下车。
论地位,他也许比不上来访的南照太子,毕竟人家是储君,可是,南照是战败国,是来求和的,所以,他要是对那位太子客气恭敬,反倒给东临丢脸。
慕容欢再次看了慕容祁一眼,叹息一声,正打算掀开车帘和下面的人周旋一二,却听得外面嘚嘚的马蹄声,紧接着,慕容朔的声音在她的马车外响起,
“本宫多谢齐王殿下相迎。”
慕容朔也坐在马上,笑看齐王,也没有下马的意思。
丞相林景山轻哧一声,笑道:
“听闻南照带了公主过来,可是要同我东临和亲?怎的不见公主出来?”
“舍妹贪玩,非要来东临游玩一番,和亲之事子虚乌有。当然,若是东临男儿之中有能入得舍妹之眼的英雄,南照倒是不介意在东临招一个女婿,到时候,还望东临的皇帝陛下割爱才是。”
公主和亲和招夫婿,那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试想,就算是平常百姓家,谁家男儿做了上门女婿,那也是抬不起头的,何况天家?
慕容朔此举,就是明摆着在打东临的脸,哪里有求和的样子?
齐王做惯了老好人,哪里会怼人?好在皇帝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派了丞相和一干大臣,尤其是能说会道的御使跟着,一群人和南照使臣唇枪舌剑、寸步不让,倒也没有丢了东临的脸。
两方人马堵在城门处,好不热闹,一时间,京城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城门处,小声议论着南照的皇子公主。
这时,在华丽马车队伍的一侧,出现了一辆灰扑扑的马车。
“王爷,前方这么大阵仗,想来应该是南照使团,咱们要先避一避吗?”车夫忐忑,欲要停车。
“区区南照使团,还不配本王给他让路。”司空湛急着回去给林婧涵解毒,别说区区南照使团,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这里,也别想阻拦他的脚步。
马车太过扎眼,车上的男人存在感太过强烈,隔着老远,人们就认出了靖南王,原本还吵吵闹闹的城门口,突然就安静了,所有目光都汇聚到马车上的男人身上。
待马车走近了,齐王惊讶道:“靖南王,你怎么成车夫了?”
“齐王。”司空湛随意跟齐王打了招呼,又扫视了在场的大臣,最后瞥了一眼慕容朔,霸气道:
“太子殿下,既然是求和,就该有求和的样子,如若不然,咱们就战场上见真章。”
这一下,南照的使团脸都绿了,再也不敢叫嚣,吃瘪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很解气。这就是靖南王的威慑力,南照人敢跟齐王和大臣叫板,却不敢跟靖南王叫板,因为,迫使他们不得不求和的,就是眼前的靖南王——东临的战神。
“靖南王!”突然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子掀开车帘,身手敏捷的跳下了马车,手里拿着鞭子,直指马车上的靖南王,
“靖南王,可敢与本公主一战!”
女子仰着头,眉宇间英姿勃发,看着司空湛的眼睛之中似有万千星辰,熠熠生辉。此女正是南照国公主慕容欢。
这种时候,就连南照太子都没有吱声,居然有女子跳出来挑战靖南王,这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惊讶过后,又不由得猜测,这南照的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
“慕容朔,管好你的人。”司空湛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慕容欢,照旧驾着马车向前驶去。
“能让靖南王亲自驾车,马车上坐的,可是靖南王妃?”慕容朔似乎不在意靖南王给的难堪,笑得春风和煦,特地瞥了自家妹妹一眼。
慕容欢专门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状态,就为了吸引靖南王的注意力,结果却被彻底无视了,正恼怒,得知靖南王居然成亲了,她相中的男人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气愤之下,一鞭子甩向了靖南王的马车!“靖南王妃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躲躲藏藏,莫不是见不得人?!”
有鞭子袭来,向元青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正打算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公主,就听得司空湛的声音响起:
“本王的王妃,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说话间,司空湛飞到马车后面,飞速出了一剑,直指慕容欢!
早在慕容欢动手的时候,慕容朔就猜到司空湛会动手,早已准备好,不待司空湛的剑招对上慕容欢的鞭子,他的扇子已经出现,拦住了司空湛!
慕容欢知道这是二哥给自己创造的机会,瞬间跃至另一个方向,再次对着马车挥出了一鞭!
向元青金针都拿出来了,林婧涵却制止了他,“前辈,此事,你先别管。”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东临的国都,他司空湛要是任由南照人欺负了他的王妃,他也就不是靖南王了。
眼见鞭子就要打中林婧涵的马车,一道人影瞬间而至,一剑斩向了鞭子!
来人正是慕文耀。被司空湛打晕之后,昏睡了好几个时辰,醒来后,连饭都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