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这就去让皇帝放血。”司空湛宠溺的看着自家的小王妃。不愧是他相中的王妃,这性格,太对他的胃口了!
御书房,皇帝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靖南王夫妇终于慢悠悠去到了皇帝跟前。
“参加皇上。”司空湛很是敷衍的拱拱手,林婧涵自然也是夫唱妇随。
“免礼。”皇帝似乎已经习惯了靖南王此举,也不多说什么,仔细盯着林婧涵的脸看,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到什么伤口,问道:
“朕听闻,南照的大公主伤了靖南王妃的脸,可有此事?”
林婧涵摸向自己的脸,一脸的后怕,
“皇上明鉴,那南照公主甚是歹毒,不仅想要毁了我的脸,更是在伤我的指甲上淬了毒,要不是我医术好,恐怕当场就被毒死了,更可恶的是,那南照公主一击不成,更是当众就要杀我,得亏王爷来得及时,才救了我一命。
南照的人何其嚣张,在我东临的国土,动辄对人喊打喊杀,简直没将我东临放在眼里!我死不足惧,但,为了东临的颜面,请皇上一定要严惩那嚣张的南照公主!”
“昨日南照太子就差人来报,说是南照大公主被靖南王所伤,已经奄奄一息,此事,就等她醒来再说吧。”皇帝
“靖南王,昨日平南侯上了折子,说是在赏花宴上,南照太子指控你给南照三皇子下毒,靖南王妃又指控南照三皇子对靖南军下毒,此事干系重大,你们可有证据?”
司空湛并没有回答皇帝,而是反问道:“那南照太子可有证据?”
皇帝最烦别人踢皮球,揉了揉眉心,
“太医来报,南照公主尚未苏醒,南照太子正寸步不离守着她,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腾不出手来上呈证据。靖南王不妨先将证据呈上,朕定然为靖南军讨回公道!”
皇帝说得是真好听,说是为靖南军讨回公道,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要为自己多要点好处吧!皇帝空手就想套白狼,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司空湛拉着林婧涵在一旁坐下,
“既然慕容朔没有呈上证据,本王若是提前出手,慕容朔知道了本王手中掌握的证据,恐会反咬一口,所以,皇上,本王的证据,不能提前拿出来。”
司空湛嘴上说着防慕容朔,其实却是在防着他!皇帝不悦,
“现在这御书房中,只有你我君臣,靖南只管放心将证据交于朕,南照的人不可能知晓。”
“恕难从命。”司空湛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
皇帝沉了脸,“难不成,靖南王这是在质疑朕给靖南军讨回公道的决心?”
皇帝这就是不想要脸了,司空湛也懒得和他周旋,“靖南军的公道,自有我这个靖南王来维护,皇上日理万机,此事就不劳皇上操心了。”
知道靖南王这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皇帝如鲠在喉,转而看向林婧涵,
“靖南王妃当众提出,自己手里有从南照太子那里得到的南照药草,若你拿不出这药草,那可就是污蔑南照太子,污蔑一国太子,可是掉脑袋的大罪,靖南王当真要置靖南王妃的性命不顾吗?”
司空湛眸光冰冷,直射皇帝,“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护着,不论谁敢诬陷本王的王妃,本王定叫他后悔还活着!”
这时,太监来报,林相求见。
“宣。”皇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了压心中的愤怒。
林相进来,行礼过后,看着司空湛和林婧涵,“靖南王也在啊,不知靖南王是来做什么?我可有打扰到你们?”
不待司空湛开口,皇帝就道:
“朕正在跟靖南王商议靖南军中毒之事,丞相既然来了,不妨一起参谋参谋。”
林景山义愤填膺,
“南照蛮夷竟敢在我东临境内,堂而皇之对靖南军下毒,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婧涵,快些拿出你的证据,此番我们定然要那南照太子当众给靖南军道歉,并赔偿靖南军的一切损失!”
司空湛淡淡瞥了林相一眼,
“多谢丞相如此为靖南军考虑,本王和你是一样的心情,他慕容祁敢对靖南军下毒,南照的人就得跟我靖南军赔礼道歉!
只是,说起这靖南军的损失,本王还真没有仔细算过,待本王算清楚了,再找他们算账不迟。”
还算账作甚?直接要他几座城池,什么损失不能弥补?年轻人果然还是格局太小!林景山第一次在心里对这个人人敬畏的靖南王表示不屑,
“何须算账?南照战败,主动求和,却在求和的时候派人毒害保家卫国的靖南军,其心当诛!只要你们能拿出证据,证明南照真的派人来毒害靖南军,我们大可直接将南照使团的人扣下,而后修国书一封,让南照皇亲自来赎人便是!他们南照背信弃义在先,我们又何需给他们留颜面?哪怕我们使用了雷霆手段,不管哪一国,都说不出咱们东临的不是!”
林相一番话说的是底气十足,可他却没有想过,是谁打败了南照,给了东临底气?是靖南军!是靖南军浴血奋战,几经生死,才终于将南照的军队打败,让南照不得不求和!
可他们现在,却拿着靖南军用生命挣来的底气,来逼迫靖南王交出证据!何其可恶!他们若真拿出证据,这皇帝真的会将赔偿如数给靖南军吗?
不怪司空湛和林婧涵不相信这个皇帝,皇帝若真的能公事公办,靖南军何以进京两个月了,却迟迟不见皇帝犒赏三军?这些年,靖南军领到的军费,少得可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