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王爷出去了?”楚惊鸿略显疑惑的问道。
她来到惊蛰院,是想同御龙渊说一声,今天回锁清宫住,明日在锁清宫出嫁,因为按照北楚的习俗,新娘是不能同一个门出,又同一个门入的。却没想到御龙渊竟然出门了。
风行点点头,恭敬道:“王妃娘娘放心,王爷只是去一趟九珍楼,办一些琐碎的事,很快便会回来。”
楚惊鸿倒是不担心,只是看着天色不早了,想了想开口道:“那你同王爷说一声,我先回锁清宫了,明日再……”说道这里,楚惊鸿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明日二人就成亲了,简直做梦一样。
风行心领神会,开口笑了笑道:“王爷已经吩咐过了,若是王妃娘娘要回去,命属下护送,今夜属下会一直守在锁清宫,不会出现任何岔子,明天卯时会有人到锁清宫,伺候王妃娘娘梳妆。”
楚惊鸿被风行说的脸颊有些发烫了,风行这话里话外的,好像她很心急一般。
楚惊鸿抿了抿嘴唇,又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书房,带着风行转身离去了。
一直到上了马车,楚惊鸿才忍不住有些后悔,她还是想和御龙渊打一声招呼的,不知为何,总觉的应该再说上两句话,心里才踏实。
“风行,去九珍楼。”楚惊鸿在马车里吩咐道。
坐在车辕上的风行忍不住身子一僵,好在二人之间有车帘相隔,楚惊鸿并没有看出风行的异常。
这九珍楼和锁清宫就隔着一条街,风行想说不顺路都不行,只能赢了一声:“是。”
……
马车轱辘作响,缓缓前行,坐在马车里面的楚惊鸿觉得今日这条路竟是走的十分慢。
不过楚惊鸿并没有多想,连日来的大雪,让道路结冰难行,慢一些也是好的。
她轻轻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想看看外面天色,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栈。
是御龙渊吗?
楚惊鸿眨了眨眼,那人已经进了客栈,没了身影。
楚惊鸿疑惑的抿抿嘴,心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而人有相似。
想想那应闵生,不就和御龙渊的身形很像么。
楚惊鸿忍不住笑了笑,心想自己真是待嫁女儿心,忐忑和甜蜜交织,不安和希冀重合。
然而楚惊鸿做梦也没想到,她刚刚看到的人,确实就是御龙渊。
……
客栈。
御龙渊应约来到天字一号房,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却没想到看到春色无边的景象。
只见一个少女,半躺着倚在铺着锦缎的矮榻上,她身上只轻覆着一方赤色烟罗沙,裙带环佩已不知去向,透过那朦胧的薄纱,玲珑的身段引人遐想。
而那如墨一般的长发倚肩,衬得她半露在薄纱外的藕色双肩,更为白皙细嫩。
此刻这少女脸颊羞红,媚眼如丝的看着御龙渊,勾引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然而御龙渊只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将眼睛挪向他处,冷声道:“东夏的文昌帝好教养,竟然将一国公主教的犹如扬州瘦马,青楼娼妓一般,恬不知耻。”
不错,眼前这衣着大胆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东夏公主,温凉玉。
温凉玉不是什么好人,为达到目的也可以不顾及什么脸面,可是被心爱之人如此数落,还是让她忍不住羞愤。
但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明日御龙渊就要娶楚惊鸿了,她今日必须破釜沉舟,奋力一搏。
温凉玉稳了稳心神,站起身走向御龙渊。
伴随着她莲步轻移,身上那根本遮不住羞的烟罗沙,也缓缓垂落在脚底。
莹白的酮体跃然于眼前,御龙渊却完全看不见一般。
温凉玉走到御龙渊面前两步远的距离,语气有几分凄哀的开口道:“王爷,玉儿不美么?您竟是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
御龙渊不想和温凉玉废话,直接道:“东西交出来,本王饶你不死。”
温凉玉苦笑:“不死?我要一个不死有何用?若是王爷娶了旁人,玉儿便是锥心之痛,还不如让玉儿去死。”
御龙渊垂眸看着温凉玉,冷冷道:“你真觉得本王不会杀你?还是觉得你手上那个夜非白的面具,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钳制住本王?”
当日龙腾殿大火,御龙渊救了温凉玉,便是因为温凉玉,喊了一声夜非白。
御龙渊受其威胁,在看到有人将楚惊鸿抱走之后,便百般无奈的救了温凉玉。
现在想想,当日他所看到的景象,想必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在光线寥寥,环境混乱的情况下,让他看差了。
还好御衡救了楚惊鸿,若是楚惊鸿真的丧生于那一场大火,御龙渊只怕也要跟着去了。
也正是因为对御衡有所感激,所以御龙渊才没有追究他冒犯楚惊鸿的事情,也没有让御衍的阴谋得逞。
眼前这个东夏公主温凉玉,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夜非白的事情来威胁他。
显然已经触及到御龙渊的底线了。
然而他一直没有杀温凉玉,顾及的不是她的性命和身份,顾及的是她口中的威胁。
温凉玉苦笑道:“一个小小的面具,怎么能钳制住王爷呢,而我温凉玉的性命,又怎么能得到王爷的垂怜呢?我所能拿捏的,不过就是王爷对楚惊鸿的珍视罢了。”
说到这里,温凉玉忍不住攥紧了手心,心中愤恨的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再将她挫骨扬灰。
温凉玉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