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绝对没错,刘悦也是百试不爽,如果是说的外地话,当然引人注意,但是哪怕是蹩脚的本地话,守城军军兵夜不会多做理睬.
本来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几个最前面的弟兄都已经进了城,并没有人察觉,但是当第三波亲兵准备进城的时候,却从城门里出来一辆马车,还有数十个骑兵护卫,一个青年正与盱台县令许周话别.
这青年便是陈登,他与盱台县令许周本事旧识,虽说不上至交好友,但是夜薄有交情,许周有诗人之城,一篇烟湖记完呢明天下,刘悦都曾经拜读过,可惜刘悦对于诗文并不感兴趣.
陈登本来协助陶谦防守北线,不过和新军将持日久,也就不免懈怠了,偏偏这时候,广陵郡征粮出了问题,,陈登变不得不回去处理,不然前线军粮供应不上,那可就坏了大事了,也是因为这个陈登才亲自来处理的.
“元龙,一路保重.”许周拱了拱手,一脸的不舍,和陈登在一起,可以说颇受启发.
陈登呵呵一笑,正准备回应,却忽然听见前面有人操着蹩脚的盱台话,正在交进城税,四五个汉子挑着柴火,正点头哈腰的恭维着郡兵.
许周都没有注意,毕竟是盱台话,而这里就是盱台,每天都有人进城卖柴火,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但是陈登是外地人,反而对于盱台话更有感触,这几个人的盱台话有些不一样,陈登总听着有些兖州地界的口音,目光一扫,正扫过一个亲兵摊开的手掌上,手上几个大钱正在轻摇.
陈登当然对钱不感兴趣,最少几枚大钱不会感兴趣,真正引起陈登注意的是那亲兵的手,准确的说是手上的茧子,陈登夜略有武艺,当时脑海中灵光一闪,这几个人的手都是老茧,分明是耍久了兵器造成的.
一个人还有意外,但是几个人都是如此,陈登心中就是一震,眼看着亲兵们就要进城,陈登忽然喊了一声:“拦住他们-”
话音落下,亲兵们倒是停下了,但是一个个身子紧绷,偏偏脸上却是衣服诚惶诚恐的样子,正回身望向陈登.
“你们都把手伸出来.”陈登觉得奇怪,就想弄个明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亲兵们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却不敢违抗,毕竟还没有暴露,虽然也感觉事情不妙,但是还是迟疑着伸出了手,便只见亲兵们都是右手虎口处有老茧,其余的手指虽然也有老茧,但是却比较轻.至于左手则更轻了.
“尔等是什么人?”陈登脸色一变,猛地一声高喝,逼视着亲兵们,更是向前一步,冷冷的道:“这分明是常年用兵器磨出来的老茧-”
一句话,让城门口的郡兵一个个都变了脸色,慌不迭的挥动长枪.
到了此时,五个亲兵知道暴露了,也就顾不得继续伪装,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咬牙,带头的伍长喝了一声:“撤-”
话音落下,猛地将肩头上挑的柴火朝郡兵一甩,只留下手中的木棍,抽身朝着南方就跑.
万一被发现,亲兵是不冲击城里的,否则人少了杀进去就是死路一条,只是亲兵的想法却没有算到陈登的骑兵,亲兵一动,陈等的骑兵也动了,催动战马想要追上去.
只是亲兵们对于怎么应付骑兵也有心得,根本不会慌乱,只是借着朝树木跑去,同时取下了挂在身上的绳索,更将木棍一折,里面竟然藏着斩马刀.
陈登也是一愣,脸色变了几变,长长地出了口气:“我也是试了一试,如果错了也就把人放了,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奸细-”
只是话说到这,脸色忽然一变,猛地失声道:“不对,这几个人身手矫健,行动间颇有章法,配合得很默契,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奸细,怕是有人要摸城-”
上前一把拉住许周,抬脚就朝城里跑,一边还招呼着:“快让郑雷他们回来——”
郑雷就是护卫他的骑兵屯将,此时领着十几骑正在围杀那些亲兵,只是亲兵狡猾,借着树木的周旋,却没有让骑兵摸到边,此时郑雷还想着杀个回马枪,却忽然听到了号角声。
虽然不甘心,但是郑雷不敢抗命,只能怏怏的撤了回去,却根本不知道,再有百步,就进了强弩的射程,这十几骑保证一个也休想活着回来。
却说陈登拉着许周回了城,立刻让所有的郡兵上城墙,准备防备可能的进攻,同时令衙差城中巡逻,也顾不得逾越许周的职权,此时的许周早已经慌了什么,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放下望远镜,刘悦有些晦气,没想到才进去十多个弟兄,竟然就被发现了,不过现在既然没得选,那么也只能强行攻城了。
心念转动,重重的哼了一声,刘悦眼眉一挑,嚯的起身,蹭的抽出了斩马刀,刀锋所指盱台县城,猛的大喝一声:“随我杀。拿下盱台城里喝酒吃肉。”
“杀——”水师营的弟兄一个个窜出来,声音直冲云霄。
有刘悦在,水师营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刘悦只是晚了一步,竟然跑不过他们,不过攻城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和事情,眼见着就要跑到了城下百五十步,便忽然停下了,开始组阵,五人一阵,各自手持盾牌,相互配合相互掩护,所余者七百,各自弯弓搭箭,又有盾牌手掩护。
眼见就要发动进攻之际,却忽然听到城上有人大喝:“刘悦,你可敢与我回话?”
刘悦楞了一下,还不等他说话,一旁典韦趁着大嗓门就吆喝上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