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
随着一声令下,火石略过城楼砸向城中。
这是深夜,城中之人尚在酣睡。
杨平秋正酣睡塌中,梦里还吃着蜜花酥盐糕。
“平秋,平秋,醒醒,快醒醒。”
杨平秋在梦里正与糕点做着游戏,那酥盐糕就自己长出腿跑了。
南镇湖眼看着杨平秋的口水都要流到床上了,外可是外面的流石马上就要打来了,已经没有时间再给她做梦了,南镇湖不再多想,直接将人跨在了背上,逃离院子。
在逃出院子的刹那间,一颗流石无情落下,将这院子直接砸了个粉碎。
这一巨响终于将杨平秋从睡梦中炸醒,手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冰冷,这是她熟的不能再熟的轻甲。
“阿南,你怎么在这儿?”杨平秋已经问道了炮火的味道,又问,“小秋呢?”
南镇湖头也没回,“看见了吗,那些巨石,小秋已经成为了石下之魂。”然后将杨平秋放在一座枯井旁,将绳子绑在杨平秋身上,“快下去。”
杨平秋还在迷糊的时候,人已经被南镇湖放下了井,很快一块巨石压顶,隐没了所有的光亮,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南镇湖盖上石块后,打了个呼哨,唤来了一匹黑马,一个漂亮的旋身上马,又朝着炮火打来的方向跑去。
炮火过后,石块被人从井边挪开,杨平秋本事满怀期待的等着来找她的人是南镇湖,万万没想到,她没有等来南镇湖,反而等来了一群土匪。
这群土匪趁着屠城,偷偷溜进了城里进行搜刮,见人杀人,见着好看的就成群结队将人拉去小黑屋里,男女不忌。
“老大,这里有个漂亮的妞儿。”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人瞧了一眼,叫来了另外一个满是络腮胡的男人,男人朝井里瞧了一眼,两眼,最后说,“将人拉出来,做我的山寨夫人。”
男人说完离开了井边,杨平秋顿时感觉天上和地狱相差的如此之近,她一头撞在井壁上,顿时染红了额头,上面的人一着急,直接就跳下来一个人,将杨平秋抱的紧紧的,以免这个女人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拉!”
杨平秋被钳制的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上去之后就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个布条以防她咬舌自尽。
杨平秋一直哼喊当做抗议,可惜没有丝毫的作用,她跟另外四个女人被关进了囚车里,还被蓬草整个盖住了。
在中途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传来。
“站住。”
南镇湖高头大马,引着一路小兵,看着这一路浩大的囚车,心里不禁烦躁,不停的对朝廷发牢骚,不知道是怎么着了,在大战后非得抓这么多人出京去,搞什么祭祀,也不怕那长生不老练着练着就嗝屁了。
她要不是为了找人,才不会揽这趟差事,骑马大步上前,南镇湖将长枪拦在胸前,“例行检查!把蓬草给我摘了。”
前排的人拿出了一块令牌,‘厂西善史’四个大字引入眼帘,这代表着所有人不能对厂西押送的犯人进行任何的检查。
南镇湖气不打一处来,这狗屁皇帝,打胜了一场仗而已,还以为多厉害,敢妄想长生不老这种事,竟然还派了厂西亲卫亲自押送,真是着魔了。
在中间的一辆马车过了城门的时候,南镇湖腰间的玉佩毫无征兆的落地,摔成了两半,南镇湖莫名有些心慌。
“刚才是不是有人叫冤?”南镇湖拉着旁边的手下没头没脑的问。
那手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见。
南镇湖将人放开,吩咐道,“你替我看好这里,之后去我帐中领赏。”随后便调马头转身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这个小巷子里住着以为自称能够修补万物的神人,迄今为止从未失手。
三年后,玉成岭一带山匪几度猖獗,就连官兵都被抢去了好几次,南镇湖还是新官上任,这才刚点完三把火,便被这玉成岭的山匪摆上了炉灶,一个不小心就是将自己烤了。
南镇湖当即趁着火热组织了一把手下的兵卒,整整点了两千兵,势要将这伙山匪全歼不可。
首先由一小队假扮做商人,钱财外漏,引来山匪,然后等确定了贼窝了之后,在确保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发信号弾以确定位置,然后与外面进攻的人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这群山匪。
却不想中途发生了意外,且是这最关键的时候。
眼花炸了漫天不说,南镇湖还在最后带兵冲锋时刻看见了自己寻找了三年的人。
杨平秋的脸上多了一块黥面,看上去彻底的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转瞬即逝,南镇湖确实可以确定,那人就是杨平秋。
整整三年,南镇湖已经寻了她三年,如今杨平秋竟然身在山匪窝里,还一副压寨夫人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南镇湖知道不能再这么重要的时候掉链子,将人带进山匪窝之后,下了命令,“绞杀所有山匪,一个不留。”
手下的将士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本他们只是打算擒获山匪头子,这怎么突然就开始绞杀了。
可南镇湖确实是有几分本事,虽然神威女子,却不必男子逊色,甚至多了几分果敢。
而且还是带头冲杀,若是他们再不上吗,那不岂是要追究一个不知道什么的责罚?
这在南家军中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这一路冲杀,直接将山匪们逼向了绝路。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络腮胡的男人问了一声。
杨平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