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笑笑的邪魅,莞尔间便是震慑心魂,刮过南镇湖后最后落在了络腮胡的脸上,那络腮胡竟然当这众人的面,哄起了人。
“夫人,如今你我同气连枝,只有先逃出去之后再说了,你若真能想得到办法,我就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去当个乡村野夫,与你琴瑟和鸣,朝夕以对......”
这络腮胡哄起人来倒是什么都话都说的出来,这话在杨平秋听来,简直就当相与放屁罢了,这个男人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揭破。
杨平秋再也忍不住,从怀里掏了半天,然后一刀捅穿了络腮胡的心口。
“南将军,这样算是将功折罪吗?”
众人都是一番惊讶,惊讶这突然的变故,络腮胡意思,他的手下念及手足之情,惋痛过后纷纷想要上前将杨平秋杀她个粉身碎骨。
杨平秋眼睛眨都不眨,直直看着南镇湖的眼镜。
南镇湖缓缓拿起弓箭,搭上三支弓箭,蹭蹭射出,将接近杨平秋的三个人射倒了地,南镇湖又起一弓,射了两箭,箭箭要那些接近杨平秋的人的命。
最后终于没人敢上前。
南镇湖骑马而过,直接将人掳在马背上,策马而走。
“一个不留!”
然后拐着马和人一起消失在了热火中。
“三年前,我就在押解的囚车内,只能听着你的声音,可你最后都没救我。”杨平秋突然咬住南镇湖的肩膀,“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南镇湖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直接将马骑回了大帐,将人扔在床上狠狠的压了上去,“这里,是怎么回事。”
杨平秋感受到脸颊的温度,这里的刺青是被强行摁着刺上去的,到了最后,杨平秋仰头直视她,“自然是我喜欢,否则有谁能够逼我......”
南镇湖一眼便看出杨平秋的谎话,直接将人抱的紧紧的,啜泣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去接你,也不应该放过那对囚车,我把我的命给你好不好?”
南镇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杨平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恨过这个人,她虽然是被捧着长大的,可是她不笨,当南镇湖没有接到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南镇湖定时遇了难,而在见到络腮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然后她就扮演了贞洁烈女,最后慢慢的掌控了他,这个压寨夫人做的也算舒心。
这刺青的仇,已经报了。
杨平秋轻轻保住这个孩子,问道,“那日,你没来接我,是哪里受了伤?”
南镇湖哭声听了,猛地抬头问,“你...你怎么知道?”
杨平秋给了一个‘你猜’的表情,南镇湖一下没忍住,连自己都嘲笑。
她眼前的这个人,最是会扮猪吃老虎的,估计那络腮胡一定是被吃干抹净了的,但是一看到杨平秋的脸上的刺青,她就觉得屠了他满寨都是轻的。
“给我看!”杨平秋温声道。
南镇湖却摇摇头,说了声,“不!”
杨平秋觉得好玩,“那我猜猜,这儿?”随后手边在南镇湖腰间往上摸了一把,南镇湖瞬间就绷直了身子,吓的她赶紧将杨平秋的手控制在自己手心中,“不是,别乱......别乱猜。”
杨平秋又问道,“那你给我看看。”
南镇湖知道这人一定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便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去卸轻甲,没想到是杨平秋的手先行而上,替南镇湖剥离了轻甲。
南镇湖示意里衣她自己来。
脱去外衣后,背上显出一大片灼伤的皮肉,受伤程度极其震撼。
“这怎么可能不疼呢?”杨平秋反问南镇湖,她也终于知道南镇湖在三年前为何没有来接自己的真正原因,虽然她隐约可以猜的到一些,可真实看见,心还是会突突突的担心的不停。
这下倒是杨平秋啜泣了起来,吓的南镇湖赶紧收回泪水去哄,“我小祖宗哎,你可别哭,眼睛要肿的,肿了就不好看了,怪我,我不该吓你的。”
杨平秋一边摇头一边啜泣,“是真的会不好看吗?”
南镇湖,“......,好了,别装了!”
杨平秋一改啜泣模样,‘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引的南镇湖也笑了两声。
南镇湖激动之余,从怀中拿出了一片叶子,杨平秋不认得。
南镇湖手中的叶子被吹响,那是满满的思念之情,这首歌并非是男人对女人的思念之情,而是外出大帐的军士以表思念家中,从南镇湖嘴里吹出来,就好像是专门唱给杨平秋一人的一样。
最后南镇湖放下手中叶子,然后轻轻做嘴型。
“你听!”
驻扎在各处的军帐想起了这思念之情的曲子。
这么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竟然是无比的和谐与幸福。
方圆百里都响彻了这样的思念之声,杨平秋点点头。
“看来这几年有下苦工啊,练的不错嘛。”杨平秋算是南镇湖这首曲子的师父,当年的南镇湖只要吹这首曲子,那可是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之前杨平秋一直求她放弃吧,结果她原来越不放弃,后来干脆不劝了,她又不练了。
更重要的是没人敢有脾气,水脆弱时说一句,“哎呦,怎么不吹了。”,那南镇湖可能就吹得更加上劲儿。
曲还未终,山林的那边升起阵阵的火光,烧红了的黑夜看上去格外恐怖。
买不是个好兆头。
敌军趁着这个时间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