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击第一回合赵鸣生便只觉虎口一麻,心中凌然:“好重的刀。”
不过在接下来的打斗中,他便明白自己错了,不是刀重,而是使刀的人力气大。
赵鸣生不敢硬碰硬,只能取巧游斗,但走道地势不利,几十招下来,他的手只觉得已经握不住剑了。
“挺行的啊,能挡我这么多刀。”
领头人也是有些意外,瞥了眼已经四散逃离走的黑衣人,也不久留,脚下重重一点,在张萱儿无功而还的时候一踏,飞跃进黑夜中,几个呼吸间便不见了踪影。
张萱儿本就纳闷,看到还有个黑衣人,顿时又要去追,被鲍晴天赵鸣生同时叫住:“别去。”
张萱儿不知领头人武功的深浅,不解的问:“不是要抓活口嘛,你们怎么眼睁睁的让他离开。”
“萱儿,他很厉害。”
赵鸣生心里依然有些骇然。
张萱儿顿时明白过来了,气呼呼说道:“本来快抓住一个了,居然碰到一对巡逻的官兵,耽搁了被他跑了,气死我了。”
“这么晚,还下着雨,居然有巡逻的官兵?”
鲍晴天眉头皱了皱。
哈气...张萱儿打了一个喷嚏,鲍晴天这才注意到张萱儿身上的衣服淋湿了,急忙说道:“你回房间赶快换身衣服。”
看着鲍晴天那关心的眼神,张萱儿心里甜丝丝的,往三号房间走,到门口问道:“那些cǎi_huā大盗怎么办。”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记住,擦干净水。”
张萱儿把葛芸叫进来后急忙把门关上了。
鲍晴天就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黑夜,刘掌柜虽然已经很快的将马牵回了马棚,但淋了这么久,肯定是要生病的。
“看来我们要在这城里多待几日了。”
“难道不能换马赶路。”
赵鸣生出声说道。
“换马呵呵,他们既然能想到这主意,自然也能控制马市,你还想换马,做梦呢。”
赵鸣生脸色一变,握了握拳劲道:“那人很厉害。”
“看来你不是很靠谱啊,要是能弄把火铳就好了。”
“火铳,知府大人手头应该有。”
纳兰福格说道。
“也对,看来明天要去他府上走一遭了。”
“今天晚上,他们还会来吗?”
纳兰福格问。
“会来,刚才就不会撤退了。”
鲍晴天说了一句,打了个哈气,便回房间去了。
“太困了,我先睡了。”
赵鸣生心里忐忑不安,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强敌,便遭遇挫折,哪里还有睡意。
“我不能辱没爹的剑法...。”
“我一定要保护好萱儿...。”
赵鸣生自己一个人在走道上练起了剑。
雨渐渐的停了,清晨一抹阳光照射进客栈房间,刘掌柜先起,打开门便看到还在练剑的赵鸣生,微微一愣,随后下楼去看马了。
纳兰福格也起了,不过他谨慎的帮自己和鲍晴天看着包袱,毕竟这包袱里的东西可太重要了。
鲍晴天多睡了会,直到张萱儿在门口嚷嚷着:“懒猪还没起来。”
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迅速的起了床,将外袍靴子一穿,火急火燎的洗漱。
似乎对自己的样子满意了,这才让纳兰福格打开了门。
“早啊。”
鲍晴天看着换了一身青花锦袍的张萱儿傻傻的笑了笑。
“还早呢,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看看鸣生哥,早就起来练剑了。”
鲍晴天脸色一僵,瞥了眼脸色有些疲乏站在一旁的赵鸣生:“练剑是好事,但也不能不睡觉吧,你晚上不睡觉,白天的工作还干不干了。”
“鸣生哥,你练了一晚上?”
张萱儿也是吃了一惊。
赵鸣生点了点头,对鲍晴天说道:“你放心,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觉,我白天也不会打瞌睡。”
“那就好,吃了早饭,我们去知府那里一趟。”
鲍晴天从房间里拿起包袱,下楼去了。
保定城的知府是一个姓余的中年人,一照面鲍晴天还以为他是老大爷呢。
余知府本来哪里有功夫见他们,不过回禀的人说了一句话:“我是来帮你解忧的。”
他便死马当活马医,会了一会鲍晴天。
不过看到鲍晴天的年龄,他立时又失望了。
“哪里来的娃娃敢戏耍本官。”
“知府大人如何知道我是在戏耍你呢。”
鲍晴天淡淡一笑说道。
余知府瞥了眼他们五人,除了刘掌柜在让马看病没来,都来了,哼道:“都是娃娃,如何帮本官解忧。”
不过张萱儿和葛芸的美貌,让余知府心里咯噔一下:“怕是又要犯案了,哎,也不知头上的乌纱帽能戴多久。”
“莫欺少年穷,知府大人眼界要放宽点。”
鲍晴天不动声色的拿出了昆明县的上任手谕,余知府目光一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重新打量了一眼鲍晴天。
“难道你真能替本官解忧?”
“不是我吹牛,这天下没有我破不了的案子。”
张萱儿眼睛瞪的大大的:“吹的没边了。”
余知府自然也不信鲍晴天的话,不过眼下他焦头烂额,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哪一天自己的乌纱帽就不保了,甚至脑袋都掉了。
朝廷在也没派人来协助,他还以为皇上放弃他了。
既然已经没法在糟糕了,让眼前这个最年轻的县令试一试也无妨。
“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