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能诋毁本官,本官一直都尽心尽力,也多次派人去朝廷求援,但歹人确确实实太狡猾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余知府脸上有些愠怒。
“那倒是有趣,这样,你把初次犯案的卷宗到最近犯案的卷宗拿给我看看吧。”
鲍晴天看问不出什么东西,便只能看看记载的卷宗里有些什么。
“你喝茶稍等片刻,本官叫人去取来。”
余知府起身往外面走了几句,便又走了进来:“本官坚信都是那伙人所为,卷宗也只共存在了第一起案件里,鲍大人看的也方便。”
鲍晴天觉得也没什么,喝着茶随意的问道:“隔壁乐平县知府大人可去过?”
“本官就是从乐平县升上来的。”
“哦...这倒是挺巧的。”
鲍晴天目光眯了眯:“当了知府后去过没有?”
“去是去过,但本官公事繁忙,去了也只是路过看看。”
“无名大盗你听说过没有?”
“这个本官知道,无名大盗盗了乐平县这几年上供的税银,那县令多次找本官诉苦,本官自己都忙的焦头烂额,也就没管那档子事。”
“那你这个知府当的不称职啊。”
鲍晴天笑道。
“鲍大人有所不知,税银关系重大,本官不敢牵涉其中,搞不好是那县令自己弄出的贼喊捉贼的戏码。”
“那税银丢了一次,那县令还能当?”
鲍晴天脑海中似乎有了点判断问道。
“自然是不能,换了几位,情况还是如此,朝廷干脆暂时不要乐平县的县令了,现在那里是县丞代管,本官监督。”
“知府大人有没有想过,你这里的案件和那边的案件是有关联的。”
“大盗和淫贼怎么会有关联?”
“贪财往往好色,好色也往往贪财。”
余知府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这边没有线索,或许去那边能找到突破口?”
鲍晴天点了点头,将喝完的茶杯放回了桌子,瞥了眼张萱儿,此刻张萱儿正忐忑不安的看着眯眼的赵鸣生。
赵鸣生在打盹。
鲍晴天目光随着张萱儿看去,看到打盹的赵鸣生,站起身,走了过去。
张萱儿发现鲍晴天发现了,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们两个说话太无聊了,我也差不多快睡着了。”
“无聊?这可关乎到你的清白性命,你说无聊。”
鲍晴天声音很大,这是紧张的缘故。
赵鸣生也惊醒了,看到眼前的鲍晴天一哆嗦:“谈完了?”
“呵,才刚开始,你要在敢晚上不睡觉,白天打瞌睡,我一定把你送回张大人身边。”
张萱儿被鲍晴天镇住了,张了张嘴,什么好话也不敢跟赵鸣生说。
赵鸣生自知理亏,也不反驳,起身站着,让自己清醒些。
“鲍大人,这几位是?”
余知府问道。
“哦,她是我表妹,她是我...。”
鲍晴天本自然的介绍着,可看到张萱儿,却不知怎么说。
“朋友...。”
鲍晴天最终还是没说保镖。
“这是我的护卫,那位是州判。”
余知府听到是州判,微微多看了几眼,几人之中,余知府倒觉得这纳兰福格才是最像当官的人。
“大人,卷宗。”
那小吏拿着一叠整合在一起的宣纸走了进来。
“拿给鲍大人过目。”
小吏看了眼几人,见赵鸣生站着,就给了他,赵鸣生捧着那卷宗愣了愣。
张萱儿急忙将它拿过来,递给脸色不好的鲍晴天说道:“鲍大人,鸣生哥他什么不懂,习惯了就不会这样了。”
鲍晴天自然不会计较这么多,翻开卷宗便看了起来。
遇害的少女最多没有超过十八岁的,最小的居然只有十一岁。
鲍晴天脸色极度难看,也暗暗猜测这歹人这般挑剔的的意图是什么。
卷宗无法记载遇害人遇害的时间,地点,现场勘查的结果,本就没有线索,上面自然也不会记载上。
不过有一个很关键的节点,那就是遇害人遇害的时间,几乎是每个月一人,除了一次例外。
而那次例外却是和鲍晴天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况一样,一次要两个人。
“如此规律,不像是为发泄shòu_yù所为。”
“这些受害少女都是chù_nǚ。”
这是卷宗没有记载的隐藏线索。
最后就是作案时间,无一例外是在深夜。
“知府大人,所有目击证人看到的那伙人都是黑衣蒙面吗?”
“不错,都是黑衣蒙面,而且都在深夜,即便近距离看到他们也看不出什么。”
“不对,昨天那人与我交手,我可以肯定他力量极大,而练力气的人,身材一定壮硕。”
赵鸣生突然说道。
“你们居然跟他们交手了?”
余知府显然很吃惊。
“怎么,很意外?”
鲍晴天对余知府的表情有些疑惑。
“哦,是这样的,遇害人的家人都没察觉他们是如何行凶的,自然就不可能有冲突。”
“这种规律,难道你就不能布局一波?”
鲍晴天不明白的说道。
“鲍大人误会了,本官也试过,在吴员外家里蹲守,可是那晚他们偏偏没来,可一等我们撤了,第二晚他们又动手了。”
余知府叫苦道。
“你们之中定然有他们的眼线。”
鲍晴天立时说道。
“这...不会吧。”
余知府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