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缓缓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不时有鸟语入耳,并有扑鼻的花香袭来,带给他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郭牧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未有过的舒坦,之前所受的伤似乎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猛地站起来,开始仔细打量四周的环境。
只见自己身处在一间雅致的小屋里,小屋是用简单的竹子搭建而成。
左手方向,有一张竹子编成的桌子,约摸半个人高,上有一副茶几,其下摆放着两个竹凳。
桌子靠墙的一侧,开着一扇窗户,从里往外看,可以看到一片花丛。
各色各样的花开得正艳,吸引了各种小动物,如蝴蝶、小鸟。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错觉,鸟语花香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令郭牧感受到了一种贴近自然的感觉。
他快步走到桌前,提起桌子上的水壶,直接往自己的嘴里灌,以解除自己的口渴之感。
几乎将壶里的水一饮而尽,他才撇下水壶,迫不及待地推开竹门,来到外面。
刚到外面,郭牧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来之前透过窗户所看到的只是其冰山一角,现在展现在他眼前的乃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
一时间,郭牧看得出神。
直到一道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令郭牧回过神来。
“小兄弟,你醒了?”
郭牧转过头,看见是一名衣着朴素、弯腰驼背的沧桑老者,料想说话的就是他。
郭牧迟疑了片刻,随后向老者拱了一下手,问道:“敢问老伯,这是哪里?”
老者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其身着的衣服一般朴实无华。
“这里没什么特别,就是我住的地方,要说特别,就属这花了,因为我是一个爱好花的人,这些花都是我花了一辈子种下的,你称呼我花农即可。”
郭牧点了一下头,心里为眼前的老者所折服,他能够坚持心中所好,一辈子保持不变,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郭牧感叹之余,继续问道:“花老伯,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花农回道:“我是在路上捡到你的,当时看你昏迷不醒,就擅作主张,把你带到了这里。对了,当时你的身边还有一名女子,她跟你一样处于昏迷当中,一并被我带回来了。”
听到有一名同行的女子,郭牧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姜妱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说道:“花老伯,那女子在哪儿?还请您现在带我去见她。”
花农转身,指了指另一间竹屋,“她就在房间里。”
话音刚落,郭牧就快步朝竹屋走去,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一名美貌的女子正安详地躺在床上。
郭牧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冲了过去,坐在床沿上,呼唤起了对方的名字,“妱儿,妱儿……”
由此可见,躺在床上的确实是姜妱,现在的她似乎变回了以前的样子,这让郭牧欣喜不已。
郭牧连着呼唤了几声,姜妱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好掀开被子,将手搭在了姜妱的手腕上,开始探查她的身体状况。
一番探查下来,郭牧发现姜妱的体内并无异样,让他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
唯一让他心惊的是,姜妱的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迹,使得原本的绿衣几乎被染成了红色。
只有她的脸和双手显得白净一些,看来是被人擦试过。
这时,花农从屋外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随后找到一个竹凳缓缓坐下,对郭牧慢悠悠地说道:“我见到她时,全身上下都沾染上了血迹,由于不方便,我只是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她的脸和手。”
郭牧点了点头,问道:“我们昏迷多久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若是再不醒来,我就要打算去城里请大夫来为你们看病了。”
闻言,郭牧向花农表达了感激之情,并将被子重新盖到姜妱的身上,说道:“大夫就不用请了,寻常的大夫也看不好我们。”
“那这女娃儿怎么办?”老者有些不解地问道。
郭牧想了想,认定时机一到,姜妱会自己醒过来,便回道:“她应当无恙。”
既然对方这么说,花农也不好多说什么,笑道:“希望如此吧!”
此时,郭牧的心中产生了一个疑惑,向花农问道:“花老伯,您当初见到她时,似乎也像现在这般?”
花农点头确认道:“是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郭牧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姜妱尚被黑气附体,处于魔化的状态,应该没有敌手才对,为何却跟自己一样陷入了昏迷当中?
郭牧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时放弃。
这时,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了花农的声音,“小兄弟刚刚醒来,久未进食,想必肚子饿了,我在厨房里备好了食物,你且随我来好好吃上一顿吧。”
郭牧原本不觉得,听对方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饥肠辘辘,便再次向花农表达了感激之情,随后同他一起来到厨房。
厨房靠边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桌子,诚如花农所言,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的菜,虽然仅仅是几道青菜,没有肉食,郭牧已经心满意足。
除了菜以外,还摆放着两幅碗筷,每个碗里盛好了白白的米饭,正冒着热气。
由此可见,花农准备了两人的分量,可他并不知道自己会醒来,故而料想房间里还有别的主人。
于是,郭牧问道:“花老伯,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