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棋,下得甚好。
“皇兄最近如何了?”公孙离突然问道。
小金子道:“大皇子日日在宫中寻欢作乐的,您找来的那些歌女,也都居住在大皇子那处,接下来您看……”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由我们去揭发,有的是人冲锋陷阵,先等闵家的风头过去之后便说。”公孙离心不在焉的道。
这个时间段,若是再出事的话,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此事一出四面八方都老实了不少,知道的人都清楚那闵家因何入狱。
不知道的人就真当以为苏家是犯下了挖心案一事,皇上顺应民意将闵家收押,一干人等打入天牢。
文武百官,黎民百姓足足等了几日之后,总算是在今日得到了结果。
圣旨一下百姓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而文武百官则是鸦雀无声,并没有人为其开拓。
值得一提的便是,朝堂上五皇子不顾一切的恳求皇上给他那未过门的妻子——闵玥,一个体面的死法,让其自裁。
“这五皇子果真是重情重义啊!”
“是啊!本以为那闵小姐嫁给五皇子委屈了,如今倒是觉得五皇子才是重情重义之人啊!”
客栈内,此件事情的热度达到了**,有哀其不幸的,也有歌颂五皇子的。
“只是可惜了,这绍安城的四大美人,却只剩下了三个。”有人惋惜的感叹了一声。
众人摇头,叹息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除此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闵家众人,明日便要问斩了。
姜家小院内,这段时间为了避免麻烦,姜茗都是足不出户的,也只有靠着细柳和素月带来些消息了。
她那个爹爹也靠不住,一切只能倚仗自己和姑姑了。
细柳小跑着而来,气喘吁吁的道:“郡主,圣旨已经下了,闵家明日问斩。”
姜茗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全部?”
细柳狠狠的点了点头,“全部问斩,一个不留。”
“这怎么会……”姜茗不由得嘀咕起来,“如果挖心案一事当真是闵家所做的,那也不至于株连九族,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细柳摇摇头,她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侯爷也不上早朝,这其中的内情就不得而知了。
姜茗沉声道:“细柳,去备马车,随本郡主进宫去。”
她得去找姑姑问问才行,做好远久的打算,毕竟如今皇后和大皇子看着渐渐的衰败了,恐生事端,在此之前就得把后路铺好。
细柳摇摇头阻止了她的动作,“小姐,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咱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侯爷又没有实权,贵妃娘娘在宫中也没有子嗣,都是仰仗着皇后的,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细柳是姑姑送给她的,从宫中选拔出来的,自然是心思敏锐的。
听了她的这一番话,姜茗这才冷静下来,“你说的对,这个时候咱们反而不能着急,以免因小失大,等此事过了,我再去寻姑姑好好的商讨一下,兄长不在绍安,只能靠本郡主自己了。”
细柳点了点头,如今外头吵得沸沸扬扬的,这个时候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
若是趁火打劫,如果能够捞到好处固然是极好的,可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闵家一事板上钉钉,没跑了,也从而给不少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周昌运和房云翼一道去天牢里面下圣旨的,闵家的人心如死灰的哀嚎起来,可已经于事无补了。
闵玧直接瘫坐在地上,目光黯然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跪爬到房云翼的脚边去苦苦哀求,“房大人,房大人你不帮下官,你帮帮下官,最起码,最起码……”
他蓬头垢面的磕头,指着自己的一家老小,“最起码让皇上放过我一家老小啊!求求你了。”
房云翼扫了一眼角落跪在人群中的苏烟,神情冷漠的看着脚边的人,“闵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所犯下的错杀你千万次都绰绰有余,如今也是你造下的恶果罢了。”
多余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而是让人将苏烟带走。
毕竟这是公孙离求来的。
不顾那哭得死去活来的声音,房云翼和周昌运毫停留的离开了。
出了这个天牢,周昌运不由得感叹,“想当年这闵玧也作恶多端,老夫一直不大喜欢他。”
“周大人为何不喜呢?”房云翼问出了苏烟想问的问题。
周昌运一下子忘记了身后还押解着苏烟,笑着苦涩道:“这老东西当初害死了苏老将军一家,一百多口人啊!一个不留,还有那小烟儿,和吾儿有着婚约,若是还在……若是还在……”
突然有些矫情起来,他抹了抹眼角的溢出来的泪水怪不好意思的道:“房大人勿怪,老朽触景生情罢了,今日由老朽来宣告这个圣旨,也算是给苏家的亡灵慰籍了。”
身后的苏烟早就泪眼婆娑了,站在这个空荡荡的牢房中,当房云翼支开了所有人之后,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哽咽道:“周伯伯……”
原本正准备离开的周昌运虎躯一震,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闵小姐……你。”
“周伯伯……”她哭得语不成调,却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这么叫叫周大人。”
周昌运有些不解,但顾及着她是小辈倒也温和,无奈道:“闵小姐……好自为之。”
苏烟低垂着眉眼捂着嘴痛哭,周昌运虽然心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