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言离开后就径直把车开去了医院。
刚刚在挽风的时候,听了薄景沉一席话,他顿时就想到了来这里。
在询问下找到了鹿栩开过来的那俩兰博基尼。
两个月没拖走,车上已经堆满了灰尘。
车窗是贴了防窥膜的,外面是看不见里面。
看来还是要拿到车钥匙才行。
他拨了个电话给川肆。
电话被接通后他立即问道:“川肆,鹿栩经常开的那辆兰博基尼有没有备用钥匙?”
川肆顿了下:“有,你要做什么?”
“我先来拿”
拿到车钥匙后又折返回来开了车门。
本来是想着从里面找到什么线索,一打开车门,坐垫上一片血迹。
看的他一阵心惊,这不会是阿弋的吧?
这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流这么多血?
顿时间他开始怀疑鹿栩带缪弋离开旧都是不是为了养病?
他又给川肆打了电话,开口就问:“最后那天,阿弋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缪弋那天的状态还算不错,他看的出来。
可是……
他又道:“被菲西亚推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沐轻言脑子里“嗡”的一声,一时间哑声了。
他看着坐垫上的血迹,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然后呢?”他沉着声问,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她哭了,鹿栩把她抱走了”想到缪弋当时的哭声,他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心痛。
沐轻言紧握着手机,“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哭吗?”
声音很轻,轻到川肆都认为他在梦呓。
为什么会哭?以缪弋的性子,如果被别的女人推倒了,她一定会站起来还手的。
“因为她疼,你知道吗?”他吐了口气,眼睛顿时就红了。
没等川肆说话,沐轻言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川肆你他妈的就是混蛋”,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靠着车站了一会,把车开去了车店。
“把车洗干净”他将钥匙丢给工作人员。
川肆给他打了电话,他按了拒接,只打一个电话,因为他知道再打也是徒劳。
他蹲在一旁点了支烟,想着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她那个身体很难养吧……
对缪弋,他怎么说呢,跟鹿栩一样纯粹的喜欢,没有其余的杂质。
就是因为在所有人都觉得他有罪的时候,缪弋相信他,相信他的所有话,告诉他不能再执迷于过去,要活在阳光下。
谁不喜欢小太阳,越是阴郁的人越喜欢。
一支烟结束他站起身,疲惫朝着工作人员道:“我明天来提车”
在自己家楼下居然看到了川肆的车。
他笑了声,居然问到这里来了。
川肆见他回来从车里下来。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川肆不能平静,他担心沐轻言下一秒给他说出一个他不能接受的回应。
这是必定的,沐轻言很少会失控,就在刚刚的那通电话,他情绪失控了。
他顿时有种报复心理,朝着川肆道:“你猜我刚刚在那辆车里看到了什么?”
“后座全是血迹,为什么哭,因为她疼啊,她那么怕疼,川肆这就是你自认为狠狠心就做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