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和鹿栩不能养它吗?”
缪弋看着他,以前就觉得川肆挺卑微的,后来离婚的前几天突然的变化,她一时间也没能接受。
想到当时川肆说的那句“还没离婚就想着下一任”,她态度又冷淡了不少。
“不好意思,我要睡觉了,请您离开,谢谢”缪弋沉着脸,就连刚刚礼貌性的笑意都没有了,语气里全是疏离和冷漠。
她短短几句话,川肆心凉透了。
“能不能不要跟我撇的太清,我……”
缪弋愤懑打断:“离婚的时候你什么态度都忘干净了?现在又他妈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哪来的脸跟我说这些?”
“是我活该,但我没说要放弃你,那件事情你想听我可以解释”虽然他知道缪弋不会听。
他很清醒,什么离婚为了她好全是屁话,那是他自己罪有应得,用了另一个错误的方式去弥补上前一个错误。
说出来只能得到缪弋的嘲讽,没意义。
缪弋嗤笑了声:“川肆,你什么时候学会解释了?我可不敢浪费你时间”
川肆脸色苍白,喃喃低语:“你怎么会浪费我时间……”
“你还不走吗?”缪弋指向门口,川肆却一点要走的样子都没有。
默了三秒,缪弋掀开被子:“你不走我走”
垃圾男人。
她起身赤脚下了床,简直要被川肆气疯了,死不要脸。
川肆见她赤脚连忙抓住了她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准备抱起。
却被缪弋一把推开了:“别碰我”
她没站稳,重心向后,川肆脑子里闪过沐轻言的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他垂眸,怀里的女人皱着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缪弋想推开他,手上用不上劲儿,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松手”
川肆感觉不对劲,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哪疼?”
“走,我不想看见你”缪弋侧着身,蜷成一团,小脸煞白。
川肆见状,立即将她捞起,将自己外套脱下盖在缪弋身上,抱着她出了别墅赶去了医院。
他不会放任缪弋拿自己身体闹脾气,讨厌他也好,他还是舍不得她疼。
他一只手环住缪弋的腰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把缪弋送去了急诊,本是打算叫来顾执,突然想到两年前顾执刻意隐瞒缪弋的状况,这次他想知道缪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坐在急诊门外等着,心里想了好几种可能性。
直到医生走出来,朝着他问道:“跟病人什么关系?”
川肆张了张嘴巴,顿了一下才吐出四个字:“我的妻子”
急忙又问道:“她怎么样?”
医生点头:“之前流产留下来的后遗症,你的妻子身体不太好,虽然调养的不错,但不能接触到生冷,情绪不能起伏太大,你注意点”
流产……
川肆脑子突然“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手有些抖,强压着崩溃的情绪,对着医生说了句“谢谢”。
踏进病房,他趴在缪弋手边。
这是他从没想到过的情况……
终于明白为什么鹿栩那么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