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栩赶到的时候,川肆倚在墙边,满身丧气。
川肆听到脚步声,偏过头望向他,启唇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鹿栩瞥了他一眼,冷漠的进了病房。
翻看了一遍记录表,脸上的表情越发阴郁。
记录表的页脚拧出了褶皱。
他放下后,帮缪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放轻脚步出了病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扯着川肆的衣袖进了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
深夜里,顶楼依旧光亮,他松开手,顿时情绪爆发:“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要人死了你才安心?我不想你碰她,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你听不懂!”
他气的全身发冷。
“凭什么我努力把她变好,一回来你的出现让我功亏一篑?”
他喘着气,心里忍不住的怒火。
每一句话敲在川肆心上,像针一样。
他紧抿着唇,不知道现在能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没用……
“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倒是想问问你,我跟她什么关系,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不知道?”
一提起两年前的事情,他刚平息的怒火又燃了起来:“要你有什么用?当年他们说你不如简璟白,我像傻逼一样不相信,现在我真信了,你真的不如简璟白,别说简璟白了,你连宁凯旋都不如,垃圾”
他说完转身下了电梯。
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门上印出自己的模样,他薄唇轻抿,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番话他早就想说了,终于在今天说出来了。
看的出来川肆受到了严重打击,相较之下,远远低于他的想象。
今天晚上他得到了瑞恩离开东欧的消息。
他在回国之前就把消息给传出去了,这回国一周,瑞恩应该是得到消息了。
都在他计划之中,瑞恩也跑不掉。
他回了病房,缪弋已经醒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侧过头看到鹿栩。
“我肚子疼”她朝着鹿栩伸了伸手。
鹿栩上前几步坐在床边,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背:“怎么回事?”
“就是川肆他……”没说完,鹿栩打断:“我说你怎么进院的”
“川肆他不走,我就说你不走我走,然后我就下床了”
鹿栩无奈:“所以你赤脚下床了?”
缪弋露出假笑。
“没有下次”他说。
“知道了”她瘪了瘪嘴。
鹿栩站起身,倒了杯水过来抵在缪弋嘴边:“喝点水”
过了几分钟,缪弋突然想到今晚的事情,朝着鹿栩开口:“怎么回事啊你”
鹿栩:“?”
他又怎么了?
又要被缪弋陷害了吗?
“家里那个门怎么就那么不争气,一点用都没有,连个川肆都拦不住”缪弋小嘴叭叭个不停。
鹿栩一把捂住:“醒醒,那是川肆,没有门能挡得住他的”
“给爷加层电网”
鹿栩抿着唇沉思了一会,“这不妨是个好办法,我明天叫人来安装”
“你晚上出去看起来还挺高兴,现在怎么又变脸了”
“见到川肆我能高兴的起来吗?”他舒了声气:“晚上那通电话是说瑞恩到旧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