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绍动作很快,下定决心,当天就向崔夫人吐露了心迹。
第三日,崔夫人带着某位老夫人拜访刑府,有意提亲。
此时,邢夫人在赵府看望刑贞雅。
接下来一连几日,崔母都没堵到刑夫人的人。
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刑家人,这是在躲我们?”
崔绍也感觉有些棘手。但他现在也登不了刑府的门,只能干等着。
崔母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测,“你说,这刑家该不会是要和赵府上结亲吧?”
赵府那个少将军,可是还未曾婚配的!
“这不可能!”崔绍当即就反驳了,“刑贞雅已经失了清白,怎么可能还能嫁给别人?”
“怎么不可能,赵将军是个粗人,他儿子也是个上过战场的,那些个人,只要是个女人都不嫌弃,刑家姑娘只是失去清白,又非嫁过人生过孩子,名声还是好的,只要她们不说,谁会知道?”崔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要不还是算了,为娘再给你相看别的人家。”崔母有些头疼,一连登门几日都没见到人,让她心里很不爽,已经失去结这门亲戚的兴致。
“不行。”崔绍当即拒绝。
“那你自己弄吧。”崔母实在是厌烦了,一拍桌子道,“刑家有什么好?京城里比他们家好的多的是!”
说着她突然灵光一闪,“赵家那个嫡次女,还未有婚约吧?”
赵清和是个顶顶惊艳的人,她妹妹被教的也不错,甚有规矩,配自己儿子顶顶够了。
“娘,人家看不上我们。”崔绍一想起赵清和那双冷漠清冽的眼睛就心里发毛,打心底里不想跟赵府的人打交道。
但是此刻却是不好避免了。
他站起身来,“我再去问问。”
……
刑夫人是堵不上了,但是刑公子还是可以堵住问问的。
崔绍来到往日刑公子最爱来的酒楼,打算守株待兔,二楼走廊茶厅里沿着栏杆往下看能将一楼发生的事情一览无余,他找了个靠栏杆的座,不时向下观望。
从阳光正好等到昏黄日落,也没见人影子,甚至连日常眼熟的纨绔子弟们都没个影子。
这有些奇怪。
“崔公子,您等人呐?”小二送走几波客人,发现他还在,不由问道。
崔绍点点头,“怎么未见刑公子来此?”
“刑公子出远门了呀。”小二诧异瞧了他一眼道,“夏季炎热,酷暑难当,听说有位公子提议要去某个避暑山庄清凉一段时日,时常来的几位公子,全都一起去了。”
去避暑山庄?他怎么不知道?
崔绍开始扒拉记忆,最终只扒拉出来一点相关的东西,寥寥无几,相当于无。
“他们去几天了?”崔绍脸色有些凝重。
一群人去游玩,竟然没有邀请自己?
“三四天了。”小二见他脸色不好,心里暗道糟糕,不敢多言,飞快溜了。
三四天前,大概是母亲去刑府提亲结果第一次碰壁的时候。
所以,不止是邢夫人,连刑公子都躲着他们?
不管巧合不巧合,崔绍心里非常不爽,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失控。
不期然的,又想到那一双眼睛,干净剔透,似能装下世间万物,唯有看向自己的时候,变得冷漠起来。
人都说赵家姑娘好说话,可是赵家两位姑娘看到自己都没有好脸色。
为什么?
崔绍匆匆回府,找到一向关系不亲近的庶妹,“你跟刑贞雅关系如何?”
“……尚可。”不明白他匆匆闯进来问这个做什么,庶妹老实回答。
“明日把她邀请到府里来。”崔绍吩咐道。
“邀请不来。”庶妹当即摇头。
“为何?”崔绍皱眉,看她的眼神已有不悦,不过一个奴才生的孩子,也敢反驳他的话?
“好几日前,她身子不舒服,搬去别院散心去了。”
晴天霹雳。
崔绍闭了闭眼,再次感觉到事情的失控,“几日前?”
“不清楚,约有十日了。”庶妹道。
十日……看好的棋子已经脱离棋盘十日,他却今日才知道。
崔绍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刑府的人这么警觉的吗?
不对,他突然想起上次在佛寺时赵清和回头时说的话。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以,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打算,然后把他悄无声息的平复了下去,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兄长?”见他阴着脸始终不语,庶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退下吧。”崔绍随手挥道。
“……”庶妹表情奇怪,这里是我的院子啊!!!
赵府。
“你说,此事他会不会破罐子破摔,直接散布与众?”刑夫人瞧着乖巧喝药的女儿,忧心忡忡。
“应当不会。”赵清和并不觉得崔绍有这么傻。
真散播出去了,没有直接证据,崔刑两家将会结仇,而且众人也不见得会相信崔绍。
“崔府怕是已经起了疑心。”赵清和道,“再过几日,带她出去亮亮相。”
“也只能如此了。”刑夫人点头道。心里不断破口大骂崔绍,任谁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心里也不会好受。
刑贞雅这些日子话都不多,显得有些沉默,好在赵清雅有几分活泼,能搏她笑几声,倒显得没那么沉闷。
安然静坐的样子,看上沉静文雅,丝毫不见往日活泼灵光的样子。
刑夫人每次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