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颠簸,颠的“一线牵”哗啦哗啦地响,好像是要每时每刻都刷存在感,锁链摩擦着细嫩的皮肤,很快就留下了一个斑驳的红圈,搅的人心里疼。江寒总觉得手腕上玄铁铸造的链子烫的吓人,让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来。
苏淮婴就不一样了。面子这个东西,早在他辞官的时候,或者早在江寒穿着嫁衣踏进晋王府大门的时候——不,或许更早,早在他听到江寒被赐婚的时候,他就不在乎了。眼下有了光明正大在一块的机会,有了耍无赖也不会被赶走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得意?
前方就是甘州城,甘州城里有一位皇子,洁癖又爱面子,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偏偏,他的命好极了,成了江寒的丈夫,成了替代苏淮婴而做江寒终生倚靠的人。
这个人何德何能!
这样愤恨地想着,甘州城已经映在眼前了,城墙上站着一个雪白的身影,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