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人去国公府赴宴,宋城带着下人接着去寻找合适的宅院,宋良辰则一大早被拉去“查案”,他还没有资格去上朝,不知道皇上答应给赵慎初赐婚的条件,所以非常不明白赵慎初为何那么积极,他不是跟摄政王有仇吗?
锦衣卫忙碌了一夜,沿着醉花阴的那条密道一直追到了护城河边,也没找到那几个莫名消失的和尚,而当晚醉花阴的老鸨死在了北镇抚司的诏狱里。赵慎初看着锦衣卫指挥使沈良连连冷笑说声,“沈大人,这就是你们锦衣卫的本事?倒是让爷今天长见识了!”
沈良也很委屈,自从摄政王遇刺后,他几乎没有合眼,肩上中了一箭都没有休息过,他也只是个人,哪有那种通天的本领?“回国公爷,昨夜下官向京城守备王震借调了一支兵马过去,弄走了醉花阴下面那个密道里的大石,可是那些奄奄一息的和尚们都不见了!连尸骨都不见了!奇怪的是,怎么也找不到当初那个岔路口……”
与宋良辰对视了一眼,赵慎初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哪方势力有这样的能力?从大觉寺到京城最有名的花楼之间,竟然有这么一条密道,比赵慎初几人更忧心忡忡的人是皇上,他收到锦衣卫的禀告之后,几乎一夜没睡。
“皇兄,可是在为摄政王遇刺一事头疼?”看着皇上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瑞王关切的问道。见皇上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挥挥手挥退了左右,压低声音说“皇兄,韩应文惯来嚣张跋扈,可能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让他有此一劫,难得,他也有这种时候,不如趁机?”
皇上低垂着的眼睛闪了闪,似是在思考一些可能性,但是他摇了摇头,“到底是父皇信任的人,当年朕还年幼的时候,他确实也帮了朕许多……”他登基之初,那些阁老、朝臣对他也不买账,常常阳奉阴违,那时的韩应文就像是他后盾一样,给了他很多支持,他也赋予他高于众人的权利,只是掌权久了,就再也不敢屈居人下。
“皇兄就是太心善了。”瑞王叹息着说了一句。
皇帝怎会心善?他只是在故意养肥韩应文的野心,然后一步步地布局,悄悄给摄政王树敌,将众多忠臣良将推到韩应文的对面去,让他们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他只要稳坐龙椅,手握江山即可,他这个弟弟没有接触过帝王之道,当然不懂这些,不过也幸亏他没有,否则,他怎能将一个王爷留在京城,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你若是闲来无事,就去找初哥儿吧!”
瑞王眼前一亮,“皇兄不是不让臣弟参与这件事吗?怎么今天又同意了?”
皇上不冷不热地说“你总是在朕面前晃,影响朕批折子,赶紧出去吧!”说完朝他挥挥手,低着头看起奏折来,等瑞王走远了,一个人才从屏风后出来“陛下,昨夜齐国公去了一趟洒金街的岑宅,但没有进门,后来新科探花宋良辰跟着他一起去了国公府,两人直至今晨才出门。早些时候,宋家的夫人带着两位小姐去国公府做客,至今未回,可需要?”
摆了摆手“继续盯着,只要赵慎初不对韩应文暗下黑手,就不要有任何动作。”那人应了一声,正要躬身退下,却听皇上接着说道“去看看瑞王都在做什么。”那人脚步微顿,稍息后领命而去。
待殿中无人了,皇上丢下手中的折子,拿起一旁的棋子慢慢摩挲了起来。
却说瑞王带着几个亲信走出皇宫后才想起来问,“你们可知齐国公现在在哪儿?”亲信们面面相觑,“回王爷,奴才们不知。”他啧啧了两声,“要你们何用?赶紧去问啊!”
赵慎初和宋良辰又回到了大觉寺。看着桃花林里满地的落花,赵慎初慢悠悠说“其实那天还有一个人也来了此处。”说完看着宋良辰,宋良辰只得配合着他问了一句“谁?”
“傅启涵。”
“傅启涵?”宋良辰皱了皱眉,“我记得赵兄说过,他爹薛嵘是摄政王的人?”说完摇了摇头,“他这个人小弟还是知道的,没有那个本事掺乎到这么大的事中来,至少现在没有。”虽说不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但傅启涵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
赵慎初点了点头,看傅启涵那个怂样,也没那个本事搞这么大的事,他想说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子,就是你们村子里的……好像跟韵韵一起去过青州,他们两人手挽着手,可是已经成亲了?”没成亲也要把他们说成亲了,让他休要再惦记韵韵!
呵,臭不要脸的傅启涵,一边肖想他妹妹,一边跟那个章杏芳勾勾搭搭,简直太不要脸了!“那不是正好嘛!小弟看他们二人相配的紧。”
赵慎初挑了挑眉毛,转过脸掩饰住笑容,“英雄所见略同。”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还有一个大敌生死未卜,他心情甚好,“辰弟,你说这大觉寺即有密道,会不会不止一条密道?”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瑞王带着亲信仆从赶到大觉寺的时候,赵慎初和宋良辰带着人在整个大觉寺找密道,锦衣卫都是勘察办案的高手,也跟着一起到处找,恨不得把佛像都翻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初,初初哥儿,你,你你,你们在干,干什么?”
一直有传言说,瑞王害怕齐国公,看见他说话就结巴,宋良辰低着头心道:传言诚不欺我,不过,看瑞王那个样子,到没有一点点怕赵慎初的意思。
“来来来,王爷来的正好,臣记得你从小就很会玩捉迷藏,经常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