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这暴脾气!”宋良韵说完,在马车中捡了一个苹果朝那门子丢去,没想到力气不够,苹果在距离门子一米远的地方就落在了地上,骨碌碌地滚到了一旁,赵慎初看了那苹果一眼,驱马向前,一弯腰,用马鞭卷起苹果向门子头上甩去,正打在门子的后脑勺上。
“谁?谁干的?”门子被打得后脑勺一阵闷痛,他回头看了一眼,宋家人都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只有一个骑马的锦衣男子正驱马在知州府的大门前来回溜达,那马打了个响鼻,走了两步后突然一顿,拉了一坨马粪。
宋良韵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这“有味道”的一幕,捂着嘴巴鼻子笑出了鹅声。“你呀!”宋良锦戳了戳她的额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是不是你干的?”那门子四处看了半天,只有骑马的人最可疑,他撇了撇嘴,“走走走!赶紧走,别以为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我就会放你进去,这是知州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的地方,闲杂人等赶紧走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他跑进门内拿了大扫把出来,对着宋家的马车说“你们再不走,我可就要扫地了啊,到时候可别说被知州府扫地出门了,是你们自己不懂规矩!”
宋城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钻出马车,对那门子大吼了一句“混账!你这个欺主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此胡言乱语,自作主张,阳奉阴违?”不能说是他爹管家不力,也不能说嫡母故意下自己的面子,他只能把所有的问题都安在这个门子身上。
赵慎初看了看门头上的牌匾,冷哼了一声,人家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原以为宋竞舟是个好的,谁想到他连家都管不好?这样的宋家,那个傻子万一吃亏了怎么办?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另一架马车上对着来往的女子吹口哨的宋良辰,突然明白了什么。
“国公爷!不知国公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国公爷见谅!”轿子还没停稳,宋竞舟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出来,他匆忙下了轿子险些被绊倒,顺势躬身给赵慎初行了一礼。
赵慎初看着那面色突变的门子,勾了勾唇角“这就是知州府的规矩?这就是知州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本国公倒是看了眼界了!真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啊!”
“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还不快去开门,你也不要在看门了,明日就去倒夜香!”宋竞舟踢了门子一脚,转身对赵慎初说“国公爷,下仆就是下仆,他有眼无珠,还望国公大小不记小人过。”
赵慎初摇了摇头,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赵起,向宋城说道“宋叔,这是您家,客随主便,您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