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市中心一家海鲜自助餐店,店外面还等了一些在排队的人。
盛欢见到等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干脆就想说不吃这个了,没想到邰晏黎已经提前预约过。
当着那么多老实在排队的人面进去的时候,盛欢隐约听到有个男人不满的问“为什么他们能进去”,至于服务员是怎么回答的,后面的话盛欢在进去餐厅之后就听不见了。
因为就他们两个人,邰晏黎没有预订包厢,而是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
坐下之后,盛欢看到邰晏黎在松领带,目光触及他一身正装,突然想起什么问:“会不会有味道?”
大概是没听清,邰晏黎掀起眼皮看她:“什么?”
“衣服。”盛欢怕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短袖:“这里油味大,你衣服会熏上味道。”
又是烤肉又是火锅,味道不是一般的大。
讲真的,盛欢没想到邰晏黎会带她来吃这个。
印象中,邰晏黎去的都是那种星级酒店,或者是环境清幽干净的餐厅,那些地方大多除了弥漫着食物的香味,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熏香味道。
而不是现在这种,一进来就会被染上一身味的地方。
火锅跟烧烤,向来都比较受年轻人的欢迎,到了邰晏黎这个年纪,好像很少有人喜欢。
而且,他的衣服大多是手工定制,清洗的时候也不会像她身上的短袖短裤一样,随随便便扔到洗衣机里就行了。
这样的,盛欢不免想到他是考虑到自己的口味。
心窝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情绪。
“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
听了她这话,邰晏黎只问:“不想吃这个?”
“……还好。”盛欢不挑食对吃什么都无所谓,所以回答的很中肯:“我吃什么都可以。”
邰晏黎缓声道:“再换去别家,可能还要排队,都这个点了,肚子能忍得了?”
“……”基于自己的肚子早就有些饿了,盛欢不吭声了。
但顿了顿,她还是想说点什么:“你没关系么?”
盛欢又问:“味道很大,你受得了么?”
见她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一副特别体贴为他着想的样子,邰晏黎盯着她看了几秒,过了会儿,似笑非笑的问:“真不想吃这个,还是,觉得我年纪大了,喜好上跟你有代沟,才认为我受不了这个味道?”
“……”盛欢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心想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嘛,但又觉得自己也是好心一片,没什么不对的,垂下头嘀咕道:“还不是怕你衣服熏上味道,反正我是无所谓。”
“无碍。”邰晏黎语气兴味:“回去之后你肯帮我洗就行。”
“……”
盛欢不可思议的抬头,对上邰晏黎那张看起来就十分沉稳可靠的脸,差一点就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他竟然还会跟她开玩笑。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仿佛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过了两秒,邰晏黎拍案定板:“就吃这个,不是饿了么,想吃什么我去拿。”
话落,邰晏黎起身,盛欢立刻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块儿吧,我去调酱料。”
这顿饭,让盛欢真真正正察觉到自己的胃口是真的变大了。
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这个,但她对烤肉不是特别感兴趣,稍微吃多了点就感觉腻,一般都是吃熟食和水果比较多。
邰晏黎倒没怎么吃,全程更多的是在烤肉,西装外套被他脱了放在一旁,衬衫袖口被挽起至小臂处,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翻烤的铁夹子,那样的神态和姿势,给人的感觉,仿佛他不是在烤肉,而是坐在办公室里批改文件。
吃完饭,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盛欢突然想上厕所,便跟邰晏黎打了招呼,让他到门口等她。
再从厕所出来,已经是五分钟之后。
盛欢打开水龙头洗手,想着刚才看到护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吐了口浊气出来。
不太清楚自己的月事是怎么回事儿,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
还是再等几天吧,说不定是来这水土不服导致的也有可能。
暂时抛却脑海里这个烦恼的问题,盛欢抽了几张纸巾将手擦干,然后朝着餐厅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绿化圃旁,邰晏黎正伫立在那儿打电话。
跟那会儿在下榻的酒店门口时一样,盛欢没急着过去,而是想等他打完电话。
邰晏黎很忙,不管是休息还是吃饭时间,仿佛都有接不完的电话和处理不完的邮件,这点,盛欢从认识以来,跟他每次相处的时间里,都深有体会。
貌似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工作占据。
又想起昨晚他问她,是不是因为他工作太忙,给她的交流和关心太少,他们之间缺乏沟通,所以她才闹这脾气的。
其实,对她来说,从来都没有对他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工作上有什么想法,她很清楚,他既身在那个位置,享无上荣光,受万人敬仰,手底下掌握着十几万员工的前途和命运,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身为老总尽职尽责有担当的表现。
别说他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值得他多花心思,就算他们真的确定在一起,她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抱怨。
她本身也不是一个粘人的性格,同时也不希望对方约束自己,更觉得彼此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