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跟邰晏黎抢女人吗?”
盛欢这一巴掌下去没留情,震的她掌心都火辣辣的,更别提盛远堂那张脸生的比多数女人都要白皙,立刻就显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不知是因为她那句话被刺激的没反应过来,还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巴掌给打懵了,盛远堂维持着被她打偏了头的姿势,怔愣在当场,任她甩掉他手也没阻止。
盛欢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腕,在盛远堂回神之前,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扭头就离开了洗手间的区域。
高跟鞋踩在冰冷光滑的瓷地板上,发出一阵急促的“哒哒”声,直到看见出现在视线里的婚宴厅,盛欢的脚步才慢下来。
仅用几秒钟的时间,盛欢平复下来心情,再一步一步稳缓优雅的走进婚宴厅。
终是赶在婚礼开始的前几分钟,盛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见她回来,邰晏黎停下跟成瑾的对话,侧过头来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神色淡淡的,好像只是随口一问,语气里却难掩关心。
盛欢望着他,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男人俊朗深刻的面容被衬得柔和,长腿交叠,一只胳膊肘随意的搭在桌沿,食指跟无名指间还夹着烟,正冒着一缕缕的灰色烟雾。
不管是做什么动作,这个男人总能做出别人做不到的沉稳迷人样儿来,轻易就让人迷醉在他稳重平和的风度里。
也许是因为邰晏黎本身就有一种让人安定人情绪的沉稳,盛欢多少有被治愈到,略有些慌乱的心神定下来。
过了会儿,她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其他人,像是不好意思一般,往邰晏黎身边顷了顷身子,凑到他耳边耳语道:“肚子不太舒服。”
顿了下,她又接着说:“好像是那个要来了。”
闻言,邰晏黎也有些愣神。
盛欢咬着唇低下了头。
她并不是胡诌,小腹处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是又没到她每个月来月事的日子,她一向是比较准的。
虽然到邰晏黎这个年纪可能有过不少女人,对女性的生理状况已有了解,但到底是女孩私密的事情,就算两人连那种事情都做过了,说的时候也会有些羞于启齿。
说完之后可能是为了想掩饰自己的心虚,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盛欢脑子里都没思考一下,就抓住了邰晏黎搭在桌子上的右手,把玩着他骨节好看的手指。
看起来还是一副玩的认真不亦乐乎的样子。
邰晏黎垂眸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盛欢的头发黑亮,是那种没有烫染过的健康发质和色泽,头发浓密的几乎看不见发缝。
过了会儿,邰晏黎手上的烟燃到头,烟蒂被他扔进一个装了水的纸杯里,然后他将盛欢面前的可乐被子端到自己面前,声线低沉的开口:“那就不要喝凉的。”
盛欢:“……”她想说她还是可以喝点的。
像这种宴席上,除了酒就是饮料,根本不会准备白开水。
其实她有点渴的。
但是盛欢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那杯可乐过了两三秒才点了点头。
桌上的另外两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身为过来人,稍稍一听就知道是女孩子来了月事。
其中一个说:“酒店的工作人员一般都有热水壶,等会让他们加点姜片,烧点热可乐,不仅味道不错,还驱寒保暖。”
另一个立即附和:“对对,年纪大了胃不好,也喝不了冷的,刚好我也想喝杯热乎的。”
说着其中一个就招来了服务员,跟服务员将这事儿嘱咐了下去。
闻言,盛欢抬头对她们笑笑。
知道她们是为了讨好邰晏黎才这么说的,不然哪个有钱的富太太来酒店会想喝热可乐,要喝也是热红酒喝才对。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在绝对的金钱和权势面前,总少不了人愿意卑躬屈膝笑脸相迎。
……
婚礼的过程就跟其他普通的婚礼一样,新郎新娘全程都要配合着司仪的节奏。
而且,盛欢认出,这个司仪还是某个电台的知名主持人。
学识渊博又幽默,现场的氛围被他调节的很好。
奈何,新郎新娘不太配合。
李明昭不像在门口迎接宾客时那样不情愿,在台上时脸上扯着笑,司仪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直到司仪喊到“新郎亲吻新娘”时,他低头去亲新娘,新娘竟然直接推开了他。
李明昭愣了,司仪也愣了。
廖敏敏推开他之后,脸上怒气腾腾的直接自己提着婚纱裙摆就走下了礼台。
满堂宾客都傻了眼,开始交头接耳的交谈起来。
司仪毕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应变能力极快,宣告新娘身体不适,这场婚礼就这么潦草收场。
李明昭下场的时候脸上笑容勉强又含着心酸。
在场的宾客不是傻子,身体不适跟**裸的嫌弃不会看不出来。
李家跟廖家都是锦江有头有脸的豪门,至此,这场男无情妾无意的婚礼,将彻底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资笑谈。
……
婚礼结束将近十点钟,盛欢挽着邰晏黎走出酒店。
在酒店门口,碰到了正在等车的盛二夫人带着盛明珠,邰家二房夫妇带着邰致远跟邰梓滢在等车闲聊中。
他们也都全部看向她,视线落在她跟邰晏黎身上,表情各自炯异。
“邰董!”
“邰董事长!”
这时有几个西装革履的某些公司老总走过来,邰晏黎跟他们又是一番握手寒暄,紧接着聊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