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敏的辰星有意拿话压他,然后好笑地看着他,她并不指望能真与他这对手做挚友。
然而岀乎意料,衣群辉想也不想,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能信我,我便会成为你的君子、挚友!”
这一回答,倒使辰星大感意外,惊得辰星只是转着晶亮的眼睛看着衣群辉说不出话来。
多日以后,凭着这个承诺,辰星数次逃出生天。这是后话。
好一会,辰星才缓过惊讶说:“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猜到我是辰星?”
“凭那台上的一舞数技,天下无人能及!不过,其实我完全可以胜你的,只是错在轻敌。”衣群辉不无遗憾却又轻松地说。
辰星笑了,笑得灿烂:“对不起,为了不夜城,为了鱼池百姓,我必须胜!不过,你确实不错,如此绝技,我十分佩服,如你真诚,那我们从今天起就成朋友了。”
衣群辉定定地看着此刻迷样的辰星,亦凑近她笑道:“即成朋友,送你一句忠告;除了我,以后切不可轻信任何人。”
辰星不诮地轻哼:“放心,包括你,不见真章,我天王老子皆不相信!”
衣群辉望着眼前这刁钻古怪的辰星,忽地开怀大笑。
有生第一次笑得彻底,笑得令人沉沦其中,笑声中,衣国师将眸光有意地向屋顶扫去。
此刻屋顶真有一人,便是尾随容锦而来的少天。
两人的这番对话,却伤透了此刻在屋顶偷窥室内——御少天的心。她竟然与敌国军师交友?还向他承认自己便是星儿?
她曾面对自己拒不承认是星儿,却对敌国国师坦诚相见,此情此景,要他子洛情何以堪?!
顿时,心疼、心乱、心恼、心怒,一口气提不上来,脚下一重屋瓦顿碎。
“什么人?”语出,衣群辉人已破窗而出,跃上屋顶,其实他早已知道屋顶有人。
辰星随后跟上,只见一白一黑两人已倾刻过了十几招。
一见辰星,御少天心疼悲气交加,身形顿一迟钝,被衣群辉一掌拍至肩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幸而辰星不顾死活拦住衣群辉,随后赶至的叶枫语这才将少天救下。
只听御少天临行回头悲鸣一声:“星儿你真正好狠的心!”待他回头间,辰星望见他脸上的黑色面罩透着冰冷的寒光,寒彻心肺!随即伤心离去。
辰星听言心头竟一疼,烦乱不已,自己竟会心疼?!
这声音很熟悉,她仿佛认识这人,可又觉得那记忆已很遥远。
自己倒底忘了什么?一种强烈的愿望涌上心头,她要让自己恢复记忆!
一夜无眠。辰星总觉得昨夜心伤离去的少天,一定与自己息息相关。
她反复回忆,总觉自己仿佛失却了一段记忆,眼前一会恒王子洛、一会御少天的影子交换不停,头痛欲裂。
一狠心,她抽出银针往自己身上穴位扎去,她下定决心回复记忆。可身后几个要穴自己无法行针,便唤来了银羽。
“少主,你,你在作甚?”一见辰星行针的那些穴位,几处要穴少一错位,非残即死,银羽心惊。
“我要恢复记忆,银羽你来给在背上下针。”辰星口气强硬。
“少主不可,那是主人为救你而封存的。”心一急,银羽失口说岀了当日真情。
亲眼见到圣风救醒少主后,她的心碎不堪,整日以泪洗面的情景。圣风见状便狠心封去了那段记忆。临走时,主人圣风又再三关照,保护好少主,休让她再次心伤。
“银羽,我心意已决,日后师父处我自会担待。”辰星说完自己又连进三针,银羽无奈只得赶紧助她下针。
正好西陵玥进来,一见此情,急忙说道:“星儿万万不可,那会使你痛苦不堪的。”
“不,我想知道究竟忘了什么!”辰星坚持。
秦浩闻声也赶来劝道:“星儿听话,那段不堪往事就不必再提起了,相信我们不会害你的。”
辰星双眸无奈地一闭,为了不让他们焦心,叹息一声:“好吧。”示意银羽取下银针。
只是,暗里她还是悄悄命人配药服下了。
渐渐的数日后,她记起了片断碎影。又悄悄服药、行针半月后,这天她正准备入睡,忽然头疼欲裂,只得叫来银羽扎针止痛,待银针一除,忘却的所有记忆,如潮水般涌出,往事一一如放电影般再现,辰星痛苦地狂喊一声,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闻声赶来的西陵玥与秦浩一时慌了手脚,一边让银羽急救,一边不断地在辰星耳边唤着:“星儿醒来,星儿别吓我们。”
辰星渐醒,泪却似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跌落,她声音嘶哑抽泣地说:“原来我真的是恒王未婚之妻。齐子洛,你居然骗得我好苦,你才好狠的心哪!”
“星儿,有些事,你误会恒王子洛了……”秦浩不忍辰星伤心欲绝,与陵玥还是将子洛在辰星假死后的真相告诉了她。
三人促膝夜谈了一夜,不,确切地说是陵玥、秦浩劝说了一晚,辰星终于明白了前因后过。
东方露白,两人担心地望着面色憔悴的星儿。她早已收泪,见他们满目担忧的样子,勉强一笑故作轻松地说:“别担心,一切都过去了。我没事,他既为我伤心以致白头,我与他的恩怨也断了。从此我与恒王桥归桥,路归路,相见是陌路,再不相干。星儿倒要感谢浩哥、陵玥不离不弃的待我,自此后,我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