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西陵玥特意换上了久未上身的一身墨竹刺绣锦缎天丝白衣,风神俊朗地约辰星去分舵西花园散步。
他虽玉色面具遮面,却依旧飘然出尘,潇洒不凡,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的气质,引得辰星不觉欣赏的多看了几眼。
“怎么,莫非我久未着白衣,不认识了?”陵玥打趣道。
辰星抿唇一笑,仰头长声轻叹。这些日子,为了帮她彻底隐姓埋名,陵玥几乎不敢再穿白色,生怕被人识破身份。
这细微处的点滴深情厚意,只怕自己倾其一生都难以报答。
想到此,不由真诚地笑说:“你还是最适合穿白衣,如今我已被人识穿,什么也不怕了,你还是穿回你喜爱的吧。”
陵玥轻笑,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温,迷人地一笑道:“只要你安全,我穿什么都无所谓的!”
是的,在他心中,星儿永远放在第一位!
西花园里金桂飘香,夕阳西下,晚霞将园中景物染上了一层漂亮的暖金色。
蓝天白云间,排成人字形的飞雁时不时的飞过头顶,那景色美不胜收。
两人携手而行,一见路旁满枝的丹桂,辰星的眸光一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由衷地赞叹说:“好香呀!”
陵玥见状,抿唇一笑,率先走到丹桂树旁採下一枝递给辰星,见她闻着丹桂开心一笑,不由心中一甜,痴痴的看着她,心亦醉了。
忽而不远处一缕哀伤的笛声飘来,如诉如泣,似乎在向人倾诉着自己的心伤。
两人随声寻去,惊奇地发现往日西园墙外的矮小民宅,如今都不见了。一墙之隔的外面,仿佛一夜间便建起了一个足可俯视西园的假山亭台。
如今亭台中的石椅上,正随意倚坐着一位紫衣铁面男子——御少天,伤感的笛声正是由他吹出。
辰星一见是熟人,便紧走前几步隔墙招呼:“少天,几日不见,你的身体怎样了?为何笛声如此悲伤?”
御少天慵懒地瞥她一眼,不情不愿地答道:“病,死不了,心,却死了!”
“喂,前些天还好好的,何事令你如此心伤?”辰星不解地问。
少天又瞥了眼两人,唇含讥讽地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地说:“呵,想不到容公子挚友真多,刚与契梁国师有了君子之交,又与玉面公子成为知己之伴!实在难得。”
一旁陵玥不解地看向辰星,却见辰星已纵身飞向少天所在的亭台,人至声到:“原来那晚屋顶之人竟是你?你究竟是何人?又有何权力来怪我?”
“哼,我是恒王好友,我替恒王的痴心不值!你明知那媚姫是受契梁国设计派遣,害恒王与星儿夫妻生离死别。而你竟视敌国国师衣群辉为君子之友,还将自己真实身份告诉他。你,你到底有心无心……”话未说完,竟生生牵动了医毒双绝的双绝公子之前为他用金针封住的情蛊,顿时心疼难忍,哇,地喷岀一口血来。
辰星虽生气,却还是不忍,赶忙抽出银针,飞针点穴为他止住了血。但清亮的眸中已水汽迷蒙,只说了句“你不知情,有何权力如此说我……”便再也说不下去。心中却猜测起他的身份来。
此时,陵玥亦飞身过墙,站在御少天身旁,心中对他疑窦丛生。
当即生气地对御少天说:“兄台,万事不可偏听偏信,容锦他身体一直不好,对之前往事早已失忆,况且他一直对你不错,倘若你还不珍惜,那恕凌霄宫也不再在意。”
“容锦,失忆了?!”少天语气惊讶。
心里的迷团渐解,难怪她之前恍如不识。见辰星不回答,心中已明白。便说道:“原来如此。”
“恒王他还好吗?”好一会,一旁生气的辰星才问出一句话来。
少天痴痴看容锦一眼,苦笑着反问:“你说呢!”
辰星慌忙避开少天的目光,这目光总觉灼热、似曾相识。犹豫着却还是开口:“如你碰到子洛,烦请转告他,星儿已原谅他了。”
少天一阵狂喜,急忙问:“那,……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一旁的陵玥与少天瞪紧张地等待着辰星的回答,像等待着生命的判决?
似乎渡过了漫漫长夜,辰星沉思了一会,这才紧锁眉头长叹一声说:“此情如梦随风去,渺渺银河难渡舟。可惜情缘未至,只怕再难相聚。”
说完,泪如雨下,一人顾自先行飞下亭台,一身冰蓝锦衣转眼便消失不见。
陵玥不安地看了一下双手紧紧掐得自己出血的少天,心中疑窦更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不明不白地劝说了句:“少天兄,或许日后还会有转机,劝劝恒王,不要着急。”说完飞身急追辰星而去。
见他们离去,暗卫铁影这才带着总管叶枫语、双绝公子简云初,从隐身处出来。
当日阅星楼总管叶枫语见少天老是心痛难耐,回到阅星楼,便叫来医毒双绝公子简云初替他看病。
简云初一诊,初时只觉少天脉像奇特,待问清症状,不由牵动心中往事,便问御少天:“主座心痛之时是否心中在想着一人?”少天思虑片刻,恍然道:“如此想来,正是呢!”
“主座,若是如此,想来主座是被人下了情蛊,此蛊系蛮荒之物,当年我云游之时,在契梁边境小寨中见过此物。寨中男女若两情相悦会彼此种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