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奴才若不是有主子授意,怎敢如此大胆?你真以为你的儿子是个好东西?”玉淑慎此刻一脸威严的挺直了腰杆,虽然人瘦小,可身上属于公主的气场摄人心魂,和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不同,犹如在万花丛中盛开的芍药花,让人无法忽视,只想臣服。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面罩的禁卫突然闯进,递交一叠金边纸卷后,便在玉淑慎身边站稳负手而立。
臣子的目光都落在这个蒙着面罩的禁卫身上,因为他的穿戴和玉淑慎身上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身着骑装,单肩麒麟爪在身。
“你家夏侯勇后院里,那七十二个妾室,哪一个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都是靠不法手段明强暗夺而来,有一些甚之是家里为了官位讨好主动献上,芙蓉散就是给那些个不愿意屈居他身下的女子而用。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玉淑慎把手里的卷宗狠狠地砸在夏侯淳义的后脑勺上。
“老臣……老臣……”夏侯淳义颤抖着,他真的无言以对了。
“本宫还没说你,京兆尹府台?”
“啊啊啊,公主息怒,微臣在,微臣在。”夏侯明杰赶紧出列跪下了。
“据查昨日里你明明就当值,却躲在后堂让区区一个师爷出来担了问责之责,而那师爷不问缘由故意刁难远道而来,救本宫于水火的圣门宁大人,你们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玉淑慎说起这个就来气,“本宫要治你一个渎职之罪,御下无度,允许座下人等包庇贼子。这官本宫看你是当腻了!!!”
“啊啊啊啊……公主,公主饶恕小的,小的知错了。”夏侯明杰此刻心里怕极了。
在天庭若是父亲在朝为官出了事,自己的儿子在朝是要被连坐的,这不仅毁了自己还毁了孩子。
“本宫只罚你,而你的儿子在朝为官当敬职敬责,倘若有不轨之心,你们一脉将永无在朝为官的机会。”
夏侯明杰的次子夏侯启明即可出列下跪感恩。
“不必谢恩,本宫会看着你,但夏侯明杰,自己请辞回家养老去吧。”夏侯明杰只当谢恩。
“罚你三年俸禄,自己上缴国库。”玉帝此刻又补了一句。
“是是是!”夏侯明杰吓得摘了自己官帽躲在一旁降低存在感。
就在这时大家觉得事情是不是告一段落时,玉淑慎再次发话了,“夏侯淳义,有件事本宫还要当着前朝众臣们说一嘴,你的外甥女和外孙女昨日意图污蔑宁大人,已被宁大人揭穿,此刻雍贵妃已经被降为才人,而玉淑兰已经贬为庶人送去回念堂。”
“什么?”夏侯淳义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年意气风发的相爷此刻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也不为过。
“哼!帝君念在你是三朝重臣的份上对你敬重有加,平日里也诸多宽容,即使你的家族犯下如此大错也依旧在斟酌到底该如何责罚。可你呢?是否真的有感恩的心。”玉淑慎此刻环视一众臣子,继续发话到,“吾兄考虑甚多,就怕自己罚重了寒了各位卿家的心,可罚轻自是不知该如何交代自己的妹妹。而你等却为了自己的派别利益争得面红耳赤,你等作为才叫本宫寒了心。问一句你们是否真的跟本帝家同心同德还跳出来不服?”
那个刚才出来顶嘴的臣子即刻下跪匍匐在地,自己真的错了。其他臣子纷纷也跟着下跪以示自己的忠心。
“哼!!!”玉淑慎抖了抖自己的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夏侯淳义,“若本宫是你,就该是谨言慎行,御下甚严,这样的不孝子弟该当弃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
“啊啊啊啊,公主,求您开恩啊,老臣愿告老还乡,老臣愿解甲归田,再不插手朝中事务,只求您放了犬子的性命。”
“性命?”玉淑慎从旁边的禁卫手里拿出一个帖子,“知道这是什么?”手里的帖子往下一松,长长的一条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
“这是你三子夏侯勇这数年来的条条罪状。本宫不会让他死,他当施以阉刑,着人每日喂他服下最低剂量的芙蓉散,入地牢,再无出头之日!”
“啊啊啊啊啊,公主啊,那您还不如杀了他,我求您啊,老臣求您开恩啊!”
“你三子就是个恶魔,她毁了多少女子?芙蓉散服食多了会上瘾,让那些女子日日沉醉在(荒)yin之中,又有谁来可怜她们?你吗!!!”玉淑慎的话犹如一把把尖刀刀刀扎心,夏侯淳义受不住当堂吐血昏厥了过去。
“帝君,容帝妹自作主张了。”玉淑慎这时回过身朝着玉帝行了礼。
“此乃瑧姝的决定,孤自当支持,拟旨就按瑧姝的办。众爱卿可还有啥说的?”
“瑧姝公主明察秋毫,臣等佩服。”
就此结束了,在众臣的跪礼中,玉淑慎被禁卫和小雅搀着离开了大殿。
而不远处广场上,一个牵着巨鹿的白衣男子正静静地站在大路中央,看着自己在微笑,眼神里充满着赞赏和鼓励。
“宁!”玉淑慎提着裙摆,努力的再走快一点,步子再迈大一点。
而云宁松开缰绳朝玉淑慎疾步靠近,众目睽睽之下便将投进自己怀里的女孩抱了起来慢慢往回走。
“怎么午膳也不用就跑来了?”云宁关切的问。
“不打紧,处理好事儿了就回,你不多睡会儿?”玉淑慎摸摸云宁的脸,“憔悴了就不好看了。”
“嫌弃了?”云宁挑眉。
“怎么可能?我会心疼是真。”玉淑慎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