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实已经成亲了吗?”
农秋月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地看着清儿,极为怀疑这是她为了糊弄自己编出的瞎话,就凭她对清儿的了解,这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安定下来的人。
她没读过什么书,但光看清儿那双眼睛、她就能感觉到:这不是一个愿意屈居人下的孩子。
“真的!就大约一个月之前、在太原。”
“那夫君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让清儿愣了片刻,她发现自己有些难以回答这个问题,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望着天空悠悠地说出口。
“啊......是个有时候会让人火大到想宰了他的家伙,又笨又自以为是、还总喜欢逞能,对生活的态度就跟条咸鱼一样,是个跟我的理念格格不入的家伙......”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很爱他。”
清儿的神情突然明媚了起来,一朵没有杂志的纯净笑颜逐渐在农秋月面前绽放。
“嗯......我们大概是彼此相爱着的,经常吵架、经常闹别扭,但的确是个可以依赖的家伙,觉得很累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想、抱着他静静地睡一觉就好了,只要想起他、心情就会莫名地好起来。”
“这样啊......”
农秋月释然地笑了笑,虽然她还没有见过那位郎君,但从清儿的笑颜上就能大概知道、那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那就好。
“话说,秋姐姐。”
清儿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关切地看了过来。
“你给徐锦标生的两个儿子都能跑不了,怎么还躲在这种角落里看他?”
“那是因为......”
提到这个话题、农秋月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勉强,还不等清儿继续追问,浪潮般的欢呼助威声就把她的声音盖了下去,让两人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这种情况就无法继续交谈下去了啊......没办法、先把擂台战看完吧。
清儿撇撇嘴、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擂台上的两人身上,农秋月如释重负,只是眉间带上了一丝哀伤。
“一口气击败那个女人啊锦标兄!让大家看看太吾的厉害!”
“师姐加油呀!攻他胸腹!”
擂台上,徐锦标和璇女派最后一名内门弟子的较量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常人已经很难看清台上两人的招式,只看得见他们身旁的滚滚剑光与烟尘。
徐锦标吐出一口粗气,他连战数场、现在的体力已经开始不支,连呼吸都出现了明显的紊乱。
这可不是个好的兆头,最多再有三十招、他的剑势就会出现明显的变形,那就是他败北的时候。
璇女、少林、铸剑山庄等名门大派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门派小比、每五年一次门派大比,门派小比一般只有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参与;
而大比则是除了隐藏战力、连掌门都会亲自出手的盛事,不过门派大比只限本门派弟子参与,关系再好的外人也顶多只有观礼的资格。
门派小比一是为了督促门下弟子习武,检验他们这段时间来的修炼成果;二是为了向周边势力夸耀自己的武力,让他们知道本派武功之精妙,吸引更多青年才俊拜入山门。
长老、掌门一般会从门派的宝库里拿出几样宝物充当彩头,赢得小比的弟子不仅能够拿走那些宝物,更能得到门派长老们的赏识,因此弟子们纷纷踊跃参与。
如果小比的魁首不幸被外人得到,门派也不会做什么、仍会客客气气地将彩头送给那人,甚至会邀请他留下来参与宴席。
大家都是名门大派、要面子的,怎么可能因为害怕弟子被外人击败就使些下流的手段?他们输得起,还不屑于玩弄这种程度的计谋。
体力不足、内力也即将见底,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自己必败无疑,虽然那一招开发得还不够纯熟,但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赌在那一剑上了。
徐锦标反手执剑、深吸一口气,将剑锋朝着自己身体的左侧向外、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剑架,擂台下的众人从未见过这种姿势,纷纷皱眉思索了起来。
“呵,走投无路到虚张声势了吗?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下一剑、就将你彻底击败!”
璇女派的司雪华冷笑一声,摆了一个璇女派标准的剑架就准备攻过去,她可是璇女派掌门的女儿,一身武艺从小就被派内各位长老指点、走的是最正统的成长路线,怎么可能输给徐锦标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借机恢复体力罢了,以为她会上当吗?
徐锦标无所谓地笑了笑,他现在的精神和**反而在逐渐放松,想要追求一瞬间的爆发力的话、适当的放松反而会起到好的效果,他甚至还有闲心撩拨了司雪华一句。
“嘛~被这么可爱的小姐击败的话,其实我也能接受就是了。”
“可爱......你在说什么胡话,想让我分心吗、登徒子!”
司雪华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脸上突然染上一抹红霞,还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过,虽然被夸可爱了有些高兴,但果然还是给他点教训比较好!
司雪华手腕轻动、脊背微弓,在身前舞出一朵小型剑花,丝丝冰蓝真气渲染出了剑锋的行进路线,让她的剑招既华丽又杀机四伏。
徐锦标的眼睛略微眯了眯、他刚才就险些在这一剑下吃了大亏,不愧是璇女派掌门的女儿,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做到在剑锋上附上一缕真气了吗?
这份内功的修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