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霍长笙的脸就要贴到他脸上了,闻虎承一直冷酷的面容终于崩裂变色。
闻虎承低喝:“你敢!”
霍长笙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恶趣味,冷着小脸道:“我霍长笙有什么不敢的?”说着还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撩拨人的很。
闻虎承满腔怒火,但却骂不出来,他从来都是能动手打人,就绝不废话,哪有霍长笙嘴巴厉害。
霍长笙见闻虎承被她气的眼睛都要瞪碎了,觉得有趣极了,这男人虽然看着冷还很凶,但也太不抗逗了,抗拒的好像女人是老虎一样。她手逗弄般的划过闻虎承的脸,看他双眼喷火,而后将手落在他的头发上,拿下来一根翎毛在他眼前轻晃。
“还真怕我趁你反抗不了非礼你啊?放心,我不喜欢病娇。看,一根翎毛罢了。”霍长笙声音里透着一股笑意,晃了晃那根由她掉落的箭羽翎毛。
因为她靠得太近,闻虎承就连呼吸都下意识的闭了气来,看见那根翎毛他凶狠的道:“你还不起开,不想救夏直了吗?那就让他流干净血死掉算了。”
霍长笙连忙跳开:“别别别,我不逗你了,你快和你娘说一下,我们讲好的,你要让你娘找人医治阿直,我一定会尽力将你侄子找回来的。”
闻虎承觉得心脏怦怦怦的狂跳,快要跳出胸膛,他气的呼吸不畅强忍咳嗽驱赶道:“少废话,三天时间从现在开始算,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门外闻夫人已经和闻虎承沟通好,也同意了闻虎承的决定,答应放霍长笙走。
霍长笙终于打开门,却又回头对闻虎承道:“闻将军生气对身体不好,而且老得快。乖乖等我回来啊。”
闻虎承被她气的怒道:“滚。”
霍长笙赶忙滚出来,一看夏直浑身是血,立刻就扑过来,却被闻夫人等人拦住。
“你最好三天之内带着我孙子来见我,不然夏直必死。”闻夫人咬牙道,她不相信霍长笙能将孩子找回来,但左右不过多等三天,三天一到,夏直一样要死。
霍长笙冷声道:“闻夫人,我信得过闻虎承的人品,他说会帮阿直保住性命,我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不要在这三天里伤害阿直。阿直你也要听话,只要他们不伤害你,你就安心等我回来,如果有人敢伤你,那你也不用忍耐,反抗就是。”
“你这是信任我?”闻虎承嘶哑的声音传来,莫名有种愤怒。
霍长笙连忙道:“信你信你,我就是不放心阿直嘱咐一下,我这就去想办法找小孩。”
闻虎承等她走了,好半天还不能平复怒气。他忽然气急败坏的想到,他怎么就不知不觉的被她带跑偏了?他明明是想要杀了他们的,怎么就成了答应她公平交易来换夏直了?他一定是被这个小祸害气的理智全无了。她一定很得意,她一定会觉得他向她妥协了。
“该死的。”闻虎承气得面色阴沉。
点灯的小丫鬟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的道:“大、大少爷,其实昨晚霍姑娘也来了,您昨晚高烧不退,霍姑娘祸害了您那坛子陈年好酒……”
“你说什么?”闻虎承被气得差点憋过气去:“你给我说清楚,她昨晚都干了什么。一点不准隐瞒。”
小丫鬟强忍哭意,说的话更让闻虎承暴躁狂怒:“她用那坛子烈酒给您擦身,里里外外都给您擦了个遍……”
闻虎承虎躯一震,咳嗽的惊天动地面红耳赤,半晌才咬牙咆哮:“这个不知廉耻的、她咳咳咳。”
霍长笙从闻家人那知道孩子已经丢了五六天了,五岁的小男孩叫闻傅雅,而且是在大晚上被人从家中被窝掳走,当时大家都着急闻虎承的伤情,那时候闻家正是最混乱的时候,孩子丢了竟然找不到蛛丝马迹。
有用的线索就这么多,霍长笙只能匆匆回家找帮手。
“奶娘。咱家有没有那种找人特别厉害的人。”霍长笙拉着奶娘急匆匆的问道。
奶娘却着急的摸着霍长笙:“小姐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有血?受伤了吗?阿直呢?他没保护小姐吗?”
霍长笙将事情说了一下,愧疚的道:“对不起奶娘,要不是我非要去闻家,也不会害得阿直落到他们家人手中,阿直现在还受伤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找到小孩,把阿直换回来。”
奶娘脸色阴沉,但却奇怪的不着急了:“没事小姐,阿直本来就应该保护小姐的,何况阿直是实打实的七层纹高手,他们想要杀了阿直可没那么容易。至于找孩子……”
奶娘将霍长笙拉到了房间里,关好门窗才面有异色的低声道:“小姐你伤了脑子忘记了也正常,那小兔崽子现在不就在咱们手中吗。”
霍长笙心急火燎的想喝口水,立刻就被呛的咳嗽个惊天动地:“你、你说啥?那小孩怎么会在咱们手中?奶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闻家人找孩子都找疯了,你告诉她孩子在她手中?为什么在她手中?不、不会是原主脑抽又干了啥缺德事吧?绑架人小孩?这要让闻虎承知道,那他们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解不开了。
奶娘连忙给霍长笙拍背,语带笑意的样子看得霍长笙一阵恶寒:“小姐莫要惊慌,就是你想的那样。还是小姐有先见之明,知道那闻家要和咱们不对付,先让人将闻家那唯一的独苗给绑了来,有这张王牌在咱们手中,还怕他们不放阿直吗?他们若敢伤害阿直,咱们就敢直接让那小兔崽子去见阎王。”
霍长笙气的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