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手中拿着那两份文书,却感觉犹如千金一般沉重。
这两份东西是能保住李家所有人的保命符,但这两份东西,是用舍弃了他亲生女儿换来的。李渊有心痛,但却不后悔。他告诉自己,这样做才是值得的,李思暖才是不值得的那个,所以舍弃掉,是对的。
霍长笙问李渊:“李大人接下来想怎么做?这就将李思暖驱逐出去吗?”
李渊沉默了一下。
李夫人立刻张牙舞爪的怒骂道:“霍长笙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得我李家有今天这个局面。我们家的事情轮不着你来插手。你滚啊,你这个死贱人。你害得我暖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怎么不去死。”
“住口!混帐东西你再胡言乱语,老子连你一起休了。”李渊满脸阴寒的呵斥道。
李夫人是瑟缩了一下的,但转眼间她就不怕了,还顶撞回去:“李渊你这个老不休的东西,你也是让年轻小姑娘迷晕了头脑吗?你是不是看霍长笙年轻鲜活,所以心动了?就连她坑了你害了你的事情你也能不计较了?”
“好啊,我就说你怎么能请霍长笙来当见证人呢,搞了半天你是不要脸,想要老不正经了。你可别忘了,霍长笙比你女儿还要小两岁呢,你太不要脸了。现在为了霍长笙,你要休了我,还要害死你自己的女儿,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不得好死。”
尽管李渊一直呵斥李夫人,但李夫人吼出来这些话能用多久?
李渊怒不可遏的冲到李夫人面前,将李夫人踹倒在地都不足以宣啊泄他心中的怒火:“你胡言乱语什么?满嘴污言秽语,你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吗?看看李思暖,再看看你,老子终于知道为什么李思暖是这个德行了,有其母必有其女,还真是不错。”
李夫人还在满口污言秽语,李渊之际几巴掌将李夫人打晕了,世界安静了。
李渊气得眼冒金星,又觉得羞愧,不知道怎么面对霍长笙好了。
老夫人也是气急败坏的道:“休了她,一定得休了她,这样不知好歹没有分寸的东西,咱家不能留。这就是个祸根啊,李渊,赶紧休了她。让她回她娘家去祸害她娘家吧。”
李渊的两个儿子,也忽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立刻跪在父亲和祖母面前,哀求道:“爹,祖母,求求你们不要休了娘,就原谅娘吧。娘刚刚是失心疯了,她也是被妹妹的事情刺激的才胡言乱语啊,看在娘是心疼妹妹的份上,求爹和祖母就放过娘吧。”
老夫人严厉的道:“我们放过你娘,你娘能放过我们吗?你看看她刚刚说的那叫人话吗?霍长笙是咱们家的恩人。你们现在可以想不通,但不能永远想不通。不能用过恩人之后,就将恩人丢在一旁,还言辞恶毒的指责谩骂,这不是君子所为。”
“刚刚你们娘骂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知道阻拦?你们是我李家的种啊,怎么能像了你娘那种自私恶毒的性子?霍姑娘还是个年轻姑娘,被你娘那样一说,她还能活吗?你们这忘恩负义也太快了吧?”
“你们娘为了你们妹妹受刺激,怎么没见她为我们李家受刺激呢?合着我们李家上百口人的性命,百年的基业,在你娘心中,还不如你们妹妹一个人重要了?丧心病狂啊,丧心病狂说的就是你们母子几个人。”
“祖母我们不是,祖母您怎么能这样所我们?霍长笙是我们家的仇人啊,怎么就成了恩人了?就让她来当一个见证人,就是对我们家有恩了?我们就要对霍长笙感恩戴德了?凭什么?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李家两个公子也是又委屈又愤怒又想不明白。
李渊气得给了两个儿子一人一个窝心脚:“老子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是凭什么!”
“你们妹妹做了这种事情,不顾家族兴亡,不顾家人性命你们没看见吗?若是我真的心软了,答应你们妹妹的要求,那就是让你们都去死呢。你们当真愿意为了你们妹妹而去死吗?”
李渊的一番质问,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当然不愿意因为李思暖而去死啊。
李渊又道:“在咱们家最难的时候,只有霍姑娘站出来主动愿意帮助我们,难道这还不算我们的恩人吗?”
“她帮我们什么了?”大公子又来劲了,咬住这一点不放。
李渊吼道:“她帮我们保住这个家,她保住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包括你妹妹的性命。你们现在看不到,但看不到不代表人家没有做什么,明天,你们跟我一起去上朝,你们也是有官身在的,哪怕不能进去内殿,但站在外面还是可以的,明天就让你们亲眼见见,霍姑娘为我们李家做了什么。”
两个儿子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愤怒和不服气,他们依然不相信,就凭霍长笙这坏的冒水的坏种,她能帮助别人?别到时候直接将李家往死里踩才好。
两个人心中的想法是一样的,但他们谁都没有说出来。他们暗戳戳的想,那就等明天,明天就能证明父亲和祖母是错误的。
老夫人羞愧的对霍长笙道:“对不住了霍姑娘,家里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如,丢人现眼不说,还让霍姑娘看了笑话,最主要的是让霍姑娘受委屈了。老身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霍姑娘了。”
霍长笙倒是淡定的道:“老夫人不用这样,犯错的又不是您。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也向来不是个能受委屈吃亏的性子,我有仇必报,但也不会迁怒无辜之人。”
霍长笙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