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有心的,放心,川榛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只是朕在等,等他亲自来向朕解释。”
“奴才明白了,陛下,宫里的灯有些暗了,奴才这便去换一盏新的来,暗灯下批折子,仔细伤眼!”
说完,川夏便拿了新的灯进来替换,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凤鸾宫中,正在经历一场生产。
明欣怡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皇后和她已经防的这样紧,却还是着了旁人的道。
如今孩子已经足月,背后之人,不仅是想要了这孩子的命,更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明欣怡心知,自己这次凶多吉少,强撑着求李皇后道:
“娘娘,娘娘,臣妾怕是不行了,这个孩子,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若是,若是他有幸,能够活下来,还请娘娘,能够,能够保他安稳,娘娘,娘娘,臣妾……”
“快先别说话了,你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太医都说了,这孩子是个听话的,他定不舍得如此折腾你的……
欣怡,要撑住啊,你要知道,宫里的孩子,没有母妃,那是会受人欺负的,这是你的孩子,你就不想看着他一点一点大多长大,轻声的唤你‘母妃’吗?
你就不想找出害你和孩子的凶手吗?你就不想想你娘,想想你的兄弟姐妹们,你若是去了,他们该有多么难过……”
这个时候,不仅明欣怡害怕,她身边伺候的宫人害怕,李皇后同样也是害怕的不行。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因为李皇后才来到了这个世上,同样的,也是因为李皇后的劝说,明欣怡最后在愿意留下他。
虽然最初李皇后心里是存了,想要依据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以此控制明欣怡,可真到了这一日。
李皇后只想要这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得出生,和明欣怡母子平安,至于那些旁的事儿,如今在李皇后的心里,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存在。
“娘娘,昭容娘娘出大红了……”接生嬷嬷大惊,这要是一尸两命,她们这些人,也都是殉葬的下场。
“别慌,别慌,太医,快唤太医!”李皇后此时风度全无,只盼着一切明欣怡能够平安。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当天空再次放明时,从殿内传来了消息。
“娘娘,微臣尽力了,是为小皇子,只是昭媛娘娘……去了!”
袁太医有些遗憾,明欣怡这一胎,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跟进,原本应该是母子平安的结果。
如今看来当真是防不胜防,只是可惜了明昭媛,那么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就这么,被这深宫里的龌龊,弄丢了性命。
李皇后得了消息,心中只觉得空了一块,这次,她真的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当日还不如重新想了别的法子去。
当日对明欣怡有几分好感,也是因为,她的身世可怜,想通拉她一把,没想到,最后,她竟是用命回了她最初的好意。
眼下李皇后也知道,明欣怡既然不在了,那么,利用明昭帝对她的愧疚,和对新生儿的怜惜。
她,要好好的同那些魑魅魍魉打一个擂台。
宫中的事儿,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影响不到宫外人的生活。
宛云和林时琛此时正坐在翡翠楼里,听着底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士子自求高谈阔论,时不时的就他们的谈话,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这些士子,还真是有趣,不过他们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刚刚说话的那几个人,说的话,还是有不少在点子上的。
若是来日能够给他们机会,他们定能够成为大齐的肱股之臣,为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谋福利。
不过,我有些好奇,他们哲学士子,不是一向都爱往那什么状元楼跑吗?怎么今日都到了翡翠楼?
也没听孙娘说翡翠楼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们这行为,还真是让人不解,时琛,你可知道其中的奥妙?”
这也不怪宛云,京城的这些圈子里各有各的鄙视链,像他们这群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看不上那些自恃清高的士子。
而那些清高士子,大多都是京中新贵,而那些贵女们,为了迎合士子们的喜好,说通俗点,就是附庸风雅吧,同他们这群人,也不怎么来往。
只是有心人若是细看起来,到是能够有一种“三足鼎立”的感觉,所对应道题去处,也就是:翡翠楼,状元楼和琉璃阁。
林时琛微微歪了下头,状似思考后,不多时答话:
“或许,是因为二公子他们这群人,在今次科举考试中,得了好名次的缘故?”
“时琛,这话说的,你自己亏不亏心?人状元,榜眼,探花可是从来没有到过翡翠楼,他们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
想都知道不可能,时琛呐时琛,没想到,还有能够将你问住的问题!”
林时琛看着宛云笑闹,许久,才正了神色道:
“他们可能是听了从**郡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多么恃宠生娇的一位公主。
竟是能够在背地里,做出这等诛九族的大罪。如今,慢慢在京城,不,应该是整个大齐,都是出名的人物了!”
林时琛的话落下,惊呆了的宛云一直没有回过神,过了很长时间,才可怜兮兮的小声问林时琛:
“是什么时候事发的?你怎么就没有同我通个信呢?完了完了,早知道今日,我就不应该随你出来的。
如今可倒好,也不知道消息传出去了多广,我现在就怕,等会儿